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芜界教么？我看他们手上有印记…”唐琉小声。
“印记……”楚萧然想了想，“是这个么？”她露出自己的手腕，随着空气中元素强度的增加，她手腕上的一个灰黑色印记显露出来，上面是清晰的图案，隐隐约约地勾出一个“枫”字。
“暗枫会，各大魔法盛都暗中结成的组织，目标就是制止芜界教的所有行动。”楚萧然说道。
“暗枫会？”
“对，我也是暗枫会的人，让你去看的那个人也是，不过我也只是知道他的代号，‘无悔’。”
唐琉回想起那个冰系少年，他似乎没有别的系，纯单系的人，还能在禁法之下战斗如此久，一定也是魔法界的精英吧？
面具下的双眼十分锐利，像冰冷的寒刀，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眼睛，他一定是经历过什么。
“下次放假，我会让你申请进入暗枫会，可能会有你父亲的消息，说不定还能为母亲报仇。”楚萧然说道。
“嗯。”
“不早了，睡觉吧，明天带你去拍卖会里看看哈。”楚萧然似乎完全消了气，说道。
“哦。”
青年站在人流如潮的广场上，长发下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他抬头望天，丝毫不管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们，好似他就是一团空气，别人不看他，他也不注意别人。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旁人看不见他，人们的行动会直接穿过他的身体，他本就是虚无的恶魔。
“这个空间异波…不对劲啊。”他看着别人看不见的那道裂缝，喃喃自语着。
那是条暗蓝色的空间裂缝，其中附带着极强的空间系波动，确确实实的魔法气息。
这倒像是人为制造的，而不是来自另一个位面的信号。
“难办…”叶泽玄眉头微蹙，他有契约在身，不能随便脱离唐琉，要不然这个空间异波他可以亲自去查看。以他的空间系修为，出事的概率不大。
“队…队长？”
“嗯？”
叶泽玄下意识地回头，却见一个青年站在不远处，他也是团虚无，不过二人竟能看见对方。
“队长，是我啊，我是魇季。”
他指着自己的脸，言语中透着急切。
“魇…魇季？！”叶泽玄又惊又喜。
同为十四恶魔使徒，本该在另一位面集结说些想竟在这异界相会，二人顿时都不知道
魇季很快察觉到异样，“队长，你用了契约？”
“对，我的宿主正在休息，我来看下这空间异波。”叶泽玄说道。
“这个空间异波没用，但我从里面找出了一个东西。”魇季从口袋中拿出一枚晶体，“这玩意在排斥我，队长，交给你好了。”
叶泽玄看着这枚晶体，内心大为震撼。
这是一枚时空结晶，来源于空间异波内部，本身附带极为神秘的元素——时间，是最难获取的物质。
“你不留在这个位面了？”叶泽玄说道，“这里的人都很有资质…”
“队长，我们不属于这个位面。”魇季少有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最终都会到达原点，这个位面留不住我的。过些日子我会走，你不用试图拦我。”
“嗯，”叶泽玄点头，“这时空结晶…你真不带走？”
“不了，如果我到了原来的位面，指不定还要用这个来联系你。”魇季说道。
“…好吧。”
唐琉看着天花板，在脑中一遍遍过着冷儿的记忆碎片，像在看电影，天花板一会儿被画面替代，一会儿又化为漆黑。
“唐琉，还不睡么？”
叶泽玄略感疲惫的声音从她脑中传来，打断了她的回忆。
“嗯，”唐琉轻声应道，“冷儿的身世还比较神秘，我想从记忆碎片里获取线索。”
“我去看过空间异波了，没什么结果，那大概是人造的。”叶泽玄说道。
“嗯，以后会有机会的。”唐琉说道。
“呵呵，你先管好自己吧。早点休息，对精神好。”叶泽玄轻笑道。
次日，行芸卖会依旧是高朋满座，不过与昨日下午的情况相比，早上的人显然更有耐心，现在几乎没有聊天声，有的话也只是私语，并不明显。
“有去了解我们行芸卖会的来宾都应该知道，今天的卖品以天地灵物为主，主要作用是提升各系能力。当然也有其他卖品，我不敢妄自评价，包括最后的五个压轴拍品。”拍卖员站在台上，没有老套的开场白，清澈空灵的女声回荡在卖会之内。
“卖会内的气氛很复杂，要是没兴趣的话可以随时出场，当然也包括你。”楚萧然低声说道。
“嗯。”唐琉点了点头，今天她依旧男生打扮，没人会注意她。
“遇上好的东西跟我说，姐姐会帮忙拍下来。”楚萧然说道。
“好。”
“少说话。”
希望不会出现昨天一加价到五亿的情况。楚萧然想着。
“废话就不多说了，先来我们今天的第一件拍品…”
一个柜子被推上台，密封效果不错，没有溢出一丝魔法气息；也可能是禁法仪器的强化，导致真正没有一点魔法能量。
柜上盖着的红布更添几分神秘感，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了那盖了红布的柜子之上，期待看里面的拍卖品。
拍卖员掀开红布，顿时一个冰蓝色果实出现在人们眼中，那寒气甚至让玻璃内侧出现了霜花。
依旧没有魔法气息溢出，看来是因为禁法仪器的强化，这里没有了任何一点魔法能量。
……
“先生，基于您昨日的不诚信行为，您已被取消拍卖会参与资格。您可以离开了。”
门口处，那个昨日加价五亿的男子被拦，与他说话的是个窈窕女子，戴着面具，声音清冷而坚定。
男子愣了愣，面具下的眼睛透出几分怨毒，他留下一个“你会后悔”似的眼神，没有多说，转身离去。
……
“…这炼冰果实的作用很大，在使用者修为足够的情况下，能使其法源固化。各位想必都知道法源固化意味着什么。”拍卖员小姐介绍着拍品，各种优点张口就来，显然是个老手。
“姐姐，法源固化是什么？”唐琉低声问道。
”就是雾气状的法源从气态到液态最后到固态的过程，一般一颗炼法果实能转化一半法源。楚萧然说道，如果法源成功固态化，会得到诸多好处。比如自给法息，法息是魔法施放时不可缺少的媒介，空气中的法息是最多的。当成功固态化法源，能在一定程度上无视禁法，当然这种情况大多出现在极高阶的法师身上。”
说白了就是底蕴。唐琉听懂了，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