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土匪头子来了兴趣,与朱尚他们聊了起来,所聊内容,却让刷新了朱尚的认知。原来土匪也是人,也会有很多的想法,也会有七情六欲的。
“你们东方,是不是满地黄金珠宝?”土匪头子问道。
看着他的认真的表情,朱尚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惦记着东方的财富吧?但反过来想,东方距离这里已是十万八千里地,土匪就是知道了,也不一定到得了那里。想到这里,决定如实的与土匪头背交流,说不定他一高兴会放了自己。于是道,“说满地黄金也是,说没有也是。”这话更引起土匪头的兴趣,他追问着。
朱尚道,“说是满地黄金吧,那里确实是富有,一个城镇少说都是万人以上,一般镇上那大户在家都是高楼大厦,几进院子,车马齐备。每天山珍海味。这样子的花销,没有成箱的金银珠宝,是没法支持的。要说没有满地黄金吧,那里确实没有看到这种情况,每家每户都勤勤恳恳的劳作,为了三餐,早出晚归的。”
“去你的,这样子说,实在难以理解是有没有满地黄金。”
“就这么说吧。东方确实比你们这里富有,但是没有达到满地黄金的地步。”
“你们是怎么来到我人这里的?”
“坐大海船,经地九九八十一难,才到了你们这里啊。”
“切!说得那么多难,一看你们来得很轻松,还跑进沙漠游玩,肯定的富商子弟,现在放一个回去,跟家里要钱来赎人。”
“我们那里有家人,是在东方被人追杀,偷偷爬上商船,一路跟着到这里来的。”
此话说的是实说,土匪头子一听,却停住了追问,默默的审视着朱尚他们几秒,再慢慢的从身上掏出一支大大的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慢慢问道,
“难道你们也是被当地人抛弃的人?”
“可以这么说吧”朱尚道,“我们被那里的千百万人所抛弃,没有活路,只好逃命要紧。”
土匪头子再次沉默,吸了几口大烟后,才悠悠的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们如今要到那里去?”
“还能到那里去,跟着商船,走到那里算那里,能活命就是,”
“比我们还狼狈,故土一点地方也没占到,哈哈哈。”
土匪头这一笑一说,朱尚不觉格登一下,确实自己现在是脚下无寸土,身边就两个半人跟着,四海为家,无处着落。这下子轮到朱尚沉默起来了,心里想,这样的人生如何是好?应该去往何方?这些问题不觉在心头上冒出来。
看到朱尚沉默的样子,土匪头子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留在我的队伍里好了,别再四处漂泊,好坏样的生活我早年也经历过。”
“你也是被当地人抛弃后到处流浪过的?”
“瞧你说的,不到最后谁有意当土匪呢?你看我们现在,虽然自由自在,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过着被好多人看不起的生活。在这风沙漫漫,人迹罕见的地生活。若非被人抛弃,谁有意来到这里呢。”
“看来大哥也是有故事的人?”朱尚轻轻的问道。
深吸了几口烟后,土匪头忍不住,还是讲起了他的过去。
当年,他放下才结婚一个月的妻子,与村里其他男人一起下海,准备到东方发财,让家里人过上富足的生活。结果他们一出海,就遇上大风,船被漂到一处无名小岛。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大伙只好暂时在小岛上生活,等待有路过的大船可以带路搭救,可是在这无名荒岛,没那么容易等到大船路过。这一等就是近二年的时间,自己的船本来遇上风浪,已被破坏一些了,再等上这两年,都烂掉得差不多。正在焦急时,却等来了转机。
那天在海边负责瞭望的伙伴高兴的直呼,那边来船了,那边来船了。果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艘大船正缓缓驶来。大伙赶紧点燃事先准备好的篝火堆,浓浓的烟火直冲云宵。
我们在荒岛上生活了近两年的七个汉子,身上的衣服基本上烂掉了,只剩下一点好的布用来遮羞。满脸的胡子,干瘦的身躯,深陷的眼眶,还有长长的披肩头发,看起来就是一个野人。我们上了遇上的大海船,我们终于得救了。
在大船上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高兴得彻夜难眠,一路上想着家里妻子,想着到家了如何爱惜她,补偿她。
船很快到了码头,谢过商船老板与水手们,大伙各自匆匆赶回家去。当我到了家门口时,已是深夜时份。
只见家还一个样,两间土坯房子,前面围着齐胸的围墙。透过用木条扎成的篱笆门,房子里安静而祥和。满心欢喜,终于可以见到日日夜夜思念的妻子。向背背包,脚根一跃,一只手撑着矮墙,身轻如燕的飞入了园子。
快走几步到了门口,正想伸手推开房门,却听到里面说着话。那声音并不大,却震得我懵了。
“死鬼,你还不来娶我,孩子都快生出来了。”一个女声说道,这女声的起来很熟识,很像妻子的声音。
“我也没办法呀,家里还有那母老虎,她是不会同意的。”这是一个男声,听不明白是谁。
女人接着说道,“开始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要娶我,要爱我一生,现在倒好,我有了身孕,你却一句话把我推开。这让我怎么活,怎么去见人。村进而人都知道我的男人出海两年没有回来,我却的有了,这明摆着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要不你找村里那个傻老头嫁了吧,这样子对外可以堆住嘴,今后我们还能再继续相好。”男厚着皮说道。
“亏你说得出口,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这还是人话吗?”女人生气的说道。
听到这里,我确定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日夜思念的妻子,她现在已是睡在别的男人怀里,再也不是属于我的了。
想到这里,我怒火中烧,恨不得手刃这一对无耻的狗男女。转身正在院子里找刀时,却突然闪一个念头,我若真的死在海外,让一个女人为我守寡一辈子?还不是因为我福大造化大,才得以死里逃生。若不是我一去二年多,她也不会上那个男人的档,她也是个可怜的人。而那个男人,是否真心对她,现在还不知。再想想,若我一刀结果了这一对狗男女,官司又落到我头上,难免一死。思来想去,为了一个已不爱的人去死,很不值。
我再次轻轻的跳出篱笆墙,来到了村子里巷道上,漫无目的到处走着。在这深夜里,皎洁的月光照得如同白昼。村民早已入睡,全村静得出奇,只有踩着巷道里的沙子发出的声音。
每每走近村民的墙脚根时,总是能听到男人气喘如牛,那女人发出呻吟声,那声音显得痛苦、兴奋、舒服相混杂。作为一个过来人,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走到村里默罕默德的墙根下时,却听到里面男女在对话。本来无心偷偷听他们的对话,却被对话内容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