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女人没有说话,默默的拿出一张画卷。
高源看见这个动作,刚站起来的身子瞬间软了。
高源急的大喊:“大姐!我先帮你找孩子,你别冲动!!”
“没事的,就让他多玩几天吧。”
女人将画卷平铺在半空,用画笔在上面临摹着什么。
女人的画工很好,很快,一个人像彩绘就出现在了画卷之上,但是画卷上的人没有脸。
红裙女人将画卷卷好,递给了高源:“我不能陪你去益民小区,不过,这幅画卷残念之下皆可封印……”
红裙女人说话的样子霸气极了,高源珍重的将这幅画卷收好,这是他第一次获得如此强大的物品。
高源腆着脸问:“大姐啊,那个能不能多画点?我怕一张不够用啊。”
红裙女人没有说话,淡淡的给了高源一个眼神。
高源立马转头就走,一点都不带停的。
徐福看到下车的高源,立马走上前问:“怎么样了,高医生。”
“没问题,都谈妥了,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就有些忙咯。”
高源感叹了一句,一下子就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
高源对徐福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安顿好这里,等等载我回诊所。”
看到徐福应下,高源往宿舍楼走去。
6007房间里,高源看见夏沫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着储物柜,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时不时还露出一个十分开心的笑容。
柜子里正是恶臭,就算没有看见,高源一问那股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恶臭就像是一团没有形状的肉团,不停的在柜子里蠕动着,似乎在回应与它说话之人。
高源看的一阵恶寒,为什么长的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居然会喜欢这种东西。
“高医生,偷窥别人不好的哦。”
夏沫微笑着看向门口的高源:“你其实可以进来看的。”
“不用了,今天我要先回诊所,明天十二点,我们正式前往益民小区!”
“高医生,你还真要去那里?”
夏沫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不愧是你呀,我就喜欢你这么疯狂的样子!”
“呵,你这脑子是真不正常……”
高源一把将门甩上,走回了操场上。
公交车矗立在操场的空地上,驾驶位上空无一人,高源知道徐福坐在那,只不过他没说话,自己就下意识的把他给忘了。
高源走上公交车,找了个里红裙女人不远不近的地方。
公交车发动,慢悠悠的往诊所开去。
遇到站牌徐福也会停下,但那些等待的人静静的看着那散发着不详的公交车,以及空无一人的驾驶位,最终还是没人敢上车。
高源呢喃着:“让这货来开车是不是真不行啊,还有这女人每天都坐在这,跟个瘟神一样,有人搭车就有鬼了……”
红裙女人撇了眼自己搁那说悄悄话的高源,似乎想询问一下,嘴唇微微张开,但是始终没有说出口,一直在思考的高源也没有发现女人的异样。
一路上,高源软磨硬泡的从红裙女人那再次搞到了一副画卷,乐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站在诊所门口,高源乐呵呵的向离开的公交车摆着手。
“都还没帮别人干活呢,就已经拿了这么多报酬了,多不好意思啊。”
高源暗搓搓的将画卷收回背包,摇了摇头,走进了诊所里。
将门锁上,高源在诊所里退出了游戏。
‘大锤警告!’
……
‘游戏退出警告!’
砰!!!
铁锤重击!
意识渐渐模糊,再次真开眼时,还是一模一样的诊所,一度让高源以为还在游戏里。
抬起手机看了看,现在才午夜四点,高源走上二楼,准备在补一觉。
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但是开着灯,高源很清楚的记得出门时是关了的。
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高源放缓脚步,慢慢的走向洗手间。
为了防止影子被发现,高源特地贴着墙走,整个过程无比专业。
离的近了,高源能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滴答声。
右手将水果刀反握,保持着一个随时能刺出的姿势,高源缓缓将左手放上门把。
这堵门开门时会发出很响亮的声音,所以机会只有一次。
高源调整好呼吸,猛地将门打开。
“滴答——滴答……”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洗手池的水龙头可能是因为老化稍稍的开了个口子,水滴一点点的落下。
“呼——是想太多了么。”
高源松了口气,将水果刀丢在一旁的架子上。
将水龙头打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高源狠狠的洗了把脸。
这次高源检查的很仔细,确认好不会再滴水后便躺回了床上。
“马上要交水电了啊,真烦人。”
高源看了眼手机上只有一千来块的余额,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这样下去诊所肯定得倒闭了。
“游戏里的预言应该不会影响现实吧。”
高源越想越头疼,干脆将手机关上。
很快,房间里响起粗重的呼吸,高源实在是太累了,睡的很沉。
夜很静,破晓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刻,此刻就连夜莺也停止了啼叫。
洗手间里响起吱呀声,好像有人正在精心调整着水龙头的角度。
“滴答——滴答……”
一直到阳光照射在高源的脸上,他才从睡眠中醒转。
高源看了看手机:“都下午一点了么……”
睡眼惺忪的高源伸了个懒腰,往洗手间走去。
可能是太困了,高源没有发现水龙头的异样,洗漱完毕后就下到了诊所里。
高源拨通罗警长的电话,他想问一件很重要的事。
“高医生,有什么事吗?”
“罗警长,你有空再去一次益民小区吗?我想了解一些很重要的事。”
罗警长沉思了许久,他下午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可能关系到他的仕途。
“可以的,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嗯,好的。”
听到罗警长应下,高源也稍微松了口气,他实在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益民小区了,哪怕是在现实世界,那里也是极其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