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对身体的侵蚀变强了。”
吕尘眉头渐渐皱起,之前他便有所猜测,随着丹田中幽暗之气增长,其对身体的侵蚀也会变得严重,此刻得到验证,还是让他生出了几许担忧。
“也不知这样做是好是坏,但如今却别无选择。”
吕尘陷入沉思,目光落在老爸吕长河身上。
很明显,之前一幕让他很容易判断出,体内幽暗之气对老爸脑海中的血色符文有极大的克制作用,只是当前幽暗之气太弱,难以将血色符文彻底拔除,欲彻底解决老爸身体问题,壮大幽暗之气势在必行,这也是当前所能想到最可行的方案。
至于壮大幽暗之气会带来更强的侵蚀性这个问题,从目前情况来看,只要不断提升身体强度,便可压制。
先解决老爸吕长河的问题,再解决幽暗之气隐患,所以强化幽暗之气反而成了当务之急。
但如何强化?
以之前的表现来看,幽暗之气拥有吞噬或者同化一些奇特的力量的能力,凭着这种独有的感应,找到这种力量应该不会太难。
此刻,吕长河头顶,黑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那一丝金色也有缓缓壮大的迹象,这让吕尘颇为振奋。
……
“是谁?是谁在坏我的事?二十五年,眼看功成,是谁……”
与此同时,大炎以西,远离大炎的大洋之外某处古堡大殿之中,一名黑袍老者全身上下有猩红光芒闪烁,愤怒咆哮,声音嘶哑凄厉似鬼。
“厄里斯大人,发生了何事?”大殿之外,一道浑厚却带着惊异的声音响起。
“克罗斯,让人去大炎,查清楚,不管是谁,杀死他,想尽一切办法在彻底解开诅咒前终结二号咒徒。”
黑袍老者双目猩红,愤怒中带着某种急切,他能感觉到来自遥远东方咒纹的震动,若非他付出极大代价稳住,此刻咒文有可能已经崩碎,诅咒之术,神秘而强大,一旦中招,天下间难有人能破,然而一旦被破,对施术者的反噬也极大,所以他不得不急切。
一名高大的金发男子从大殿外走来,只是当他听到黑袍老者的命令后顿时怔住,二号咒徒?怎么可能,怎么大人会突然要求毁掉二号咒徒?他很清楚,排名前五十的咒徒都极为重要,更何况是二号咒徒,那是耗费了二十多年,即将功成的存在啊,如今却要毁去,如何让他不惊。
“厄里斯大人,二号咒徒不是马上就到收割的时限了吗?怎么……”金发男子不接,试探性询问。
“别废话,快去安排,越快越好,务必办好,让他们必须查清楚,是谁能够撼动我的咒印,想尽一切办法杀死他,这个人必须死,不然将是大患,此去,在咒印破碎之前,以终结二号咒徒优先,若咒印破碎,则以找出解除咒印者优先,记着,不能让超凡者去,另外,带上这个。”
黑袍老者声音阴冷嘶哑,但却似乎平静了下来,作出指示,并拿出一块巴掌大小幽暗的牌子,丢给金发男子,补充道:“这是二号咒徒的魂牌,咒印破碎前它可以感知二号咒徒的位置,范围三百公里。”
“遵命,厄里斯大人,我马上去安排。”金发男子接过魂牌,不敢再多言,急速离去。
“能撼动我的咒印,不管你是谁,注定毁灭。”黑袍老者目光阴冷邪恶。
吕尘自是不知道大洋之外的反应,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吕长河身上,做着观察,在确定吕长河身体机能有所稳固之后,他取出自带的银针和留下的小点培元液,开始为吕长河施针,吕长河的身体太弱,近乎生命枯寂,需要及时调理。
而此时,云城第一医院上下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忙得团团转,医院领导齐至,面带忧色,云州州府主要领导和云城市主要领导相继到来,行色匆匆,同样面带忧色。
抢救室外,不少人等候,大多西装革履,面容威严,也有身着警服的警卫人员,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抢救室的大门。
一连串脚步声传来,几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穿着白大褂急匆匆走来。
“州长,几位专家紧急坐军机赶到了。”为首是一名富态老者,看了一眼人群,急行两步,来到一名西装革履、高大威严的中年男子面前,介绍道。
“各位专家,千里迢迢赶来,辛苦了,我是顾里,其它话就不多说了,拜托各位,一定将李先生抢救回来,我在此代表云州感谢诸位。”威严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向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鞠躬致谢。
“州长,来不及客气了,先救人。”几名医生中,一名老头开口,而后带着身后几人进了抢救室。
看着几人进去,名叫顾里的中年男子神色阴冷了下来,转身对着身后道“给我彻查,不管是谁,敢在我云州行刺,一旦查清绝不容情,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查清楚。”
“是,州长。”一名身着警服的警督领命,而后转身走到不远处开始拨打电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看去,一对青年男女急匆匆赶来,男子高大挺拔,英俊沉稳,女子窈窕干练,容貌倾城,只是此刻皆是一脸阴霾,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在他们身后,同样跟着几名白大褂医生。
“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父亲。”青年来到抢救室外,对身后几名医生吩咐,让几名医生进入抢救室,而后转身看向顾里。
“州长,我们李家需要一个交代。”青年的声音显得冷漠,没有丝毫对上位者的尊重,但此刻却没人觉得青年的语气不对,因为赶来的二人分别是里面那位的长子李长青和幼女李长今。
“李公子,李小姐,我们正在全力追查。”顾里没有说话,他身旁的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替他回答了。
“只希望我父亲没事,否则后果……”李长青闭上眼,神色间带着几丝狠辣与疯狂,长长吐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此话一出,在场几乎所有人都齐齐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