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喝茶的闲适生活
据说,牧民每日清晨喝甜茶成了一天愉快的开始。清晨,在家里,或者走进一家传统甜茶馆,满屋子里早已坐满了牧民。牧民三三两两进来,一家三口,或两个闺蜜,或几位老人携同而来。
我们走的口干舌燥,也想尝尝甜茶,中午找到一户牧民家,有石砌的雕楼,旁边还搭着帐篷,还有迎风飘扬的经幡,看来是个大户人家或者是富富户人家,石砌垒得一层一层的,很古朴,显得原始,门是大红的,扇窗上披红挂绿,还有装饰,感觉鲜活有风格,很适合取景拍照。不远处还有篱笆围的羊圈,牲口棚,那些个地方乱七八糟的,很不整洁,这也许就是牧民的真实生活状态,在这样的原生态状况下也没法挑剔。我们说明来意,想在这里喝点茶,吃点东西,给了他150块钱,收民感谢的说,扎西德勒,躬身请我们进入帐篷,帐篷内装饰富有藏族气息,前台壁橱上供奉着不同的喇嘛相片,壁龛里金身佛像慈眉善目,藏式桌椅相对而放,仰头屋顶上还刻有佛教吉祥图案的壁画。女主人很麻利,看样子也不是一次接待客人了,给我们吃她家现成的东西,动作很娴熟,上了一壶甜茶,一壶酥油茶和一碗糍粑。甜茶由奶和红茶煮成,喝起来甜而不腻,奶香里带着清淡的茶香气,那独特的清香甘甜,令人回味无穷,不禁感叹:此味只应天上有,世间皆言无处寻。这里的糍粑很有特色,以牦牛骨汤做汤水,再放入青稞炒面,口感坚韧涩。酥油茶虽然有一股很浓重的腥味,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巴店地方,只能凑合着过了,再说人也累了,喝酥油茶虽然有点咸,但两碗下肚后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很解乏,很饥渴,挺过瘾的,人的精神在这样的过程里慢慢苏醒过来。
边喝茶边聊天,我们知道了牧人日常生活的一面。老爷爷抽着烟,手里搓着皮子,老奶妈手里捻着念珠,不时念起经文,中年男人骑着摩托放羊,女主人挤牛奶织毛线,孩子们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蛋跑来跑去。在这样恬静的氛围中,人的生活节奏也会跟着慢了下来。
我慢慢地喝着甜茶,拿着手机看碎品趣味知识,偶尔抬头看看外边的牛羊马,用手机随拍几张,悠哉的打发着时间。茶越喝越少,见我杯子里的甜茶快到杯底时,女主人往我的杯子添了又添。
老樊看着碉楼说:藏人的碉楼民居,实际上是古老羌族雕楼的传承。很早很早以前,羌人“依山居止,垒石为屋。自唐朝来,羌人因各种原因向西北迁移,到了XZ和青海,所以,现在羌族碉楼也被称为藏族碉楼。
下午4点多我们回到房车宿营地,一天骑行了30公里,感觉很累,也有些兴奋。
我的屁股有点疼,走路歪着罗圈腿,老樊开玩笑说:骑行也有难言之隐,初次长途骑自行车的人,会磨破屁股,另外如果骑行姿势不正确,如车座太高,与骑行者身材不适应。这样,不仅造成骑行时骑行者身体不舒服,动作不协调,而且由于骑行者只能勉强上下、左右摇摆地踩踏,使屁股与车座不断摩擦。特别是车座前部较高而使骑行者重心靠后,或道路崎岖不平使车子行驶时严重颠跛,更容易刺激。
听这话挺恐怖的,还是要自己按摩一番。
帐篷搭好后,老樊又想骑马玩,我不敢骑,我是“一朝被蛇咬_十年怕井绳”,我是农村出身,6岁放羊,7岁牵驴,8岁牧牛,9岁就开始放马了,骑了好几年的马,那时候牧马没有銨和脚蹬,光秃秃的骑在马背上,滑溜溜的,稍不注意就掉下来了,但那时候人小身体轻,摔了也没事,后来40多岁的时候在成吉思汗陵附近旅行,骑马受惊摔了下来,伤了尾椎骨,疼了一年多时间,那时候知道怕了,知道自己的年龄大了,不经摔了,从那以后再不敢骑马。
老樊和广平骑的时候,主人家的小孩跑出来,主功帮他们牵马,两匹马一前一后的走着,小孩跑起来,马跟着小跑起来,小孩走起来,马晃晃悠悠的慢慢的跟着走,没有一点驰骋草原的味道,倒像是小孩子耍他们两个“猴”,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老樊和广平也觉得不过瘾,要从小孩手里收回缰绳自己跑,小孩不愿意撒手,主人看他们拉拉扯扯的,从屋里走出来问怎么回事?老樊窘迫的解释说:这马很温顺,我们想自己骑一会儿。主人说:不行,摔下来伤到哪里,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广平赶紧讨好着解释:没事的,说没事,不跑远,绕一圈。主人犹豫了一下,让了步,那你们慢一点,我这里不是跑马场,又不收费,也没有买保险,出了事,我就是挣个做饭的小本买卖钱,真的担不起责任。话还没有说完,老樊已经“架”的喊了一声,马开始跑起来,光屏坐在上面摇摇晃晃,趔趔趄趄的,小孩怕他控制不了,又追上去把马牵住,广平也真的开始担心马会把他摔下来,不再坚持自己一个人玩了。
晚霞又来了,袅袅的炊烟从农家乐升起,放牧的男子骑着马,赶着他的羊群缓缓而来,牛哞声,狗吠声,还有狗欢快的跑着,帮着主人围羊。羊群入圈,马疆拴好,一天的劳动就算结束了,女人从屋里出来,端着热腾腾的奶茶,迎接自己的男人。牧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重复着这份简单的幸福。
草原辽阔而又寂静,牧民粗旷而又简单。这里的生活自然而又野性,随着太阳出发,伴着月儿归家。人与自然很亲近,人与牛马羊也很亲近,牧民把狗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他们的信仰也很神秘,拜佛念经,磕头转经筒……祈求者来生或未来更美好的生活。
今天感觉很饿,也许是累了,比昨天吃饭要早一点。农家乐的主人很热情,他们黑漆漆、明亮的眼睛很纯洁,很善良。
晚霞从木窗口照了进来,斜斜地照在我的身上,衬托的我身上红红的,高云闪的人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脸蛋上有片太阳红,我现在也有了这种感觉。农家乐的卓玛姑娘,长得挺漂亮,青涩脸庞上带着一点高原红,煞是好看。头发高高扎起。看着她我就想起了《卓玛》那首歌,是不是为他而写的,为他而传唱的。她帮爹妈招呼客人,进进出出,有时也会小声唱起歌来,歌声轻柔,像空气一样萦绕在屋子里,来店里的客人都会多看她几眼,搭讪与她聊几句,她露出腼腆的笑容。我问她:“你咋不上学呀?”她回答说初中毕业了,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这样,小学或者初中毕业就回家干活了。我又问你为什么不到大城市去闯一闯啊?我可以给你介绍,她妈妈插话说:“我们这里挺好的,蓝天,白云,离天近,佛菩萨保佑我们好好的多多的,这是我们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好地方。”她妈说完了,她咯咯咯地笑了,又露出那腼腆的面容,算是对我的回答,多么简单的答案啊,她们的心里装着佛菩萨,离天近,这里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藏民的心里,仅仅是这些,就足以让他们心安,如此不急不忙,一切在慢慢的步调中行进。这是藏人带给我的初印象。
此刻,广播里放着喇嘛的诵经声,空气中满是甜茶的香气,还有火炉上铁壶里冒着鼓鼓的热气,一派平静祥和。
草原属于高海拔气候,温差大,早晚凉,中午热,太阳一落山,寒气就来了,我有点高反症状,头晕头痛,浑身无力,再加上水土不服,肚子发胀不舒服,人累了有了毛病就容易犯困,我9:00就躺在帐篷里了,不到11点,一个囫囵觉已经睡醒了,拉开窗帘看外边,月亮和星星像水洗了一样那样清新明亮,帐篷外面已经很冷,还是忍不住出去看星星,草原是安静的,天空是寂静的,也是更纯净的,视线非常好,好美的星星啊,银河系如万家灯火,这是在城市从来没有见过的星空。这样的夜色,只有我在几十年前的农村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