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释智峰来到贾老爷门前,敲门到:“老贾,起来没?一起出去走走。”贾老爷说:“等一下,我洗脸很快。”贾老爷出了房门,看见释智峰在院里散步说:“今早怎么想起来拉我散步,释智峰笑着说:“你有一个好孙子,让我带着你运动,怕你走在我前面。”贾老爷整理了一下外套说:“行了吧,谁早还说不定呢,走吧,咱老哥俩也很少一起散步,走走也好。”贾艺早早就出去了,贾玎为大家做早饭是多年的习惯,贾孜悟今天要送菜进城,早早也下地了,贾老爷和释智峰不想影响年轻人种蔬菜,两个人顺着坡地往后山方向走着。贾老爷比释智峰大一岁,但还是显得老了很多,释智峰为了配合贾老爷还是走慢了很多,贾老爷拄着自己的拐棍,释智峰说:“你还是老了,首先要用拐杖了。”贾老爷说:“我不能和你比,整天在山上跑,爬山当然不用拐棍,我平时平路又不用,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释智峰说:“不用这样,我和你早晨起来还是感受自然,不是比赛。就和下棋一样,不一定非要输赢。”贾老爷说:“那是你棋艺太差,平时不练。”释智峰说:“不和你斗嘴,今天和你走走,主要是空气好,也和你谈谈养生,二也是和你聊聊孩子嘛。”贾老爷停了一会说:“养生嘛,我也有想法,孩子怎么了?”释智峰回头看了一眼说:“你先跟上,还是先说养生吧,我们这年龄又不求建功立业,无病活得久就是孩子们的福气,不为孩子们添乱对吧?村里又不用你管事,平时还有老太婆照顾你,你就是无病无灾生活着就好,没事还是多运动。”贾老爷说:“养生还是要静,让身体休息,树木不动才活千年,越不动的动物活得越久,人老更新太慢,经不起折腾,所以一定要静要慢。”释智峰说:“你也说了,我们的身体必须更新,想更新就要生命更有活力,所以肯定运动有助于新陈代谢,别为不运动找理由,怪不得除了老大,老二、老三都是爱睡懒觉,还有贾兵。”贾老爷说:“这不对,我说少动不是晚起,我一直要求他们早起早睡,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平时让他们少生气,少剧烈运动,不能让身体承受压力太大。”释智峰停在半山中,看着旁边的山泉形成的小河,下游经过村子,是村子浇水,种地的主力,菜用这山泉长势更好,干净清甜。贾老爷也走在跟前,释智峰说:“咱们老哥俩是这村子里最老的人,80多年了,我从一个孤儿到被我师傅收养上山,你在寨中经历过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从这里看村子往年的经历又历历在目,几十年的变迁你有什么感觉?”贾老爷也看了看村子许久才说:“没感觉,这是历史的延续,一代代人就这么过来的,以后的他们肯定也会走得顺利或者坎坷,这都是不可避免的。”释智峰说:“面对自然,面对时间,我们的确无能为力,但我们也一直在努力让这段历史更精彩不是吗?”贾老爷说:“这话有点反了吧。感觉我们的身份是不是反了。”释智峰说:“没反也正确,我每天想的是人生,但又远离社会,你天天在社会中肯定也想人生,你一生努力为这个寨子的稳定,教育了几代人,难道真放心了他们?”贾老爷说:“不是放心,是想通了,一直为他们铺路,发现该走的弯路还是会躲不过,所以还是只能引导,不能强制,小的孩子如果打好基础,本质不坏,再遇到问题错了还是会改正过来,所以也劝不了,适当的犯错也是好的。”释智峰说:“看来还是在红尘修炼的人更真实,我还是放不下希望,能尽量不依靠自然,更能顺应自然,达到完美。”贾老爷说:“顺应自然,所以放任他们。”释智峰说:“不能明知有错,还让他们犯。”贾老爷说:“学习有经验,经验本身也是别人实践的积累,我们老了实践少了,更多的实践需要他们,我们传授经验,但不能阻止实践,对吧,我们年轻时也犯过很多错。“释智峰一直在山上,经历更多来自于师傅的教导,也看到贾家寨的发展。从清末到今天有太多的变化,在师傅那代人生活的确是如此平静,平淡人生到底是什么?虽然有无数的问题问自己,但自己又如何说的清楚。红尘中的贾老爷更应该也是大师,释智峰说:“还能往里走不?”贾老爷说:“不走了,每天运动有度,回家老太婆等我按时吃饭,她如果生气我几天都过不好,人老脾气大,总怕我死的早。”释智峰说:“那回吧,回去我带你练太极。”贾老爷说:“你都教我几十年了,我比不过你,锻炼就行了,别和我比了,身体受不了。”释智峰说:“知道了,你老哥身体金贵,也有自己想法,看来大家对你考虑太多了,这几个孩子都不错,本想和你说,看来也不用了。”贾老爷说:“你也是长辈,真错了该说还是要说,我老了不想多说他们,你身体好,多帮我操心吧,这次你还是多住些日子,我们也是个伴儿。”释智峰也想了想,本来一直是自己拉贾老爷上山,现在却是他拉自己下山,贾老爷也看出了释智峰的想法说:“你一直叫我上山,我离不开这些孩子,身体也差,也没办法上山陪你,这次接你都让孩子去,你就以后多下山陪我,在哪都可以修心,红尘也找人更容易对吧,道家也讲大众,不能老隐退,两个人边走边聊慢慢回到了大院。

早饭都准备好了,只是大家各吃各,只有贾艺在等着贾老爷和释智峰回来,孩子们都已经回城了,老大今天也进城卖菜,空旷的大院就剩了几个老人和小孩。本来贾珅庚一家搭贾忱仁的顺车刚好回城,因为送人去医院的原因,贾珅庚和贾妩欣还有孩子优优,三个人大包小包的,拿着菜坐公车回到家,还好大哥的送菜车先送到了车站。

厨房里,贾妩欣正在做饭,每次从老家回来一定要先做好一顿大餐,吃个新鲜。贾珅庚在帮忙摘菜,女儿优优在房间自己玩拼图,贾妩欣洗好菜切完之后,看着正在捡菜的贾珅庚说:“珅庚,我想多招几个家教,你认为怎么样。”贾珅庚头也没抬就回复到:“你不嫌累啊,现在几个孩子都把你忙的,人更多你老师还当不?学校不忙啊?”贾妩欣知道每次都是这个结果。但今天还想多说几句便转过来,一边摘菜一边说:“我不是说累,你知不知道,现在的家长对孩子可真敢投资,原来只是差学生补习,认为跟不上,现在是好学生为了更好,学生之间竞争很激烈,都在请家教,费用也越来越高,但比原来的学生听话也不累,就跟课外辅导一样,我们学校老师们都带了很多,很多都成了课外班级了,成批成批的学生,一节课就几百,比上课时的课时费要高好多。稍微抽点时间就能赚很多。”贾珅庚说:“赚钱机会永远有很多,但赚钱还是专业的人,专业的事,跟风只能吃亏,再说你是班主任,本身班级压力就大,咱优优也每天需要你的辅导,咱不能把重点忘了,你哪有那么多精力,现在有的几个孩子咱也更要负责任,我还是认为你不要太累,咱两个人赚钱养一个孩子压力不大,赚钱是男人的事,你还是安心持家。”贾珅庚顺手抚摸了一下贾妩欣的头,贾妩欣说:“你说的都对,哪个女人不想当金丝雀,但你也很累,既然是一家人就应该一起努力,现在社会变化这么快,房贷、买车、生活想提高,肯定也需要钱,多赚一点也不累,对吧,孩子也大了,我给别人上课。顺便就带着她,又不影响,试试吧,给你也分担一点。”贾珅庚突然发现今天的贾妩欣和平时不一样,应该是计划好的感觉,这说的应该是准备了很久,贾珅庚说:“行了,安心当个好老师,累了也老得快,人老珠黄的,我如果成功了就不要了,贾妩欣气的把菜一扔,回去做饭,顺便说了一句:“小心我有钱了,不要你。”切菜的菜刀故意用力剁着菜板,贾珅庚忙解释说:“好了啊,这还不是不想你累吗?我会努力赚钱,你别生气了。饭糊了,我和优优吃啥呀?”贾妩欣说:“没事,有钱可以出去买。”又朝房间喊了一声:“优优,爸爸说带你吃必胜客。”“啥时候?”优优很快从房间跑了出来,贾珅庚只好说:“下周,快去收拾一下,一会儿饭就好了。”支开优优,贾妩欣先笑了一会儿。

贾孜悟装好整整一车的新鲜蔬菜,几个村民一早帮忙收拾,贾孜悟要赶上早晨的城市蔬菜批发市场,虽然城里也有所谓的农民市场,但贾孜悟脸皮薄,还是每次送给批发市场简单,不用费心,少赚一点也无所谓。两吨的厢式货车,贾孜悟很快就到了蔬菜批发市场,一个个大货车出入,这贾孜悟的车夹在中间显得很小,批发菜花的货主正在收货,身后堆得跟山一样,贾孜悟给李老板发了一根烟,顺便说:“李总,今天菜啥价?”你老板接过烟说:“1块3毛5,你有多少?”贾孜悟说:“我能有多少,就只有这一车。”李老板围车转了一圈说:“你这才多少?”用手大概翻了一下,大小也不均匀,贾孜悟说:“李总,1块3毛5肯定有点便宜。不能加点?”李老板说:“老贾,你是农民不去自己卖,来这里吃亏啊,量又小我又不能靠你。多你这一点不多,少你这一点也无所谓,整个市场我给你每次都是最高的,这你心里也清楚,再说你这卖相也不好,我都没给你降价。”贾孜悟说:“你说这人工涨菜价又不涨,种菜不赚钱呀。”李老板说:“我在这里卖菜,我认识你来这里卖菜也十几年了,你也变通一下,你这没优势,行了赶紧卸货吧,我总不能给你量小的还要加价吧。”贾孜悟也知道李老板说的实话,这市场很多老板和自己都认识,大家也都习惯了,能跟上大价格也是给自己面子,但这一趟下来算一下成本,种菜真不赚钱,卖完菜贾孜悟又给李老板了一捆葱。农民能给的只有农产品吃个安心。

贾孜悟在去医院的路上,顺便买了一箱牛奶去看看王刚,都是多年的老伙计,种地还主要靠他兄弟帮忙,贾胥济在办公室里忙。看见贾孜悟进来说:“你菜卖完了?”贾孜悟说:“送过了,过来看看老王。”贾胥济说:“走,我们一起过去,刚医生查过房。”王刚还脸上还贴着纱布包裹着,也打着点滴,王刚老婆在收拾桌子,应该刚吃过饭不久,看见贾孜悟过来,王刚说:“老贾你来了。”王刚老婆忙让开座位,迎着贾孜悟和贾胥济。贾孜悟放下牛奶说:“怎么样?好点没有?这几天你也知道忙,早晨送完菜赶紧过来。”王刚说:“行了,都麻烦你们成啥样子了,妹子这几天天天操心,有她院长发话,护士什么也都很好,有她省心了不少,咱命好,事不大。”贾孜悟说:“没事就好,一把老骨头了,给孩子说了吗?”王刚看了一眼老婆说:“给他说能干啥?上大学的孩子没事就不要惹孩子了,担心又回不来。”贾孜悟说:“是啊,没事,医院里面有胥济在,村里我爸他们在让杜运自首,你就放心吧,给后生一定要有教训。”王刚老婆也说:“现在这后生下手狠啊,真要命的打,没一点轻松。”贾孜悟说:“嫂子你放心,这次肯定让他跑不了,你就安心的照顾好我哥,就当休假了,身体重要别让孩子担心。”王刚说:“谢谢,今天菜价怎样?”贾孜悟不想在贾胥济面前说这些,只好说:“价格还不错,你就不用担心了,回去还要你下苦,好好休息吧。”王刚说:“现在种菜真不赚钱,你这么多年也真辛苦。”贾胥济问贾孜悟说:“你们批发多少钱一斤?”贾孜悟说:“1块5。”王刚说:“那也不是咱没渠道,不然市场卖,最少三块,都是咱少赚的。”贾胥济虽然自家很少买菜,但菜价还是知道的,便说:“城里人吃菜成本也很高,但问题种菜的人还是可怜。”有时贾胥济也想把菜送到医院,卖价能高点,但贾孜悟总认为这样对贾胥济不好,不同意,贾胥济也不能多说。只要贾孜悟没事就无所谓的,贾孜悟不想谈菜的事最后说道:“你和杜家的事迟早也要解决,这次能一次性解决也好,安心养病,回家我和我爸商量一下,好好休息,我还要早点回去。”王刚说:“行,也麻烦你了。”贾胥济说:“有事就叫护士,我有空就过来。”贾孜悟说:“我就先回了,地空起来还要准备种别的,冬天的白菜也不值钱,我想种点韭菜,就是难打理,你好起来要帮忙啊。”王刚说:“好,你先回,辛苦能赚钱就行。”贾孜悟回家的路上把该买的种子什么都一次性准备好。

贾孜悟回到家,刚好贾兵和杜堂堂在说话,甲兵顺便问孜悟王刚的情况。杜堂堂听到忙说:“兄弟到底怎么样,杜运已经被抓了,人还在看守所,警察说要判刑,我来找你爸也是这事,到底怎样了?”贾兵也说:“到底怎样了?这把堂堂也吓得够的,王达又不依不挠,都是乡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孩子下手没轻重。”贾孜悟说:“没轻重,对长辈敢下手,那就该受点罪,这事你也管不了,我去医院,王刚老婆意见也很大,肯定闹得厉害,现在公安介入了,你个村长也管不了,这又不是原来。”贾孜悟对父亲也是抱怨,现在的农村大家都只管自己,哪像他们那个年代那样团结,不然也不会出这事。杜堂堂知道贾孜悟和王刚关系好,知道今天不会有好脸,只好对贾兵说:“村长,帮帮我,杜运还没结婚,盖房也是为了结婚,这千万不能坐牢,不然一生就完了,我错了,以后我肯定努力管。这次他肯定害怕,我听他姑说,抓他的时候娃都哭了,你没见那架势,几个公安一去我妹家,直接就把杜运摁到在地,铐起来带走了,看守所那是啥地方,肯定把娃也打没了,以后肯定也不敢了,你一定要救救啊。”贾兵看着杜堂堂的可怜样子,也没有办法,两家积怨不是一天两天,这次总算公安介入了,自己也没太多办法,说:“堂堂,你也知道,杜运是犯法了,不是我能做主的,人家公安在处理,你让我能怎么办。”贾孜悟不想再听便回自己房子,一会儿还要去地里。杜堂堂说:“村长,现在公安也说了,能取得王刚的谅解就可以,不然肯定坐牢,你也知道他们肯定不听我的,还要你帮帮忙。”贾兵不想多说,只好说:“下回我去试探一下口气,不然我也没办法,你先去把住院费交了,这是基本的一个态度。”杜堂堂说:“交过了,当天我就让贾涛帮忙交了,这几天也注意,有问题再补,你一定想点办法,求你了。”贾兵站起来说:“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尽量,你自己心里想清楚,你们两家本身有矛盾,我怕人家抓住这次不放,就麻烦了。”杜堂堂说:“我知道,这次他们能放孩子一马,我们以后绝不会再惹事,我让孩子给他叔赔不是。”贾兵送杜堂堂出了门,便来到贾孜悟的房子。

贾孜悟正在收拾工具,贾孜悟看见父亲来到房子放下农具,等父亲坐好说:“这事你也别管,让他们吃点苦也好,这几年也够了。”贾兵慢慢说:“孜悟,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城里的事处理也麻烦,本来两家结怨就是很简单的事。现在如果能解决不是更好,不能一代一代继续下去,你只看到了现在的问题,杜运是混蛋,杜堂堂却不是坏人,都不容易。”贾孜悟说:“以前的事我或许不知道,只是现在人都不好劝,又不是大集体,大家都为自己。”贾孜悟今天算着账,心里压力也大,这不赚钱的事怎么继续,自己爱农业也一直在种地,但下步怎么办还是问题,贾兵说:“你也大了,有些事要看多方面,处理不好就是长远的问题,我还是给你讲讲两家的历史,你再想办法吧。”贾孜悟给贾兵的茶壶加了点热水,贾兵继续说道:“他们两家都是外来户。这你知道,当年他们逃难到这里,你爷爷那代人留下了他们,给他们点地,就这样安下了家,村里不姓贾的,几乎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逃难的人也可怜,背井离乡生存很难,我们能给的也有限,所以他们之间也就只能争取一点有限的资源,矛盾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这么多年大家一直都难,所以也没办法,当时王家人多,劳力也多,相对能好点,开了很多荒地,生活也很好,杜家不行,等杜家能开肯荒地时,地也没有了。这就矛盾积下了,原来也吵也打,杜运从小不学好,也可能环境的问题,感觉受欺负,所以也总爱打架,老王家靠努力赚钱,杜堂堂也在努力。但杜运总认为对他不公平,想努力连机会都没有,性格就不好,但都是村里人,谁家都有好的时候,差的时候,几十年变迁,大集体分地到户,这十几年就可能变一次,但还是这个村的人,有问题能解决最好,远亲还是不如近邻,这次也是斗气,王家早早盖房,娃又是上大学,杜家眼红也正常,农村说闲话的也多。”贾孜悟听着父亲的话,虽然心里还是不高兴,但听出来父亲肯定要处理这件事情,贾兵说:“我是一村之长,我也是村里的一户村民,如果大家和平相处,总比身边都是仇人的好,这次事情或许是机会,处理好怨也能解,处理不好以后就是世仇,你说呢?”贾孜悟说:“爸,你没看王刚的样子,被年轻人打了以后怎么活人。”贾兵说:“你自己知道,你当年为啥当兵,长大了,想尽量长远一点,你想想我也可以劝王刚他们,但我老了,我希望你能成熟起来,你和他们关系也好,你想想,我先出去了,再去派出所问问情况,看政府会怎么处理。”贾孜悟送父亲出门说:“知道了,爸。我想想,你路上骑车,注意安全。”

虽然得不到贾珅庚的支持,贾妩欣想试一下同事们的反应,大家都在家带家教,肯定有共同的想法,也是市场调研吧,贾妩欣拿着从家里带来的蔬菜,顺便去几个同事家走走,也让大家尝尝鲜,礼轻人意重啊,张老师和李老师都不在家,爱人拿了东西都是不住的夸奖和感谢。小刘是和贾妩欣关系最好的,贾妩欣最后一个到小刘家,这是一栋教师团购房,大家也都方便,小刘年轻,房子也不大,一个小孩应该在正在接受辅导,贾妩欣把菜给小刘,小刘也欣然接受,每次都带,小刘也都习惯了,忙给贾妩欣倒水,贾妩欣说:“这是你的学生?”小刘说:“是的。他妈非让帮补习一下,不过完了,没事,一会他妈过来接,我们聊会儿。”贾妩欣说:“刚给小张和小李送过去,都不在家。”小刘说:“都应该带家教去了,像我这样让孩子来家里的不多,我是懒也不想出去,在家也方便,可以忙自己的事。”贾妩欣说:“是啊,不赚点钱不行,学校太少了,课时费也低,我们还不如大学生在外面带课赚钱,真没办法。”小刘说:“整天说尊重老师,只有荣誉又不实际,我们年轻,你们压力更大。”贾妩欣说:“可不是,养孩子太费钱,还要考虑老人都是问题。”小刘说:“贾老师你是优秀老师,肯定找你的人多,要不你介绍点人给我,我来带学生怎样?”小刘年轻也快言快语。小刘说:“我这家就我一个人不牵扯,赚点零花钱,你们都有老公养家,我只能靠自己,花费太贵了。”贾妩欣说:“你大哥压力也大,工资也不高,我也想多带点孩子,他又不让。”小刘说:“没事,你找人我来带,我家也有空,有几个孩子在,我也不孤独,学费咱俩分,给我赚个面膜钱好吧,姐,我年轻找生源不好找。”贾妩欣内心激动,的确是自己合作的好对象,刚好一拍即合,便说:“也行,我最近家里也有事,我带了几个孩子,你先帮姐带,这些家长也熟也放心,咱们也近,我也方便过来,怎样?”小刘高兴的说:“贾姐,你太好了,这样,咱俩分4、6开学费,给你40%怎样?”贾妩欣说:“不用,3、7吧,你付出时间,我也能有空带孩子了。”小刘说:“那说好了,你今天不仅给我带吃的,更给我了一条生财之路,你放心,我肯定认真的,绝不让家长有意见。”看着小刘的样子,这何尝又不是给自己一条生财之路,自己的学生太多忙不过来,看来今天没白来,行业太好了,如果多几个小刘不是正好,本来只想问问计划,现在直接就能合作,看来老师们也都很急。两个人有了共同利益聊得更加开心,几乎忘了时间,等学生家长来接学生,贾妩欣才想起来还有优优的作业要辅导,自己送菜,送的太久了,忙告辞往回家走,还好贾珅庚本身也是高学历,辅导小学还是没问题,父女俩现在玩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