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爹。我们没有准备旗帜啊！”
几家武馆竖旗，程楠羡慕。推着程文涛，站在广场角落。程文涛环顾四周，注视擂台。
程氏武馆今天到场的有20个人，18个在擂台演武。剩下两人在广场角落。
“闪开。”
“请让一让。”
广场后方出现骚乱，很快接近父女俩的位置。程楠回身望去，惊喜呼喊：
“二师兄！”
高杰手举两丈大旗，龙行虎步，走在最前面。后面上百弟子跟随。颇有几分梁山好汉聚义的场面。
众人站在父女俩不远处，肃穆站立。
旗子上一个大大的“程”字。随风招展。程楠神情激动，语气哽咽，擦着泪水。把轮椅转过来。
程文涛和高杰等弟子当面。
“师傅！”
众弟子单腿跪地，拜。
程文涛右手轻轻一扬，抬起。众弟子起身，站在一旁。
程文涛面无表情，转动轮椅，面向擂台。
高杰等众位弟子，面露喜色。师傅没有喝骂，没有驱赶。就是默认他们回归。武馆重开山门之日，为时不远。
广场人群中，相继有人亮出旗号。大多是临时制作，粗制滥造。连衣服制作的旗帜都有。
程氏武馆，旗帜最大，弟子人数最多。一副大门派气象，气势不凡。吸引无数关注。几家电视台的摄影机转移方向对准他们。
吃瓜群众相互打听这是哪家武馆？
“程氏武馆从哪里冒出来的？都没听说过。”
“曾经是官塘地区，最大的武馆。后来败落，闭馆。遣散弟子，不再招新。曾经的弟子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报程氏武馆的名号。时间一长，销声匿迹，名声不显。”
“哦！那是什么原因败落的呢？”
“不知道。作为本地人，了解的情况，其实也不多。程师傅当年，长相俊朗，气宇轩昂。是真英雄，大丈夫。一手太极拳，出神入化，听说已达到宗师境界。打遍官塘无敌手，挑战各路英雄，少有败绩。后来脚废了，模样像五六十岁，其实才四十多。”
“那真是可惜了！”
……
路人打探程氏武馆的消息。
认识程文涛的武馆中人，也是诧异。
“师傅，程文涛亮出旗号。莫非要重开山门？”
“重开山门，不太可能。开馆要有拿得出手的人物，镇住场面。程文涛闭馆多年，手下弟子，习武有成的没有几个。除了二弟子高杰，其他弟子都不堪大用。高杰又是义安双花红棍。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想退出社团，哪有那么容易。没有高手坐镇，被人踢馆。那不是笑话！”
“听说程文涛女儿，得到真传，武艺了得。是不是他女儿主持武馆？”
“他女儿年纪不到20 ，就算练武天赋极高，终归还是嫩了些。如果程氏武馆是一家小武馆，她主持还说得过去。但程氏武馆响当当的金字招牌，想要开门亮号！武林人士有不服气的，会上门挑战。何况程文涛当年得罪很多人。众多仇家必然上门寻事。程氏武馆要重出江湖，难！”
“师傅知道程文涛是怎么受伤，双脚残废的吗？”
“不知道。听说和人生死战，受伤所致。程文涛没废之前，嚣张跋扈，性格乖张。喜欢找人挑战，比武。得罪不少人，受重伤也是意料中的事。”
“程文涛是宗师级人物，威名响彻香江。是谁打败了他？”
“云儿，你要记住。山外有山，天外天。文无第二，武无第一。谁敢说自己天下无敌？谨慎小心才能活的长久。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目中无人，行事乖张。早晚会吃大亏。”
“是，师傅！”
武馆和路人各有感想。
安保公司开场表演结束。
赵致敬放好琵琶，站到擂台中央。擂台下方，众多武馆竖起旗帜，口号震天响。
心中感慨，世上的聪明人，不在少数。许多武馆在蹭他的热度。宣传自己的武馆。
平复心情，宣布擂台比试正式开始。
擂台比武分三个阶段。
十人突围赛，双人淘汰赛，队长资格进阶赛。
擂台旁边抬出两张桌子。参赛人员，不记姓名，领取号码牌。号码有100个，搅乱混在一起。防止作弊。
赵致敬在擂台上叫喊号码。
首先是1~10 号，登上擂台。上交号码牌，站到擂台中央白色圆圈中。圆圈不大不小，刚好够十人活动开。
突围赛就是混战，靠实力也需要一点运气。
赵致敬作为裁判，宣布比赛规则。不能下死手伤人性命，致残。不能使用武器。不得攻击身体要害。出圈者淘汰。
“第一组比试，开始！”
十个人顿时形成几个团队，互相抱团。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又害怕被别人偷袭，围攻。都不敢先手。时间过去许久，仍然是僵持状态。
擂台上出现这种情况。让赵致敬头痛，他当即宣布：“比赛时间为三分钟，超过时间还没有分出胜负，全部淘汰。不允许抱团，一旦发现取消比赛资格。”
抱团的队伍，瞬间解散。大混战拉开序幕。
十人混战，除非有绝对实力，可以秒杀所有对手。否则想胜出，非常难。
参赛选手，大多是武馆弟子。少数江湖人士。出手都是基本功，招式套路少有使用。混战并不好看，像打群架。这时候谁的实战经验丰富，谁就有大几率胜出。
三分钟时间，一晃而过。
擂台白圈中，还有三个在苦战，难分伯仲。
赵致敬宣布全部淘汰。引得台下嘘声不断。台上三人遗憾，痛苦。
第二组上台。一开战，十个人就开大招，各种武术绝学，纷纷亮相。刹那间，分出胜负。时间不到两分钟。胜利者也不好受，吐血晕倒在地。
赵致敬宣布晕倒者胜出。吩咐人将他抬下去医治。
接下来数十场，都是快节奏，选手上场就拼命。胜负往往一瞬之间。
有年轻俊杰，脱颖而出。也有黑马，让人意想不到。
在香江武术界有响亮名号的年轻子弟。展现出高超武艺。突围赛，轻松获胜。
也有大名鼎鼎的青年俊杰。在混战中，被人打出擂台白圈。让人惊讶不已，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