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2121年11月15日。
因为青石城墙具体年代的测定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国家对这个人类有史以来的最大发现也特别重视,无数的人力物力汇聚到了这里。
要说至从迈入22世纪,这科技水平的确比21世纪强的太多。
经过各种巨大的工程机械二十天不眠不休的挖掘,长达十公里的巨型裂缝已经全部清理完毕,可还是没有见到这段城墙的头。
这让在场的所有考古工作者震惊之余却更加的疑惑。
四万年前的人真的有能力建造如此浩大的工程吗?
唐朝的长安城也不过如此吧!
难道这城墙后面是一座城市?
四万年前的人修建的城市?
“有发现!”
突然,在巨大的嘈杂声中,一名年轻的学生站在距离坑底两百米左右的平台上,一脸震撼的看着城墙,失声叫道。
“你发现了什么?”
一旁的指导老师有些不满,下面那么多专家教授都没有发现,一个在校学生第一次来能发现什么。
年轻的学生自然不知道指导老师心里在想什么,他指着视线下方的城墙喊道:“你们看那城墙上的划痕像不像一只翅膀。”
“啊!还真是,真的很像翅膀,高宇你真是太棒了!”
有了高宇的提醒,一旁的学生们也发现了,纷纷发出一声惊叹,随后大量的赞扬接憧而至,弄得这个小年轻很不好意思。
这个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正在坑底工作的专家教授耳朵里。
于是大家纷纷来到位于坑底两百米左右的平台进行查看,更有甚者已经申请了无人机进行远距离拍摄。
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一幕再一次震惊的众人。
他们之前以为城墙上那些不规则的划痕是战斗或者岁月留下的痕迹,可远看才发现,他们错了。
已经被挖掘出来的那段城墙上,一只栩栩如生的翅膀跃然而上,如此的真实,如此的美丽,宛如活物。
这个发现再次振奋了在场所有人,也让这些刚刚来的小年轻像打了鸡血似的充满了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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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城的东南角不远处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池底有金光闪过,犹如一个金盆,池水周边各种奇花异草,方圆三里异香扑鼻,池边有一美轮美奂的凉亭和一石碑。
石碑上光秃秃的,是一个无字碑。
凉亭里面有一回廊延伸至金盆中,末端有一台阶没入池中。
江君白刚走到宫城东南角,隐约间有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有新人。”
江君白精神一振,脚步飞快的向凉亭跑了过去。
待闻到扑鼻的异香,江君白终于确定真的是有“新人”到来。
这种味道他闻过许多次了,每次“新人”到来都会有这种异香。
一开始,迎接“新人”这种工作根本轮不到他,只不过后来和他一起来的第一批人纷纷作古,他熬死了不知多少人才得到这份迎接“新人”的工作。
这可是这里为数不多不用盖房子的工作,所以异常抢手。
只不过后来江君白又腻了,才把这份工作交给了一个叫文命的人。
文命死后,江君白将这份工作交给了一个叫子履的人。
之后……
没有之后了,在子履作古后,就再也没有“新人”到来。
没想到今天尽然有意外的惊喜。
多久了……子受的坟头杂草都有三人高了,终于又有人来了。
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没有见过“新人”,江君白此时尽然还有些紧张。
虽然很久没有干过这个工作,但江君白却没有丝毫生疏,只是因为太过紧张脚下有些发软。
三里路就像三万里那么长,越靠近池边,婴儿的啼哭声越发清晰。
好不容易走到凉亭,一抹清绿犹如一叶扁舟在池中起伏,清脆而嘹亮的啼哭声像是初生的太阳,带给这片死寂的世界无限生机。
快步走到凉亭之中,顺着回廊来到这被江君白称为“婴儿房”的池水中央。
随着江君白的到来,沐浴在金色池光中的荷叶慢慢飘了过来。
荷叶被紧裹着,似乎感觉到了江君白的到来,啼哭声越来越小。
当江君白把荷叶包裹从水中捞起来后,弥漫在三里之内的异香猛然内陷,一团七彩云团蜂拥翻滚而至,将荷叶包裹团团围了起来,随着一呼一吸之间钻进了荷叶包裹当中。
随后,荷叶缓缓展开,一名全身闪着荧光的男婴出现在江君白眼前。
男婴肌肤雪白,可爱至极,小胳膊小腿无意识在空中挥舞着。
但男婴的眼神却不像出生的婴儿般纯净明亮,反而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比之常人更加深邃。
江君白不喜欢这个“新人”的眼神,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婴。
突然,江君白脸上出现一丝坏笑。
随后在男婴震惊、愤怒、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伸出右手,中指弯曲与大拇指相接,食指、无名指与小指微微翘起。
啪
中指闪电般的弹出,与男婴胯间的那个小不点来了个亲密接触。
在男婴羞怒的眼神中,江君白哈哈大笑。
似乎找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江君白在凉亭中玩得不亦乐乎。
可怜的男婴说不出话,也无法反抗,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江君白。
但男婴越愤怒,江君白玩得越起劲。
最终,男婴双眼泛白,眼神中已经全无生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江君白见状吓了一跳,也不敢再玩了,这要是玩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新人”来,那自己不是又要一个人了吗?
那是绝对不行的。
抱着男婴,江君白几步跨出了凉亭。
刚出凉亭,怀中的男婴见风而长,仅仅过了十几个呼吸,本来还是初生的男婴转眼间长成了一位剑眉星目,有一股不怒自威气势的少年郎。
池边一片荷叶无风自动,缓缓飘了过来在少年郎腰间缠了一圈。
看着眼前的少年,江君白心里暗道可惜,以后没得玩了。
温和的清风托着少年缓缓飘落至地面,腰间的荷叶也随之变换成一件兽皮裤子缠于腰间。
这种兽裙江君白没有,因为他不是从“婴儿房”来的,而是走进来的。
每次看到这种可以随意变换样式的兽裙就特羡慕,这完全就是神仙手段。
可惜他没有,也不能让自己身上的兽皮衣裤随意变换。
但羡慕归羡慕,江君白也只是想休息时穿一穿,他可不想穿着这可以变换的衣服去盖房子。
无它,太不结实,磨两下就烂了。
还是自己身上这件好,从开始到现在,连毛都没掉一根。
少年打着赤脚站在地上,似乎还没从这不可思议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听到江君白的话。
“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来人啊!将这个大胆狂徒拖下去斩了。”
回过神的少年勃然大怒,一股可怕的气势从少年身上涌了出来。
啪
江君白一巴掌把少年拍了个踉跄,骂道:“大胆个屁啊!你尽然敢这么跟监工说话,我看你是不想过好日子了吧。”
少年被拍傻了,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了,似乎自从先王离世后就没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了。
“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江君白的这一巴掌让少年脑子清醒了过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有意识的,只不过之前被包裹在荷叶包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但从荷叶打开的那一刻起,眼前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的认识。
所以这次少年收敛了脾气,面色淡然,绝口不提刚才江君白用手弹他……咳咳的事。
“朕!赢姓,氏赵,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