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想法仅仅只持续了一秒,便在我脑海中消失。无论怎么样,事实都是无法改变的。我并不强,也并不特殊,我只是万千求道者中的一员。
所以说...并非是因为结界选择了我,而且制花人深爱着他的每一朵制品,至少在第3史中,有关于制花人的记载是这样的:
‘制花人无法碰触你;他无法找到你;他永远拥有你欲求的东西。哪怕是细述他作品之精巧的言论也能引起众司辰注意。’
这充分的表明了制花人的特殊性。
除非我本身就有与之相同的位格或者特性,否则根本逃不过祂的注视,
所以...祂的目的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因为我无法探寻神的想法。
但这不妨碍我去了解祂。
因为...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呢?”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这是制花人给我取的,并非我的本名。然而我也不知道我的本名叫什么,也许我还有一段前世的记忆呢,谁知道呢?”那朵红色的鲜艳之花摇摆着,声音从花蕊传出。
这是...警告吗?他知道我的来历?否则又..不,不对,也许只是一种试探也说不定...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这个名字...总感觉很违和...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换一个叫法。
“叶知秋什么的名字,一点也不好听。干脆就叫你小花吧,简单直白。”
“不!”花儿抗拒着。
“小花,就这么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哦。”
“......”
“既然你沉默,那就当你是同意了!你好,小花。”
“......”
不理正处于沉默中的小花,我来到书房看会儿书。至于小花去哪?关我什么事。反正也会回来不是?不然的话来这干嘛?吃饱了没事?
所以我并不担心。
至于会不会害我?不好说,但也不怕。毕竟现在融合永恒之力的我,除非通晓者之上的存在,否则,我根本不惧。
当然没有确切的实力划分也不好说,所以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时间缓缓流逝,转眼来到下午。
周七下午,过完这一天将会举办圣途举办的时候了。由于我没有得到思雷确切的住址,所以我也没有去找他。希望他办的漂亮一点吧,招来的信徒多少得有点特质才行。而且,人数不能下于十人。
毕竟...那个地方可有一点危险...
时间来到傍晚九分,这是名为‘伤口’的司辰所掌握的时间。
他收容;他带来赠礼;他不破坏。他从山中迸出。他是碎片,是裂缝,是残余,是创口,是钻石。
小花不知从哪找了一盆盆栽,去后院弄了点泥土,自个儿钻进去了。此后它便不再动了,不管我怎么动就是不醒,然后我也懒得去管他了。
然而这些只是小插曲罢了。
接下来将进入今天的正题...
我怀着激情入睡了...
在梦里,我怀着激情,施展着无形之术。
此后,我感到自己正在不断的攀升。
攀升是缓慢的。不知何处吹来的风撕扯着我。我的皮肤上沾着光斑。在我下方,林地远远地颤抖扭动着。
啊,近了。
在梦中,我知晓穿过迷宫般的边境,去往牡鹿之门的通路。格里比会放我通行,但那段路途总是十分难解。我需要理性。
我的头脑疲累...
我走出了迷宫。
映入眼帘的是耀眼的朦胧之光,似真似幻,围绕着一所螺旋之门。
拦着一支血痕道道的兽角作为尖刺路障,宽度大到容得下一艘船通过。它很久前便已破损,伤痕至今也没太愈合。
门旁的凹坑里卧着一个硕大的,受了伤的金色头颅。要不是它的下颚碎了,它的嘴巴能大到够把我囫囵吞下。这即是具名者格里比。它开始朗诵它的谜语。
“何物会失去?”
“何处觅仁慈?”
“是何话语使献祭变得甘甜?”
“开启这条道路前,必须先开启什么?”
“不曾诞生的女王身在何方?”
他道:“答对这些谜语中的一个便可穿过牡鹿之门,跻身通晓者之列。”
在梦中,我将再次立于牡鹿之门前:门前拦着一支血痕道道的兽角作为尖刺路障,宽度大到容得下一艘船通过。
它很久前便已破损,伤痕至今也没太愈合。那颗硕大的金色头颅,格里比,将静候我给出答案。
于梦境寻觅,于漫宿寻觅。唯有穿过牡鹿之门者才能获得第三印记。此人必须穿过林地。此人必须攀至纯白之门。在格里比的视线中,牡鹿之门等待着负光者前来。
......
“何处觅仁慈?仅在影中。”我悠然地答道。
这段话出自辉光密传的不仁梵咒,可笑的是我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到。这真是作为一个学者的失败!
之后的事情如我所料。
大门轰隆隆地打开了。守夜人的光从内里的门廊涌出。那颗头颅,格里比,发出轰隆一声呻吟。融化的黄铜泪滴从他的眼中凸胀而出,滚落面颊,烧焦了滴到的地面。我可以进入了!
在梦中,我找到了牡鹿之门,时而又名兽角之门、学徒之门。我答出了谜语,已跻身通晓者之列。
踏入牡鹿之门。
牡鹿之门乃学徒之门。穿过它即初识太阳居屋的第一重真正奥秘。那颗头颅,格里比,哀泣着目送我进入它无法进入之地:但它必须放我通过。伤痕累累的门开关轰隆隆地打开了。
我获得了自由过出牡鹿之门的资格。
但我并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遵问着格里比他为什么而哭泣。
......
我一直听着,直到他的故事再次以哭声结尾。睡梦中,我的手指滑过牡鹿之门上隆起的伤疤。
“裂痕是因为跟我们在一起造成的,”格里比突然说道。“在肉源之神出现前,漫宿是凡人的禁地。我们是最初的通晓者。”他再次擦了擦他熔化的眼泪。“我真希望我们没这么做。我希望我早就死在那个世界...”
我想不起他还说了些什么。不过,我记得牡鹿之门上的裂痕的形状。今天,所有的门将会畏惧我的触碰。
轻微的豁口,框架扭曲——门扉爆开——蛇群自土中沸腾而出!
昨晚,格里比说了很多。他的用他如同攻城锤的声音,讲述着他在醒时世界偷听来的历史。
格里比再次哭泣了起来。我用手掌捧起他熔化的眼泪。在梦境中,我的皮肤被烫得剥落起疱,但只是在梦境中这样。
颤抖的热力,迸出火花的可能性。
......
我踏入了牡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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