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点头,他的手下,也有这样的人,帮他处理一些明面上不好处理的事与人。这些人干的事都见不得光!但是,他离不开这些人。
毛一民说:“通道的事那就不急,你看着办,半年时间内能打通通道就行了。对于我们来说,通道就是一条生命线。”
何龙看着毛一民,想到了一个主意:“表哥!想不想赚钱?”
毛一民心喜,但表面却不露声色:“想啊!但你以为赚钱是撒网捕鱼啊?也不象你,每天有人送钱上门。”
何龙在毛一民耳边说:“我有一条路子,既可以打通与武汉的通道,我们也可以从中赚钱。”
“什么路子!”毛一民还未回话,抢着问话的是戴笠。
何龙说的声音虽小,但是他竖着耳朵听到了。
何龙将常亮的事说了:“这人不出一年,肯定会升军长。而他们军就在长江口上下游一带驻防,防区有三百多里。只要将他拉入,通道就打开了一半。”
“我们知道他,一个日本人的忠实走狗。他敢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走货?”毛一民问。
“在外人的眼中,我也是一个日本人的走狗。怎么会同你坐在一起?告诉你们吧,他要钱买枪买弹买大炮。没有军队,他分分钟会被人吞掉的。所以他就拼命的赚钱,赚的钱又去扩充队伍。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何龙介绍了常亮情况。
“他现在缺什么?我们能拿什么让他入网。”戴笠问。
“枪,子弹。他要想当军长,就必须实力超过现任军长。”何龙还真的知道常亮缺什么。便将上次常亮买枪的事说了。
“告诉他,你上次给他办的多一倍的武器。少两成的价格。”戴笠答应。
“你不会亏本做生意吧?”何龙问。
戴笠笑了,终于有个方面能压住这个无赖了:“问你表哥,他手上有货可以弄给你。”
何龙看向毛一民:“你们从哪里弄来?不会是撤掉一个师吧?”
毛一民笑呵呵的说:“我在侍卫室!负责军需军工,兵工厂也是我统筹联系的。你不知道,兵工厂出来的中正式步枪,只需要二十个大洋……”
何龙问:“哪有这么好的事?”
毛一民说:“我可以同兵工厂说,让他们代加工枪支。就是我们出铁与木材,让兵工厂给加工,出一个加工费就行。如果不想出加工费,就同他们说好,出来的枪支弹药,扣留百分之二十作为兵工厂的就行了。这样一来,我们收到的枪支,就不到二十个大洋。”
戴笠说:“你表哥让人代加工了两次,赚了不少的钱。”
何龙问:“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
“手上的枪支弹药没有销路了!部队是配发,根本就不需要买枪。没人买做什么。”毛一民说。
毛一民的话还没有说完,何龙便上前抱住了他:“表哥,我们发财了!有这个路子,不怕常亮不打通走私通道。”
上回买枪还是七成新的枪,要三十多大洋。新枪得四十大洋。这一来,就是价格翻了一倍。那得赚多少的钱啊?
戴笠也笑了,他终于知道怎么去对待这个财迷了。就怕你不贪!
三个人商量起如果用好常亮这个线,为他们服务。
对于常亮来说,肯定愿意,那是他的走私通道,但对于武汉来说,却是国府的战略物资通道。
谈完了常亮的事,又问到了何龙的身上。
最后,定了下来:何龙代号──谍。
暂时没有找到十分可靠的人,不会随便给何龙安排上线。有情报,由何龙直接发报给戴笠。但军统局内,不能有其他的人知道何龙的存在。
平时,何龙发报,署名就是红狼。
何龙不与江州站联系,不同所有的军统站联系。
等到通道建立后,何龙会有一个联络人,这个联络人是专门负责经济上的事,也就是走私方面的。
在打通通道方面,那人在明处,何龙在暗处。
军统不需要何龙冒着危险去直接获得军事情报,何龙的任务定位在通道上。也就是经济情报上面。
在机会大于危险的情况下,何龙自己来决定是否获取军事情报。
当然,如果涉及面关系到国家、军队存亡的重要情报,何龙也决不推辞,哪怕牺牲自己,也要获取情报。
就这样,从冲突中开始,到合作式结局。三个人谈到了一起!
戴笠与毛一民十分满意,当天晚上便离开了江州,日后的三人捞钱队正式成立。
回到码头的何龙,急忙换了身衣服,因为内衣都湿透了。
虽说何龙表面上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非常紧张。
红党组织上指示,何龙不要去冒险为武汉方面获取军事情报。
这是从爱护何龙的角度上出发,保护何龙的安全。
因为组织上认为,何龙现在的任务是潜伏,是向上爬。
一个排长所接触的情报内容与一个军长接触的情报内容有天地之别,所以向军长爬去。
而武汉方面似乎想杀鸡取卵,不管是否值得。
所以何龙必须让武汉方面改变用人策略,按自己的意图来。
虽说流了一身冷汗,但是何龙终于胜了。
武汉需要通道,延安同样需要通道。何龙决定利用好这个通道,为组织获取更大的资源。
何龙连夜写了一份汇报密信,将与戴笠的谈话内容写成了一份报告,在下半夜送去了死信箱。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死信箱后的半小时,侯勇也去了死信箱,拿走了报告。
侯勇很担心何龙的安危,今夜,他去了三次死信箱,就等何龙的情报。
组织上一直在关注着何龙的安危,在延安,也有人没休息,同样等待着侯勇传回何龙的消息。
终于取到了信,何龙是安全的!
回到了书店的侯勇,用药水显出了何龙的报告后,将何龙的报告重新抄写一份,然后将原件烧掉。这是组织的规定,报务员不能看到何龙的笔迹,必须经过侯勇的手抄写一次。
拿着抄件,侯勇去了报务员处,让他将这份报告发到了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