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篇,意外发生

世事难料,命理难掌。唯在从天命,而无违天意。

想昨天,还是高高在上,锦衣玉食,俯瞰众人,可如今,却是无处可逃。

就在宁波的海边大石上,三位少年,头发凌乱,衣着破旧,脚上的靴子沾满了泥土。他们望着大海,两眼迷茫,压低声音,在相商着去向。其中一位显得更加白晰的少年,在昂天长叹一声后,咬咬牙问身边的两位伙伴,

“为今之计,我们逃向何方?”

“我也不知道到那里去好,如今的大明天下,到处都在找你、抓你。我只知道服待好你的生活,就是死了,也不能让这工作落下。”

“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真想不明白,想我过去,对他们也不薄,那些人平日里服服帖帖的,到了这时,却都翻脸不认人。”

“快看,快看。”坐在两位少年后面的这位少年,身材明显比他们俩结实多,他突然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远处海面,那里正有一只大海船,正缓缓的开进宁波港口。

坐在前面两位少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不解的回头问道,这不就一艘海船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身材结实的少年蹲下来,对着他们俩道,

“尚、云,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在这里,再也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方,我们不如就蹬上这大海船,到海外找一片地方,先立足不被人追杀再说。”

“有道理,此处不容爷,自有容爷处。”叫云的一听,也支持了结实少年名叫武的说法,对着尚也劝说起来。尚沉默了一会儿,昂天长叹道,

“看来了只有这样子,我们才安全了。这可能是天意,听母亲讲,曾有算命的,说我命中缺水,只有遇水才能生存。为今看来,还可能真的应了那算命佬的话吗?”

“尚,我看可行,我们在这里,再也难以找到落脚点,再这样子多藏几天,可能我们的人头就不是自己的了。”

“好吧,这就走。”

听到尚答应了,云与武赶紧行动起来,云为尚理好他的衣着,还用小手轻轻的擦去尚脚上的靴子的泥土。

武却一手挡在额头上,放眼四处瞭望,还跑到另一处高大石头上,扒在上面,向远方探头偷看。他显得特别的小心谨慎,一看就知道他是安保工作方面的高手。

然后武小跑着来到了尚身边,小声的道,港口那边很多的巡逻队,正在对着所有进出港船只进行搜查,看来我们只能等到夜里,才有机会偷偷上船。

云对武道,你就陪着尚,我这就去找点吃的。说完云起身准备离开他们,却被尚制止了,

“再忍一忍,马上开就黑了。那大海船上,应该有得吃的。你现在这身衣服,还有这一口纯正的金陵话,到了村里找东西,还不一下子就让人抓了。”

“还是尚想得周到,我这一饿肚子,就没想到别的去了。”武认错式的说道。

三个少年,各自抱紧肚子,就在海边的大石头下,找到窟窿,把身子卷缩成一团,依次藏进了又湿又咸的石洞里,静静的等待黑暗的到来。

藏在最里面的尚,因为特别悲愤,在这静静的石洞里,可以听到他清析的大口大口的呼气声,在这黑暗的洞里,也能看到尚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此时一点睡意也没有。那双眼睛总是呆呆的盯着洞外,几天来的事,一幕幕在脑海里映过。

先是江北的军队,虽然众多,却不善于战斗。在四叔少而精的军队攻击下,纷纷战败。还有更多的将领,竟然不战而降,至使四叔军队一下子就渡过长江天堑,兵围京都。都城里本来还有十多万的兵,可这些兵,看他们平日里明戟执仗,多么威武,当真的要他们上战场里,却个个得了软骨头病,军官病假、逃走的不少,士兵逃走、逃藏的也不少。看到他们这些熊样,在这节骨目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只好让愿意带兵的将领,负责组织与发动,然而像这些熊包们,不战已胜负已是分晓了。

在众多的官员里,有文的武的,他们马上分成三个立场的人,支持抗战到底的成了少数,他们是最敢说话的人,最敢大声呼叫的人。然而这一派人的呼叫,应者无几,大多报以沉默。另一派人是主意投降的,他们当初有的也是主意打的,可事到临头,却马上转变了立场。还有一派是沉默的,他们站在朝堂上,像一根木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有的干脆把头缩进了脖子里,眼睛也闭起来。

更可气的,还有一小部分人,竟然请了病假,再也不上班了,逃在家里,准备着投那一边去。

从当初的决定到结局,还有这些人,一件件都是意外再意外,想我正塑之人,竟然败在旁门邪派之手,太意外了。

到如今,只乘下身边几位忠心的待卫,还在死命的保着自己,其他小人早已是四叔手下了。这真是应了那句名言“花开时蜂蝶聚,人困时亲朋疏。”

哎!现在想这些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想想今后的出路吧。

到如今,若大的国土,竟容不下我这几十斤的人。若还是留在这里,必被杀无疑。现在出海,也只是逃命而已,能东山再起吗?听礼部的人讲过,海外国家多多,有的还是属国。这些已成国家的地方,自然是没有自己立足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一块有人民,没有国主的地方,然后在那里立国,练上百万雄师,回来再与四叔决一高低?只有这样,那才不负此生。

想到这里,叫尚的少年,那心中的悲愤稍退了些,不觉困惑袭了上来,那强撑了几天的精神觉得累了。

“尚,起来了,准备出发了。”

正迷迷糊糊中,尚突然听到武的叫声,吓得眼睛一睁,双手紧紧的抓住武的手。睁眼一看,原来还是在洞里。围着他的还是云与武两人。望洞口,此时的海面,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平静而耀眼。

尚用双手在脸上抹了抹,让自己清醒些,跟着武与云爬出潮湿的石洞。

在皎洁的月光下,三个黑影,顺着洁白的沙滩,向着海港那边,悄悄走去。武走在最前面,他负责起侦察前路情况的重任,云扶着尚在后面,踩着松软的沙子,迈着沉重的步伐,低头前行。几天来东逃XZ,饥不果腹,此时都快到了崩溃的边沿。

当这三条黑影接近海港时,巡逻官兵的黑影,也映入他们的眼帘。武动作敏捷的向后一挥手,自己马上扒到马头那堆成小山的货物后,小心的观察海港的情况。尚与云虽然精神不佳,但是一看到武的手势,还是动作敏捷的逃起来,等待武的指令。

扒在货堆后的武,静静的观察着海港,停在这里的海船大大小小不下千艘,码头上的货物,少说几千堆。就在码头的东西两侧,有瞭望哨,码头的出门处,在岗哨,在码头里,有两队巡逻队,他们是东西对向的巡逻。

武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当巡逻队自东西开始对走时,因为货物挡住了视线,巡逻队不易发现他们,这就是他们活动的好时机,抓住这个时机,应该可以冲到几百米远停船的地方,在巡逻队快相会时,爬上海船躲起来。

武抓住巡逻队第一次对走时,挥手把尚他们招到身边。当巡逻队第二次对走时,他们三人弓着腰,沿着货堆,向着海船而去,他们时而小跑,时而停下,时而慢走。当他们快接近目标时,突然瞭望塔上的官兵大叫了一声。

武他们吓得赶紧躲到贷堆后,准备往回跑的姿势。扒在贷堆下的三人,此时都听得到剧烈的心跳声。此时听清楚瞭望塔上的官兵叫道,塔上的灯油没了,快让人送油上来。巡逻队答应一声,头也不回,还是原路走下去。

武探头观察一眼巡逻队,回头望一眼瞭望塔,判定官兵没有发现他们。武一挥手,三人弓腰断续前行。

就在接近海船时,对面而来的巡逻队,越来越近。武再次挥手示意他们蹲下,自己却贴着货堆观察,发现港口有弧度,巡逻队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武马上挥手,三人像小老鼠一样,溜进了停在最近处的一艘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