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低头思索起来,想了一小会儿,可能风有些凉,双手搓了搓脸蛋,小脸微红。
“你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夏黎糯糯说道。
“最近雾都治安不是很好。”槐阎想起那个袭击自己的丧尸程金来,还有能控制死尸的星卡嘛,可真是厉害。
“你是不是烦我,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夏黎有些伤心,看着槐阎,可怜兮兮的。
槐阎看向夏黎,少女倔强的眼神直直看着槐阎,眼神滚烫。
像是一座木讷的冰山,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下灼热的熔浆,血红而又炽热。
“安和路那边,新开了家面店,去吃点东西吧。”槐阎没受住这个眼神,提议去吃些面。
夏黎开心的笑了,带着丝儿狡黠,跑过去和焦叔说了几句,车缓缓开走,只留下了槐阎和夏黎两人呆在一起。
道路两侧路灯暖暖的照着,影子拉长,靠在了一起。
安和路。
简单的一家店,有些宽敞,南侧东侧两道门,顾客来来往往,生意很好。门上面挂着红色霓虹灯广告牌,提醒着外面行人,饿了的时候可以选择来这里吃些面。人有点多,店内暖暖的,一股美食的香味儿环绕。夏黎坐在南侧那道门附近,看着槐阎端着两碗小面走过来。陶瓷碗内,小面新鲜可口,黄豆酱油、油辣子、花椒油、葱花、白芝麻,再配上闷香的筒骨汤,香味儿扑鼻。
搅拌两下,把酱拌匀,吃上一口,巴适得很。
电话铃声响起,槐阎拿出黑色手机,来电显示是崔娴打来的。
南侧门外走进来一人,全身黑袍罩着,像是个孤独患者。
“槐阎,你在哪?刚刚有人呼救,多处发生了恶劣袭击事件。”崔娴声音传出,很是紧急。
“需要我做什么?”槐阎问道。
“赶去离你最近的一处,找到凶手,直接干掉他。”崔娴声音冷冽,带着杀戮和血腥味。
红色的血液喷洒而出,一人的脖子被划开来,像是坏了的劣质花洒,止不住的流淌溅射。
粘稠的血浆糊在了盛着小面的陶瓷碗中,如同妖艳的脑花。
血腥气混合着食物的味道,面前的一幕,让众人差点吐出来。
尤其是红色的温热腥雨,甩在脸上的触感,仿佛脸上爬着无数蜗牛正在蠕动。
尖锐的叫声随后响起,死亡的恐惧让众人溃散而逃,场面顿时乱做一遭。
“我想应该是不用了,我这儿出事了。”槐阎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门口弹蛇一身黑袍,静静的站在原地,双肩抖动,仿佛在尽力憋笑,身体忍不住的自颤。
“世间的事物,追求时候的兴致总要比享用时候的兴致浓烈啊……哈哈哈哈!”
弹蛇肆意的大笑,那是对生命漠视的愚弄,仿若龋齿般的病态愉悦。
突然,他右手甩出,黑色的长条状物体,锋利无比,再次杀死一人。
夏黎吓坏了,这种场面,太挑战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正在她害怕的时候,槐阎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东侧门外跑去。
“快走,打电话给家里,赶紧回家。”槐阎把她带到了安全地带,嘱咐道。
店内顾客早已尽数逃走,只有寥寥几人,被弹蛇留了下来。
“喂,槐阎,你要干嘛?你快回来!”夏黎看到槐阎往里面跑去,大声呼喊,想要抓住槐阎的影子。
槐阎身前蓝色星卡浮现,没有犹豫,星力运转,槐阎抓住【雷电将军】,星卡化为星点粉末,重新幻化转变。
光芒闪烁,槐阎双手带着雷光,雷电成为了拳套,滋滋作响,右手紧握,快速冲向弹蛇,一拳挥出。
弹蛇似乎惊讶槐阎的出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卡师,这只是家小面店,卡师这么多嘛。
迟疑的一霎,再躲闪时已经晚了一些,弹蛇被槐阎手上的雷电扫到,黑色袍子破烂,露出了他的面容。
一张骇人的脸,没有鼻子,脸上的两个洞,恶心而丑陋。
“可恶,可恶,可恶。”弹蛇自呓不止,满是愤怒。
“你要死,你要死,你要死。”
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自恋家伙的丑态,更令他愤怒的了。
弹蛇出离了愤怒。
他时而愤怒,时而癫笑,时而震颤,仿佛精神混乱的疯子。
他右手快速挥出,黑色的长线条状武器,朝着槐阎的脸,割来。
槐阎侧身躲开,一拳轰在弹蛇肚子处,巨大的力量伴随着雷鸣。
弹蛇飞起,往后撞去,尖锐的桌角狠狠和他撞在一起,力道不减,直到他撞在墙上,才停下。
槐阎跃起,右手蓄力,再次一拳挥出,朝着弹蛇的脸,重重击下。
黑色的线条猛地窜出,和槐阎的拳套碰撞在一起,没有完全抵挡住,但让槐阎的拳头偏离了方向。
“可恶。”弹蛇往一侧翻滚,匆忙站起来,看起来很是狼狈。
店内原本被留下的几个普通人,看到这个机会,快速往外逃去,在最后一个即将跑到门口的时候,弹蛇手中黑色线条快速伸出,像一条阴狠的毒蛇,远远的,捆住了他的脖子。
“放下你的星卡,不然,这家伙的脑袋就要单独来次太空飞行。”
得逞的笑容在弹蛇丑陋的脸上绽放,卑鄙,可是他的专属名词。
活着,才是一切的意义。
要挟人质,这只是他的手段之一,不这样做,怎么对付强大而又单纯的正派哪。
如果磕个头就可以被放过和饶恕,弹蛇决定,自己以后跪地行走,这样方便随时磕头。
尊严、正义、高尚,这些都和弹蛇无缘。
弹蛇是一名堕卡师,像是游走在城市下水道里的老鼠,阴暗潮湿的地方才是他的最爱。
在卑鄙的下水道里,只有更卑鄙者才能存活。
他被割掉的鼻子,就是证明。
弹蛇的星卡叫做【黑条蛇线】,简单解释,就是他能延伸出黑色长蛇般的线条当做武器。
线条可长可短,可粗可细,可硬可软,可钝可利。
可以当做绳子,也能当成钢丝,甚至能当成棍子,像蛇一样狠毒,像蛇进攻一样迅猛。
锋利的线条绕着人质的脖颈儿,缓缓移动,毒蛇般蠕动着,锋利的线条边缘,已经尝噬到了血浆的香甜。
“给我跪下。”弹蛇疯癫道,大声吼着。
迎接弹蛇的是雷光狰狞的一拳,带着决然与愤怒,一拳轰在了他丑陋的脸上。
他竟然不管人质,可恶的疯子,那就一起死吧,弹蛇控制着黑条蛇线,来回切割。
蓝色的光芒映入弹蛇眼中,随后晶状体飞出,世界一片黑暗。
剧烈的痛苦随后袭来,只是一瞬,便没了感觉。
槐阎左手按住他的脑袋,钉在墙上,右手用力砸出。
密集、粗重、暴戾,堪比打桩机一样的重拳,狂风暴雨般轰出,墙面出现了红色的裂纹。
弹蛇整个人,被打成了筛子,脑袋像是爆裂的西瓜。
这就是煞人说得主的光芒吗?弹蛇脑海里留下这么一个念头。
黑条蛇线收缩,人质死亡。
弹蛇脑袋爆掉,死亡。
槐阎手上雷光消散,看着血腥的屋子,呆愣住了,随后坐在一个椅子上,看着桌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可惜了面。”
槐阎起身,拍了几张现场照片,把大概事情编辑了下,一起发给崔娴,随后拨起她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