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有了力量的时候,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当你保护自己过度的时候,一切行为就变成了伤害;当你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会不停的想要拥有力量……
——邵红吟
“钰莹!钰莹!钰莹你给我出来——”我的舅妈张文琪今天可算是找到了收拾我的理由了,她揪着我的耳朵将我带回了家,一进家门就冲着屋内喊我小姨的名字。
“怎么回事……放手!放手!你干什么啊?!”小姨闻声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我的耳朵被揪得通红,头扭向一边,赶忙让我舅妈放手。
“哎!我们可得说道说道,你知道这个臭小子刚刚做了什么吗?!”舅妈张文琪的脸上可以说是一脸得意,另一只手指着我说道:“打人!这小子打人你知道吗?人家在一边玩的好好的,他愣是冲上去和别人打架!”
“……”小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但是至于是什么情况,我是当事人我会不清楚吗?我就朝着小姨喊道:“才不是呢!是舅妈……啊啊啊啊——”
“臭小子你冤枉谁呢?!”舅妈揪我耳朵的力气猛地变大,好像是不想让我说出什么破绽,让小姨来教训他。可是现在的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抡起拳头朝着舅妈的身上打去,舅妈揪我耳朵的力气这才变小一些,但是她却并不想放过收拾我的机会:“哎呀!你个小兔崽子,敢打你的长辈?!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焚灵烈焰!”就在舅妈想要揪着我的耳朵,打我屁股的时候,我两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双手,口里喊出了四个字。就在那一瞬间,我的双手突然冒出一股烈焰,巨大且滚烫的热流瞬间席卷舅妈揪我耳朵的那只手臂。
“啊啊啊啊!烫死我了——”舅妈吃痛之下这才放了手,但是我可不是被欺负了就这么随随便便了了的人,我双手握拳,朝着舅妈的腹部打了过去。
“移山撼岳!”这双拳可不是闹着玩的,舅妈像是狂风中断了线的风筝瞬间飞了出去,撞在了姥姥新架设好的葡萄架上。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如果没有这些葡萄架子,那背后可就是墙,撞上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但是因为我有了还手的机会,哪里肯就这么放过伤害我的人?双手交叉握拳,随后又向两边甩开,双拳上顿时燃烧起剧烈的火焰。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舅妈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但是看着我紧皱眉头,两手握拳还燃着大火,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朝着自己接近。因此吓得大喊大叫,仿佛我就是一个吃人的恶魔一般。
“红吟,你给我住手!”眼看着愤怒的火焰就要将舅妈焚烧得一干二净,小姨的一声怒吼将我的行动瞬间停止了下来。
“啊啊啊——小姨……小姨疼啊啊啊——”我双手、双脚、脖子和腰纷纷出现了大小不一的奇异套环,将我狠狠的束缚起来,巨大的捆缚力让我吃痛又动弹不得。但是随着我痛苦的叫声,小姨又忍心不下来,赶紧说道:“解绑!”
话音刚落,我身上的光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卷缩在地上哭泣,小姨很是心疼的将我抱在怀中,脑海中回想起一天夜里发生的事情:
在那次夜晚,我睡得非常的早,小姨不知道去哪里将老爷爷带到了家里来。可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二人便看到了我将身体的能量无意识地释放出来,无数的物体小到铅笔,大到桌椅全都被带了起来。小姨想要走上前把我喊醒,但是老爷爷却抓着小姨的手腕,摇摇手做了一个“禁止”的意思,随即解释道:“这孩子的能量正在外放,目的是为了能让更多的能量进入身体,并且让能量能够更快适应这个孩子的身体,这样无论出现怎样的变化,也不至于会让能量失控。”
小姨想到这里,不禁开始担心一个问题:“老先生,我有个问题……红吟他,他脾气说实话有些火爆,我担心让他练本事,练着练着保不齐哪一天使在自家人的头上……那可就是大麻烦了。”
老爷爷捋了捋胡子,眯着的眼睛从他的口袋中取出几个银白色的套环,笑着说道:“拥有力量,就会学会保护自己;保护不慎,很有可能就会伤害他人……这个请你放心,这个给你,套在这孩子的手脚和肚子上。我给你设计一个咒语,只要念起来就会像孙猴子的紧箍咒一样,能够约束这个孩子的行为。只要这个孩子安静了,就及时给他解绑就行了。”
小姨将我抱在怀里,我因为这两个招数一下子消耗完了整天的能量,失去力量的我,整个人昏迷在小姨的身上。但是,我的眼角还在不断流出泪水,嘟囔着:“我没有……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小姨抱起我,径直朝着屋内走去,但是还不忘瞟了舅妈一眼,恶狠狠道:“嫂子,孰是孰非我会去查个清楚,但是你今天太过分!”
舅妈浑身上下都是杂草和叶片,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头也不回的小姨大声骂道:“明明是我受了伤,怎么反倒是你们有理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难得所有人(除了我母亲)聚在一起吃饭,可我吃饭的时候就像个不倒翁一样,一会往前倒一会往后倒,眼睛眯眯地一眨一眨,就跟没有睡醒似的。
“这是怎么了?以前生龙活虎的就像个小猫崽子似的,见到什么会动的东西就往上扑,闹一整天都没事。怎么现在就像是冬天里的熊似的?睡一整天都醒不过来……”我的姥姥惠心兰摸着我的头问道。
小姨心里害怕舅妈说出今天早上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舅妈却低着头扒拉着饭,什么话也不说,安静的让人感觉到异常。既然如此,小姨则说道:“妈,牛牛今天疯了一整天,为了吃葡萄还把架子给拆了,他……”
姥姥惠心兰是家里第二个对我最好的人,在她认为小孩子闹点好,长大了也就会收心,但如果是长时间让老人管教的孩子是最懂得规矩,也是最听话的。对于小姨说我“拆了葡萄架”,舅妈握着筷子的手开始有些发抖,她不是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而是不想这梯子是和我妈或者我妈有关的人给她下的。
“拆了就拆了,到时候再找个新的弄起来就行了,没摔疼吧?”姥姥很是心疼地看着我。
我此时此刻睡眼惺忪,但是还是转过头,迷迷糊糊地向姥姥回答:“没事……”
“砰!”但是这个时候,舅妈猛地放下筷子,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大跳,舅妈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便是对我姥姥呵斥道:“妈!你们全家就宠着他吧!哪一天要是他掀房顶了,你们就后悔吧!”
舅妈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个时候,家里最大的权威——姥爷邵志高则转过头来问向小姨:“这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