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有些变得慌乱,望着熟睡的会稽,如今却显得如此的笨拙。他从来没想过一只千年九尾狐居然在面对女子的时候会如此拘谨……
会稽口中模糊的呢喃对此刻的他来说是如此的迷人,缓缓抬起头,竟然看见薄衣下那若隐若现的肌肤,竟然吓的赶忙闭眼睛闪躲,随后不免一笑,内心瞧不起自己那股没出息的样子,觉得身为幽冥之地的王,居然如情场小白一般的丧。
只道是平日里的会稽如此好看,原来从另一个角度看竟然叫他难以自持。竟然一面骂着自己,眼睛却很诚实的出卖自己。
殷离颤颤巍巍的摘下对方头上那素雅的发簪,会稽头发立刻披散开。一手握着会稽那纤细的腰肢,准备用解开会稽胸前那完美的蝴蝶结,惹得殷离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我,会稽,我会对你负责任的,会稽……”再次俯下身,用细长的手指拨弄落在额头上的碎发,生怕将她柔嫩的肌肤触伤,好像她是那刚刚出生的婴儿。
发簪隐隐发光,逐渐恢复了神智。朦胧间,她发现殷离将他的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间,双眼一睁,竟然瞬间清醒……
“会稽,不知道你是否相信,自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开始喜欢上你……啊呀,你松手……”会稽慌忙间薅住对方的尾巴,用力一扽。
……
真儿毕竟是女子,隐身前往这万花阁中,本就不妥。更何况还来不及做心里建设,就看到如此一幕,难免有些难堪。正想大喝一声给自己助威,没想到居然听到殷离痛苦的求饶声。睁眼一看,会稽居然奇迹般的醒来,如今正野蛮的抓着殷离露出的尾巴狠命的拧来掐去,弄的殷离直喊饶命。她清楚的看见床榻之上那发出幽光的发簪渐渐失去光泽……
那发簪……
“你干什么?你个流氓!看我不把你的尾巴拽下来,你个王八蛋!”会稽捂着胸口,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殷离,眼神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被叫做流氓的殷离有起初些慌乱,可后来见对方如此羞赧的模样多少给身为男人的殷离一些勇气。
还好没出现什么意外,不然我真对不起厚土上仙。真儿渐渐退出那精秀华美的房间,那手中的长鞭便脱出她手心,真儿只当是长鞭带了一些灵性有些顽皮,本想去追,只可惜,双脚居然不听使唤的被定在原地,身体也不由控制的由一种引力吸引着……
“真儿,我要让你生活在大富大贵之中,做那繁华中最绚丽的女人。”
“不!不要!上仙,不要……”此时的真儿这才明白,那股强大的吸引力竟然来自于属于她的重生,“真儿不想离开上仙,真儿愿意一辈子跟随上仙,无名无份,做您一辈子的仆人……”
“那是一个好地方,假以时日,你终究会成为那个国度里最最受人仰慕的女人!我,终究欠你一个人情……”
“上仙,会稽自己睁开了眼睛,此事与我无关。怎么说您亏欠人情?真儿觉得不妥!”
“身为上仙不顾天条戒律此为不忠;身为神仙枉杀生灵则为不仁;身为上仙为一己私利纵容他人犯错此为不义,如此不堪的神仙在那一刻是多么的另人厌恶。甚至,我不配做一个神仙。”
“上仙……”
“所以我不能再对不起你了……真儿,来日方长……”
“不……”那弯曲的身体再也无法抗拒那强大的吸引力……自此,岭南西道容州普宁县杨外村一户人家的产房中便哇哇坠地一名笑容灿烂的女娃子,据说在她降生之时,天降红光,百花齐放,繁花似锦,方圆十里一片姹紫嫣红……
……
清净殿内一身白衣男子闭着眼睛面向门外,不忍去看身后那映射凡间的一男一女,“等我……”
床榻之上……
“你干嘛?疼,疼啊,我错了,我错了……”殷离身后一抖,居然从身下又多出八条毛茸茸的尾巴。那没有被抓住的尾巴不停的来回摇晃,像是要分散一切痛楚的注意力,“你别掐了,行吗?怪疼的?疼死了,疼,疼……”
飘飘将耳朵从漆门旁移开,愤恨的甩着双臂,满脸怒气,“这个贱人,装什么清高,在床上竟然浪的如此!不要脸!”飘飘拂袖而去,心情十分不佳。
“飘飘姑娘!”一个客人偶遇飘飘,酒意正浓的居然开始对飘飘动手动脚起来。飘飘妒心正浓,哪有心情去理会那人,居然一甩手居然甩到了对方脸上。来万花阁的男人哪个不是来找乐的?如今居然被这样对待,哪里还能高兴。居然拉着飘飘就是一顿打,而旁边一直垂涎飘飘却一直得不到手的男人见到如此竟没有一个人前去劝解,都以万花阁不成文的规定看飘飘出丑。至于平日里姐妹姐妹叫的那些姑娘就更别说了。若不是老鸨和龟公前来一个劲儿的赔不是,用抵消今日花销,多叫几个姑娘来伺候等条件来劝慰,今日飘飘就是再得宠,也得因为让客人生气而被打的半死!当然,减免的费用自然不能万花阁自掏腰包!
“梅儿,你最好不要栽倒在我手里……”飘飘趴在地上,嘴角带血。一地的珠宝首饰散落四周,头发凌乱的散落在肩上,看起来委屈至极……
……
“你快把衣服穿上!”
“我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就是这样的,凭什么让我穿衣服?你又不是我娘子?我凭什么听你的?”会稽越是气,越是能够引起殷离故意的顽皮。
会稽一肚子气,却因为一个姑娘家不好发作,“你,不礼貌!”
本以为会说什么特别的,从未想过对方词穷到如此地步。昏暗烛光下的飘飘如披上一层薄纱般令他捉摸不透,“你说,同样的一个人,怎么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有着不一样的美呢?”
会稽的脸颊越发的红了,“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