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度热情,就像热水养花温水煮青蛙,清一色的枯藤老树昏鸦,你被人觉得聒噪不安。的确也没有过多责怪的意思,但是就是让你感觉到被凌冽的风刮着脸面,躁得慌。你会觉得百无聊赖,特别没劲。青蛙可悲吗?我倒觉得是那口锅可悲。你恶意满满得时候她们觉得哇塞了酷毙了太有个性了,你对她像舔狗一样,也就是条会说话的狗。慈悲为怀,慈悲为怀。
学医学久了整个人也麻了,你说你学的多透彻,也没有。你说你什么都没学,但逢患病之人人就还能唠上几句,让他们放下愁眉。后来我摇摇头,那不学了,别人用生命热爱自己的事业,我这算用事业让我的生命慢性中毒,英年早逝的那一板块里面早晚都要把我填进去。
画家在画他的世界,画出来的你看到的就可以是真的。诗人在说他的见解,说出来的你看到的就可以是真的。你问我画家画的什么?清明上河图。你又问我诗人说的什么?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后来你和我争辩,画家所画只是臆想,诗人所说亦是执念。我附和,所言极是。
这人执拗起来,就和一个人用尽心思教你骰子如何玩,你当时记得好好的,醒来还是忘。黄粱一梦罢了。酒这个东西,好喝吗?好喝?能让你逃避现实。好喝吗?不好喝,它让你分不清现实。
今晚吃完饭出来溜圈,碰到一只通体白色的猫,非常好看,一摸,瘦骨嶙峋,像是风餐露宿的旅人一样食不果腹,心生怜悯之心又或者本就喜爱猫这种类,就近寻找超市,买了两根双汇我也不眼熟的火腿肠,到柜台问老板娘这个火腿肠猫咪吃吗,我给流浪猫买的。老板娘停顿两秒,和我说那我跟在你身后,你也给我买火腿肠吗?我付完钱抓起火腿肠和两瓶饮料落荒而逃。世俗社会,到处是风情,招惹不住。
某些接触性障碍就和内裤上的标签一样,剪了不得劲,留着刺挠人,和夏天穿棉裤棉袜棉内衣的人一样,有的一拼。用李诞的话说,梦到一个卖花的,两手空空跟我说,人要先感到幸福,才能看到玫瑰。那就像鬼片了,我时而幸福,时而苦痛,那卖花的老人手上不就时而有玫瑰时而空空如也,给悬疑导演又一个可拍素材。
六月里开的空调是十二月没有暖气的冻疮换回来的,我说想和你睡觉你说我是流氓,我说要和你一起起床那就是徐志摩了。变色龙看着自己和枯树叶融为一体的黄,暗骂一句我就应该抽烟的时候念经,脑子抽了才会念经的时候抽烟。
死都死了,来都来了,见都见了,可没有比这更嘲讽的口头禅了。
去见她时的飞机太慢了,和她过马路的红灯太短了,接吻的时间太快了,拥抱的姿势太丑了,一个人的路,太长了。
你想飞也要有翅膀,
你想吃也要有嘴,
你想跑也要有腿,
你光想睡觉能做梦那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