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方源沉浸在梦境中。
睁开眼,只见一堆篝火,照映着一群乞丐。
一个老秃驴缓缓说道:“那个婴孩就是你!乔帮主!”
我是乔峰?怎么会有这样的梦境,难道是因为我天外之魔的身份?
解梦!
解梦!
解梦!
居然解不了!
胡方源心底冷笑:“既然解不了,不妨就随便玩玩!”
徐长老扬了扬手中的纸,说道:“这封信说的清清楚楚,帮主不妨过目!”
智光忙道:“我先看看真假!”
拿过来,将信尾撕下,吞入腹中。
乔峰并未阻止。
智光咂咂嘴,把信递过来:“乔帮主请过目!”
乔峰冷淡的道:“还过什么目?你直接把它吃光好了。”
说着揪住智光,把信只望他嘴里塞!手劲到处,连门牙也碰落,合着血一起塞进肚子里!
众人看得呆住了。
徐长老又惊又怒:“乔峰!你这是做什么?”
乔峰一脸平静:“他既然喜欢吃,就请他吃光!”顿了一顿,抽出打狗棒:“这个帮主,我不做了,谁来接棒?”
三秒钟,没人回答,乔峰扔在地下便走!
段誉叫道:“大哥,我随你去!”
乔峰猛回头,满脸感动之色,说道:“好兄弟!我们走!”
段誉精神一振,跳起身来,刚奔出三步,便回头望向王语嫣。
乔峰萧索地转过身去,边走边叹道:“我有眼无珠,竟然跟好色之徒做兄弟!”
段誉慌忙追上去,分辨道:“不!我岂敢有半分妄想?”
乔峰正色道:“没有就最好,作为大哥,我要告诫你:色字头上一把刀!走,跟我好好喝一顿!”
此时晨光初见,天色渐明。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勾肩搭背走向朝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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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
中,段誉醉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乔峰在茅厕尿了一回,又吐了一回,左右摇摆地打了盆凉井水冲了澡,眼神渐渐清醒。
望着月色,正是二更时分。回到房间,屏息宁气,轻轻的将段誉那幅画拿了出来。
然后坐到桌前,就着烛光细细观看起来。
段誉毫无根基,三两天就练成了;何况乔峰一身武功?立刻争分夺秒地练习起来!
朝阳初起时,乔峰已经融会贯通!
段誉酒醒,迷糊的叫了一声:“大哥!”
乔峰一个凌波微步,一阵风般来到床前,嘴里应道:“兄弟,大哥来了!”手已经摸到他的膻中穴!
顿时一股内力如滔滔江水一般经过经脉流入乔峰的丹田!
段誉早已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他吃惊道:“大哥!……这怎么回事?”
乔峰眼神冷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贤弟不要惊慌,没事的,你中了寒冰掌,我正要把你体内的寒气吸出来!”
段誉这才放心:“有劳大哥了!以后我不要喝酒了,连何时被人打都记不起来!”
乔峰收手,拍掌赞道:“好!戒酒戒色才是好男子!”
说着,一招亢龙有悔打向床上!
几十米外,段誉碎了一地,不管谁来,都认不出了他的身份了。
客栈塌了半边,掌柜欲哭无泪,敢怒不敢言,尘土满面的站在一边。
乔峰大喜:“威力增加了两三成!”
围观群众有认得的:“乔峰,你果然是契丹贱种!如今本性暴露无疑了!”
众多江湖人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齐开骂!
乔峰恍若未闻,安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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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程,乔峰来到少室山下。
此时天色向晚,他奔上少林,悄悄地跳进院墙里,抓住一个火工道人,点了哑血,让他指示路径。
提着他,一路上避过明哨暗岗,来到菩提院。
一掌打晕道人,扔去一旁。闪身进去,扯开“一梦如是”的铜镜,果然摸到了经书!
转身寻路便走!
一柱香之后,玄慈方丈看着破碎的铜镜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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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无量山。
乔峰出了少林,便一路赶到了这里。
来到玉洞,先一掌干碎玉像,拿去换钱花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便是一边琢磨棋局,一边修炼易筋经。
人不在江湖,但关于他的事情却越传越广!
传言说他弑父、弑母、弑师!
于是聚贤庄召开英雄大会!
乔峰出去买厕纸的时候,收到了这个消息。
“正好,棋局已经琢磨透了,易筋经也略有小成。”
乔峰便骑上快马,赶去聚贤庄。
路上买了好多酒馕,私底下一个个装满了猪血。
将近聚贤庄,来到一家客栈。在房里,把酒馕一个个串起来绑在后背,穿上衣服一照,并不明显。
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扯下床单,往脖子上一系,做个披风!
店小二看了便道:“床单五两银子!”
乔峰怒目而视:“你知道我是谁吗?”
店小二睥睨着道:“我管你是谁?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他是聚贤庄少庄主!”
乔峰施展嘲讽技能:“谁啊?没听过!无名小卒!”
小二:“老板!有人说你是无名小卒!”
三息之后。
只见楼上冲下来一个肥胖的小伙子,他赤着上身,胸部的肥肉气的剧烈抖动,一时间波涛汹涌,全身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乔峰很有礼貌地客气道:“原来这位就是少庄主?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刚才得罪莫怪,可以介绍我到聚贤庄参加英雄大会吗?”
看着银子,小伙子的怒气一下子全没了。傲娇的说道:“我就是少庄主!你是里来的?想去英雄大会?”
乔峰纵身一跃,跳到他身边一拿!
游坦之这点内力没能撑住一秒钟,瞬间被吸得干干净净!
他吃了一惊,开口刚说:“化……”
就被乔峰点了哑穴。
把他塞进马车,一直来到聚贤庄门口。
乔峰吼道:“乔峰拜庄!”
游氏双雄将他迎入庄内。
乔峰开口:“听说薛神医在此,特请他一直一个人!”
薛神医从群雄簇拥中傲然走出,冷笑道:“不管是谁让我治我都没问题,就是你这个契丹狗贼让我治我偏偏不治!”
“是吗?”
乔峰说着便揪着头发,把满身是血、气若游丝的游坦之拖出来,摔在地上!
游氏双雄又惊又怒!
乔峰的披风随风飘扬!
薛神医立即施救!
乔峰揶揄道:“请问薛神医,说话跟放屁有什么区别?”
薛神医又羞又怒,气的无言以对。
乔峰扫视群雄。
众人怒目对视。
乔峰微微一笑,面向丐帮众人朗声说道:“我已经查出杀死马大元的凶手!”
“乔帮主,他是谁?!”
宋长老激动的问。
乔峰指着白世镜:“白长老与马夫人通奸,谋杀了马大元!”
大家一齐看着白世镜。
白世镜一脸尴尬。
马夫人站起身,一脸正气凛然的叫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那把纸扇是谁的?你杀了我丈夫,还反咬一口毁我名节?果然是契丹狗!”
群雄纷纷叫道:“说的是!契丹狗贼说的话怎么能信?只会无凭无据地乱咬人!”
乔峰冷笑。说道:“无凭无据?那你们说我弑父、弑母、弑师有什么证据?偷了我的纸扇反过来污蔑我就是实在的证据?”
看着白世镜的脸色,听了这番话,吴长老、宋长老十分激动,叫道:“我们相信你,乔帮主!”
这时游坦之不治身亡!
游氏双雄悲怒难抑:“杀我儿子(侄儿)总没有污蔑你吧?!”
乔峰淡定点头:“这是当然。你们敢召开大会来对付我,那么我杀了他也是天经地义!这只是我为人的本分,你们不用谢我!”
游氏双雄大吼一声:“跟你丫拼了!”冲上前来!
乔峰接住,一扯一拉,左盾攻右,右盾击左,两人便躺在血泊里。
群雄见状,纷纷怒吼:“杀了契丹狗贼!”
一拥而上,四面八方齐攻!
乔峰捡起两个盾牌,上挡下拦、左旋右转,像龙卷风一般瞬间杀了几十个人!
群雄惊得呆了,纷纷指责:“契丹狗贼真是狠毒!你得意功夫不是降龙十八掌吗?怎么用上兵器了?”
乔峰装作调息的样子缓了一会,才说道:“好像降龙十八掌你们就能挡得住一样!”
说完大叫一声,冲杀过去!
一会功夫,地上已经有七八十具尸首!
而乔峰后背的酒馕也都破了,白色的床单染成了红色的披风。
当然,都是猪血。
再次厮杀!
乔峰放慢速度,眼神显得迷糊起来。
脚步踉跄,左避右闪。
群雄眼里放光,狂叫:“他流了那么多血,快要不行了!大家一起上啊!”
乔峰支持着、支持着……
地上已经数百尸首,群雄还有丐帮、少林等百十人!
终于,身在重围的乔峰举起盾牌,仰天长啸!啸完大叫:“不能死在鼠辈手里!”
将盾牌往自己头上砸来!
群雄大吼:“不能让他自尽!我们一定要亲手杀了他,将他分尸!”
纷纷施展最强一击企图阻止他自杀!
这时一条长索卷住乔峰飞上天空,落在一个黑衣人的手里!
乔峰心里大喜:“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群雄大惊!
奋起直追!
但黑衣人轻功极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群雄懊丧返回聚贤庄,准备料理后事。
黑衣人奔行中……
突然,乔峰拿住了黑衣人的膻中穴!
黑衣人身形一顿,立刻松手!
澎湃内力汹涌而至!
“呜呼!”乔峰轻松的呼出一口气!
黑衣人用尽力气说道:“松手……我救了……你,居然……恩将仇报!”
黑衣人支撑了三十秒!
乔峰吸收完毕,易筋经达到大圆满境界!
黑衣人在地上喘做一团,狠狠地盯着他!
乔峰怡然走来,抬起脚。
黑衣人大惊:“等等,我可是你的……”
“咔嚓!”
黑衣人的脖子断了。
乔峰调息了几分钟,站起身来,使动凌波微步冲向聚贤庄!
少林的和尚正在念经超度,丐帮等群雄在一旁各自调息,默默伤感。
乔峰像一阵狂风,直冲入去!
步伐灵动百变,群雄始料不及,举止失措,一时间,全部都被点了穴道!
马夫人慌忙叫道:“乔帮主,我不会武功,你又何必点我穴道?”
乔峰呵呵笑道:“因为我要跟你嘿嘿嘿呀!你懂的!”
于是挨个吸过去,吸一个,杀一个,一会儿就全部摆平。
最后来到马夫人面前,解开穴道,伸出食指点在她唇上,说道:“suck it bitch!”
马夫人虽然听不懂,但好像又听得懂,媚笑着吮吸!
乔峰运气于指,捏住她的舌头,慢慢地,慢慢地,往外死命拽!
马夫人涕泗交流,血水呛得不住咳嗽,泪眼里尽是哀求。
不多时,马夫人惨叫一声,眼里尽是怨毒之色。
舌头完全拔出来了!
然后把舌头往她嘴里塞,捅进喉咙里!
马夫人吞不下去,憋得手脚乱舞。
伸手进嘴里去抠!
乔峰把她的手拨开。
再伸,再拨,再伸,再拨……
二十分钟后,马夫人活活憋死了。
乔峰一把火烧了聚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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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哑谷内。
苏星河怒目圆睁,开口说道:“乔峰!你这个大魔头!江湖的败类!杀死了那么多人,居然还敢来这里?!”
乔峰谦恭施礼道:“老先生误会了!不要听信江湖上的谣言!所谓谣言止于智者。当初人人都以为马大元死于慕容之手,可是我查出来他是被奸夫所杀!”
一旁的慕容复站出来:“多谢乔兄为在下洗清不白之冤!我也相信,种种传言,乃是对乔兄的污蔑!”
突然一片鼓乐声中传来丁春秋的笑声:“哈哈!聋哑老人开口说话了!”
苏星河冷哼一声:“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谁先来下棋?”
“我先来!”
段延庆飞身而至!
双拐插入地下,坐着便下!
下了一会,段延庆额头冒汗。
丁春秋趁机蛊惑心神!
段延庆张大双眼,死死盯着棋局,举起手指向死穴点去!
乔峰立刻出手,手指偏移了方向,点了其他穴道。
段延庆清醒了过来,但却动弹不得;其他三恶也解不开一阳指点住的穴道,只能守在身边。
丁春秋怒道:“乔峰!你敢坏老夫的好事?!”
乔峰皱眉:“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打,我看不惯暗箭伤人的卑鄙行径!”
慕容复立刻说道:“乔兄说的好!如果有人暗箭伤人,我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苏星河听了,笑得牙龈都出血了!
丁春秋大怒,却无可奈何!揶揄道:“想不到北乔峰南慕容今日联手了!”
苏星河问道:“还有谁来?”
慕容复当即上前坐下。
十步之后,陷入了困境。
丁春秋又开始玩了!
慕容复心神恍惚,立刻挥剑自刎!
包、风、王惊呼:“不要!”
乔峰右脚早起,将慕容复踹倒在地!
慕容复清醒过来,大腿被剑刺伤。
三人抢过去扶起他,抱拳相谢了乔峰。
乔峰点点头,走到棋桌边。
苏星河欣慰地说道:“看来我确实误会了乔大侠,请!”
乔峰没有坐下,直接拿起棋子咔咔咔咔咔咔地下,三两下便解开了棋局!
苏星河大喜,指着身后的墙:“请进!”
丁春秋急道:“要进也是我先!”
苏星河、慕容复挺身拦住了他。
乔峰走到墙壁,一掌破开!
丁春秋便与二人大战起来!
无崖子看着乔峰,喜道:“虽然没有我帅,但是看起来也是英气勃发!不错!”
乔峰谦虚施礼:“拜见前辈!”
无崖子笑道:“小兄弟,你可愿拜我为师?”
乔峰沉吟,问道:“破解棋局就是为了拜前辈你为师?你打算教我下棋?那不如先对弈一局再说?”
“当然不是!你听我说,我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希望你能继任,练成琅嬛玉洞里的绝学,替为师清理门户!”
“好吧!我可以拜你为师,也可以继任掌门,替你清理门户,但是别想让我跪下来磕头。”
“给我磕头,也不算辱没了你。”
“你找别人吧!我只是来下棋玩的,没想到给自己找个师父!”
“哎!罢了!我还能等多久?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解开棋局,我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年轻气盛也是平常事。你过来,全身放松,我要将毕生功力传授给你!”
乔峰走过来,只见无崖子头下脚上的落下来!
乔峰举起右手,托住他的头。
内力似高压水枪一般流进体内!
无崖子“咦”了一声,刚要脱离手掌,早被他左手扣住!
两分钟后。
乔峰已经吸收完毕,一把将头须雪白的无崖子摔在地上!
无崖子挣扎未起,乔峰早到身前,再复一脚!
无崖子死不瞑目!
乔峰取下七宝指环,把尸首踢去墙角,怡然走了出去。
三人还在缠斗。
“哈哈哈!慕容公子,待小僧助你一臂之力!”
突然只见半空跳下一只鸠摩智,一掌打向丁春秋!
丁春秋大惊爆退!却怎及得凌波微步那般迅疾?
恰好退在乔峰的手里!
反应过来时,乔峰已经拿住他的后心!
虽然有毒,但乔峰有护体罡气,又有易筋经化解百毒,怕什么?
十秒内,又收割一波内力!
丁春秋喘做一团:“小贼!我好恨……”
乔峰一掌拍下!
那些乐队鼓手见了,立刻逃跑。
乔峰赶上,降龙十八掌火力全开,一阵打得稀巴烂,没走了一个!
几人过来相见。
鸠摩智夸赞道:“人都说北乔峰南慕容,果然名不虚传!”
苏星河见到指环,立刻跪下:“参见掌门!恭喜掌门清理了门户!”
乔峰点头:“免礼!”
指着四大恶人对他们道:“想请不如偶遇!我们四个一起把四大恶人也结束了吧!也为江湖除了祸害!”
鸠摩智点头,慕容复道:“也好!但是我的腿有伤,刚才一直没得到休息,烦请包三哥、风四哥替我去吧!”
二人应道:“是!”
王语嫣担忧的过来扶着慕容复:“表哥!小心。”
乔峰带着几人飞扑过去!
段延庆等人大急,刚刚冲开穴道,乔峰的掌力已至!
云中鹤急忙逃窜!
乔峰施展擒龙功缓住他身形,苏星河赶上一掌,将他打落在地。
乔峰内力是段延庆三五倍,几招下了,他已经招架不住,被乔峰扣住手腕!
五秒钟吸完。
战斗结束!
叶二娘被鸠摩智打死,岳老三死在苏星河手里,云中鹤被包、风夹击而死!
众人哈哈大笑!
乔峰道:“大伙一起去镇上大喝一场!”
鸠摩智:“乔大侠有此雅兴,小僧自当奉陪!”
苏星河:“掌门,师父老人家怎么样了?我可否去看看他?”
乔峰道:“师父把武功传给了我,如今很虚弱,需要休息,不宜打扰。”
慕容复:“还没来得及恭喜乔兄,今晚就由我请客,不醉不归!”
乔峰笑道:“多感盛情!日后有需要乔某的地方,慕容公子一句话!”
慕容复大喜!眉飞色舞的谢道:“乔兄仗义!能结交乔兄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
苏星河:“掌门,师父如此虚弱,我还是守在这里吧。”
乔峰笑道:“也好,我带你进去,也跟师父说一声。”转身对他们道:“几位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请!”
“请!”
来到墙内,两人边走边聊。
“苏师兄刚才被丁春秋打伤了吗?”
“一点小伤,不碍事。”
“师父命我将北冥神功传给师兄,刚才在外人面前,没有机会,现在正好助你疗伤。”
苏星河激动万分:“师父终于把神功传给我了!”
“师兄先盘膝坐下,好,然后全身放松,慢慢闭上眼睛,对,调整呼吸,好,我来了!”
乔峰一掌按住脑门,吸了十二秒。
将尸首踢过一旁,整理一下衣服,便出来:“各位,咱们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