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打上门了?
秦昊一愣,这倒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事情,他眼底闪烁着精光,没道理,或者说不应该,现在刑部尚书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刑部尚书本人仍然在风口浪尖上。
除非刑部尚书是活腻了。
不然绝对不可能现在这个时间点,光明正大的找他来动手,或许......刑部尚书是有其他的事情?
他双眼微眯,笑呵呵的迎门而出,便看到董永带着刑部尚书一同前来,两人说话之间满是和谐亲切,就仿佛一个之前,在朝堂之上的剑拔弩张,挖完全是开玩笑的事情。
他笑着将两人迎了进去。
一旁的王长安终于缓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刑部尚书那满脸笑意的面孔,顿时他打了一个寒颤,犹如见了鬼一样脱口而出,“卧槽,这老东西怎么在这里!”
下一刻,他连忙捂住嘴。
这尼玛自己是在找死吗!?
这可是刑部尚书,自己竟然当着人家的面骂他!
“孟叔...我、我嘴瓢,我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王长安满脸真诚的道歉,那变脸的技术,即便是秦昊也自愧不如,这简直是天生的演员啊!
刑部尚书嘴角抽搐,脸色发黑,还不得不挤出一抹笑容的开口道:“不妨事,不妨事,我就喜欢你这样真性情的孩子。”
听到这话,秦昊乐了。
真性情的孩子?
张成之不就是吗?曾经是孟坤手中的一把剑,所向睥睨,孟坤想要对付谁,张成之就咬谁,但是谁成想张成之竟然被他所最信任的叔叔给干死了那?
这恐怕是张成之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张成之在离开的时候,还认为叔叔是疼爱他的,所以才让他尽快离去,可没想到....是将畏罪潜逃的罪名扣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毫不留情的干掉他!
秦昊眼底带着一抹幽然。
不管刑部尚书哔哔什么,他终究是那个老狐狸,他说的话信三分就可以,若是全信那就是蠢货!
“秦世子还真是年少有为,这西山...现在竟然建盖了那么多的房屋,按照这房屋的数量......至少也应该有一万人了吧?这些流民还真是被秦世子安排的妥当明了。”
孟坤一路走来,眼底忍不住震撼。
前几年自己不是没有来过西山,那时候的西山还是一片荒山、荒地,但是现在竟然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这里的所有人都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秦昊在朝堂之上...不是说安置两千名流民吗?
如今为什么会有整整一万多名流民?这超出了当初的计划!
一万多名流民可不是小数目,这一万多名流民来自于各个地方,这些流民本身需求虽然简单,但是如果安置不好,那么就会暴乱!
每一次产生流民的时候,也总是会有暴乱的情况发生。
可是秦昊这里的一万多名流民竟然都无边安稳,而且...还带着灿烂的笑意,就仿佛这样的生活是他们所向往的!
他忍不住心惊,看向秦昊那双幽深的眼眸,总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看透一样。
秦昊明明只是一个少年,为什么会有那么犀利的眼神?
这简直匪夷所思!
“世子真乃少年英豪,如今这流民被世子安排的妥当,想必这件事情传到陛下的耳中又是大功一件,同时世子现在如此聪慧懂事,想必平西王也会无比欣慰。”
孟坤忍不住感慨,就仿佛是一名长辈对后辈的赞赏一样。
若是换成一般的纨绔,听到这两句话就已经飘得找不到北,这可是刑部尚书的夸赞,不是寻常人所能比拟的,但秦昊神色淡然。
没有丝毫波动。
手下败将而已,何以言勇?
而孟坤这两句话的实际意思,还是在拿腔作势,意思是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长辈,可秦昊从来不信奉这一套。
“自然如此,陛下的心思不是臣子所能揣摩的,刑部尚书刚刚在朝堂之上吃了大亏,还是小心揣测圣意的好,若是那一天揣测不明,难免会落得良弓藏走狗烹的下场。”
秦昊不惯着刑部尚书。
想要用势压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顿时,刑部尚书脸色一沉,那脸上的笑意都变的有些僵硬,他俯下身子来到西山,这本身就是一种对于秦昊的低头,对于秦昊的道歉!
按理来说,身为小辈的秦昊应该对他恭敬以待才对!
但是现在秦昊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嘲讽他在朝堂之上的愚蠢,这简直是他在拿热脸贴冷屁股!
丢人!
秦昊懒得搭理刑部尚书,他紧接着淡淡的说道:“另外,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有一些天才,凭借的是天赋,而一些庸俗的人就算是穷极一生也难以追上。”
“年龄大并不一定代表着就是权威。”
去你丫的。
就一个一品大臣也想跟老子摆谱?
老子现在可是安康候,而且武功已经达到无比强大的程度,降龙十八掌都已经学会了第五掌,想要捏死你刑部尚书就和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刑部尚书气的肺都快炸了。
自己今天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是来自取其辱的吗?
他娘的这个小辈是真的得理不饶人,而且嘴是真的损!
一旁的王长安和董永看的目瞪口呆,这也太牛逼了,他们算是看明白了,刑部尚书亲自上门来哪里是来找事的?
分明是来道歉的!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秦昊道歉,只是因为他自己身份的问题,所以有所倨傲,但是没有想到秦昊根本就不落落他那一套。
直接给他摆明了。
你要是想要摆谱,那直接滚蛋就行,太霸气了,太嚣张了!
这可是刑部尚书,当朝一品大臣!
现在竟然在给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道歉,这要是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啊,写小说都没有这样些的,太尼玛牛逼了!
刑部尚书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神色深沉,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也不会意气用事。
“世子说的是,前段时间吾儿和世子之间可能有所矛盾,今日特意前来拜访。”
说着,他将一沓银两递了过来,他神色真挚道:“这就当做是我对世子的歉意,还请世子收下,之后吾儿必然会安分守己,不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