也许是因为讶异这小白竟然能够那么就容易领会她们的训练,索性一时高兴,竟然忘记了原本的初衷。而这主仆二人也越发的疯狂起来。不但让它练习钻火圈,还让它练习平衡木,套圈,包括数数等无数本应该是马戏团这类大型团体演出才会有的项目。纵然有一万个不愿意,白狐还是看在那萦绕不去的笑容再次出现在眼前,而屡屡打破自己的坚持。
这些天,她们无暇自顾,全部将心思放在训练小白身上。不但让小白对这些项目如数家珍,还准备让这些项目相互连接成一个可以去山下显摆的节目。不但白日里训练白狐,就连夜里有时候也训练,着实给白狐带来不小的折磨。
“小白学坏了,开始偷懒了!”说着宋玉大喝一声,小白便又带着疲惫的身子走起了独木桥……
“玉儿,你有没有觉得它瘦了!”
“小主,它不是瘦了,而是长肌肉了!你看,人类有肌肉的时候不也是看起来很瘦吗?”宋玉义正言辞,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
“是吗?”
“小主,我们明日带着它去山下演出吧!”
演出?“嗷……”的一声,白狐从平衡木上掉下来,那白色的狐皮沾染上不少雨后泥泞的泥巴。好像处女座般发起了神经,数次拼命的甩着身上那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泥巴,一阵作呕。它此刻发誓,再也不去理睬这对主仆。不论她们如何叫它,喊他,他依旧不理不睬,桀骜不驯的迈着高傲的步子,一步步的踏实前行。
一个伟岸的身影逐渐挡住小白的路线,然后便是不经允许的将它揽在臂弯处,“胡闹,这几日我没有过来,你们主仆竟然如此胡闹。”
“我们也是为了小白好,对吧宋玉……”会稽生怕应龙阻拦她们对小白的训练,但又不好说出为何如此,索性那急脾气就上来了,必定没了好气。当她准备让宋玉助长她这股士气的时候,没想到一项拗起来连自己都要说上几句的宋玉竟然在应龙面前安静的与平日里不论自己对错都要站在自己这边胡搅蛮缠的宋玉来个大反差。会稽有些急,用胳膊肘使劲儿杵对方的胳膊,可是任凭自己如何动作,宋玉就好像没发觉一样的直立着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很少抬几下……
“训练它是你们的事情,我无暇过问。可是至少也要因材施教!它又不是街边卖杂耍的猫儿啊狗儿的,你们这是做什么!”那白狐似是找到了知音,一副“只有男人懂得男人”的样子无限崇拜的望着应龙。虽然它十分了解自己的盛世美颜,也从来没有觉得三界之内没有一个男人的俊美可以与自己抗衡。可是此刻,它的眸子里,仰望下的应龙的模样,却可以在它心里存留一个美男子的位子留给他……
“那该如何训练呢?”
“好比是人,要训练规矩应该如何训练?没听说让人钻火圈,走平衡木的……”他的头一直摇头,似乎对眼前这个后土一直钟爱的徒弟很是不满意,“它虽然不是人,可是至少让他懂得一些作为动物应该有的规矩便可以了,哪里能超出范围!知道的了解你们在训练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虐待小动物呢……你看给它累的,都瘦了……”
那白狐无限崇拜的点头,心底的委屈全部被应龙说出来而感到畅快。它这才知道,可以说话是一件多么重要和幸福的事情!
会稽重新打量着小白,眼底闪现一丝疑虑,“果真,它不是张肌肉了?”
应龙不知道那后土是如何教导这女娃子的,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继承到后土的衣钵。无奈的摇了几次脑袋,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健康结实的肌肉,“这才是肌肉!你懂什么叫做肌肉啊就瞎说!要是我再来晚点儿,这狐狸都被你们俩小妮子给玩儿死了……”
那白狐像是有人撑腰般,呼的站到应龙一侧肩上,昂头挺胸的与她们对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会稽此时没了主意,冲过去将小白抱过来从头摸到尾,也没有摸到那结实的肌肉,此时才知道自己确实无意间将小白折磨的够呛,有些愧疚,可是又不想被应龙教训,便不断给宋玉发出信号,让宋玉替她说上几句。可是自己嗓子都咳哑了,宋玉就是不开口。
“怎么了?被我说对了吗?”好容易有个机会说说这主仆俩,应龙可算是出了一口气。
“宋玉……你干什么呢?”会稽气的直跺脚,回望时本想埋怨宋玉不替自己说话,可是当发现宋玉捂住眼睛背过身去的样子却打心眼儿里迷茫起来。她转到对方身前,发现从头红到脚丫子的宋玉,心底里那隐隐约约的疑虑便逐渐清晰。
应龙毕竟是男人,粗糙的武将。看见宋玉如此,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羞愧而羞涩,“知道自己不对了吧!”
“宋玉,你不会是……”会稽的声音极低,带着女孩儿关切的询问。只是,那询问少了一抹探究,多了些许担忧。虽未成年,但心底那思念却让她懂得人与仙到底有别。就比如后土……如果他还惦念对自己的责任,一早就应该回来探望。不该给了她呵护,却一声不吭的便消失多年……
那宋玉心底本就有隐瞒,每日里生怕被人发现。如今会稽刚引出头,还未脱口,她便敏感的知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越是怕在对方面前被揭发,却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然不打自招的、且还是及其大声的喊出来,“没有,没有,我没有喜欢应龙将军!没有喜欢,一点都没有!”
什么?喜欢?应龙头一次听见有女人如此大胆的、青天白日的说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之情,且还是说喜欢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忘记肩头站着的白狐。一个急转身便朝回走,就连白狐脸着地的扎在泥巴里他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