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牧羊神的抉择＆智慧神隐藏的心意

等到不知道聊起了什么，伊什妲想起了还停留在冥界的牧羊神杜牧兹。刚才还兴致勃勃地与智慧神埃阿讨论的心情瞬间被冰水浇灭。

“是在担心牧羊神么？”智慧神埃阿反问。他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双眼，认真的凝视着伊什妲。

伊什妲在他那双清明的视线中无处可遁，她略显狼狈的垂落视线：“毕竟牧羊神也是间接被牵连进。冥界那个地方，就算是天神，也很难安然无恙地离开。”更何况，天上、地面、地下，相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她依然能够感觉到微弱的来自那个傀儡的痛苦与哀鸣。

在冥界，不知道冥界女王埃丽什吉佳对那个分身做了什么，这是在判断她是否真的放弃了乌鲁克的守护神之一么。就算这个时候，都不忘想方设法从她的身上挖掘更多的价值么。

埃阿见伊什妲好像陷入了一个无法脱离的死循环，他盘腿坐在地上。

“看到你这样在意牧羊神，我的心里是高兴，可是又有些妒忌。”埃阿的话让伊什妲愣神。

伊什妲忍不住多想，涨红了小脸：“你说什么呀！不要把话说的这么的让我误会！”智慧神埃阿竟然也学坏了，这到底是谁带坏了这位正直向上的男神呀，看她不操着神船挤扁他。

“呵呵呵，如果你希望如此，那么也没有关系。”埃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回忆着之前在冥界入口发生的场景。

在伊什妲被拉入冥界没有多久的时间，智慧神埃阿决意以身涉险进入冥界将伊什妲拉离那险境。

“智慧神，请留步。”是牧羊神杜牧兹，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停留在这明接入口许久，他的内心想必非常的纠结和犹豫。

智慧神埃阿看着从森林里走出来的俊朗的男神，原本的意气奋发杜牧兹，眼下的青黑，眉峰间的痕迹，与上一次的见面，差距真的很大。

“这与你并无关系，不是么。没有谁会知道你的选择。”智慧神埃阿淡淡的看着牧羊神杜牧兹，既然杜牧兹没有做好决定，那么更加不该出现在这里，做出让谁都会后悔的事情。

杜牧兹听见埃阿这灵魂的话语，他原本摇摆不定的心没忍住发颤。杜牧兹从出生便听闻了智慧神埃阿的事迹，这个三界最聪明的神，解读一切的双眼。这是第一次，他与他碰面。

还未开始交锋，便已经失败。

“请让我去冥界吧。”牧羊神杜牧兹握紧双拳，有恐惧，有不安，有对未知冥界的犹豫。这些在看见了智慧神埃阿后，好像都迎刃而解了。

“你应该知道此去，将没有回到地面的机会。你再也不能够作为天神，无法感受到太阳神沙玛什的阳光，无法沐浴月神辛散发的月光。在苏美尔文化终结前，你都只能够在暗无天日的冥界生存。”智慧神埃阿近似无情的说着令杜牧兹胆怯的话语。

“那么智慧神你呢？就算是你，进入冥界，也不会成为那个意外。”杜牧兹紧紧握住双拳，不让自己被埃阿的话所击溃那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觉悟。

“确实。就算我束手旁观，在冥界的伊什妲，也不能奈我何。”埃阿点点头，看着杜牧兹因自己话露出了愤怒的样子，他仰起头，看向天空的太阳，“千年的岁月，她是唯一一个说是要成为我朋友的神。”这种体验非常的新鲜。

埃阿曾认为伊什妲接近自己是带着什么目的，对于伊什妲的本性，埃阿认为自己曾经远远的有过一面便了解。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那一天。

“这难道不是玩笑么？”杜牧兹听见埃阿的话，比起埃阿的认真对待，他倒是更像是认为伊什妲这是玩笑之言。

“就算是笑话，我也相信了。”埃阿看着近在几步距离的冥界入口。伊什妲就这样突兀的给他无趣而乏味的生活带来了趣味。就冲着这点趣味，他愿意涉险。

杜牧兹看着埃阿，他缓缓地闭上眼：“请让我去冥界。哪怕是卑鄙的手段，想要在伊什妲的内心留下那么一点的痕迹。”曾经的伊什妲，是博爱的；可是现在的伊什妲，看似有情却似无情。

埃阿见杜牧兹已经明白了他的使命，让开了身：“在饯别前，我只能提醒你一句，不要在意冥界女王的神性（性格）成为冥神后，公正才是你的长久之道。”

杜牧兹抬起右手轻轻放在左侧胸膛，微微俯身，放下他身为牧羊神的傲气，真心向埃阿道谢：“谢谢你，智慧神。你的告诫我会谨记在心。”

埃阿看着消失在冥界入口再也看不见的杜牧兹的背影，从今往后，天界牧羊神将不复存在，在不久的未来，冥界会出现一名正直的冥界之神。

——

伊什妲听完埃阿讲述着她不知道的事情，眼中泛着少许的泪光，强忍着没有让它落下。

吸吸鼻子，伊什妲吐出浊气，看着埃阿：“我们继续吧。毕竟这可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而且……”伊什妲站起来，看着自己的神舟，“我可是金星女神，没有任何地方能够困住我的光芒。”

智慧神埃阿微笑着点点头：“恩。这才是我认识的伊什妲呀。”

牧羊神杜牧兹的事情只能够以这样的代替收场。如杜牧兹所说的那般，不起眼，但他的存在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了伊什妲的心中。

伊什妲在埃阿的指导下，她对魔术，她只不过略懂皮毛，结果，她犹如井底之蛙，只接触到了魔术的皮毛。而更让她打击到的是，埃阿对魔术的悟性，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反正，就冲着这份聪明，伊什妲觉得自己就是埃阿的小迷妹。

埃阿凝视着伊什妲那双湛蓝色的大眼睛，那双眼中有着浓浓的崇拜。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伊什妲好奇地摩擦着神舟上埃阿修整过的神纹，耳边是埃阿解释的声音，突然他就消音，奇怪的抬起头，发现埃阿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看。伊什妲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

埃阿冷不防与伊什妲视线对上，大脑空白了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