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所谓人性

夜幕降临，周围很安静，只有蝉鸣声偶尔会从林间传来。

凉宫忧坐在一处悬崖边上，现在是夏天，所以哪怕是晚风也不会让人觉得寒冷。

身后是几台已经报废的遗迹机兵，它们在凉宫忧靠近的时候，直接发起了无差别攻击，最终的结果也可想而知。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面，尽头则是提瓦特大陆的另外两个国家——蒙德与璃月，只不过距离太远，所以在这里根本看不到。

神里绫华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不小的改变，虽然不知道这种改变会不会一直持续下去，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成功迈出了征服神里绫华的第一步。

说实话，他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只要强行把神里绫华变成鬼，再用对待托马一样的方式对待她，想必她很快就会选择屈服。

可是...那样有意义吗？

如果征服神里绫华只是单纯为了发泄身为雄性动物的欲望，那凉宫忧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他想要的不止这些。

想到这里，凉宫忧忽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在变成鬼之后，他还有人性吗？

人性分为两种解释，一种是在一定的社会制度和历史条件下形成的人的品性。另一种是具备人所拥有的正常的感情和理智。

在过去的一年里杀人无数的凉宫忧很显然不符合第一种解释，毕竟没有哪个时期的社会会视人命如草芥。

不知为何，凉宫忧突然想起了鬼灭之刃里，继国缘一曾说过的一句话。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鬼舞辻无惨。】

当时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凉宫忧幻想着自己也会像那样。

他也的确做到了，只不过并不是变成了为民除害的继国缘一，而是变成了在缘一刀下瑟瑟发抖的鬼舞辻无惨。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凉宫忧应该可以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吧。

回到刚才的话题，凉宫忧虽然不符合人性的第一个解释，但用第二个解释来形容他的话却没有问题。

喜怒哀乐愁，类似这样的七情六欲，凉宫忧身上都有具备，这都是人所拥有的正常感情。

至于理智的话...这个概念比较模糊，但他应该也算具备吧。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明明是鬼王，却拥有如此强烈的人类情感。

要知道，鬼灭之刃里的鬼王可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恶魔。

在他眼里，不管是死多少人，死的是谁，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自己可以克服阳光就行了。

凉宫忧和他比起来，暂时还有一些本质上的区别。

他想征服世界，那样所获得的成就感会让他欲罢不能，可成就感消失之后呢？

站在世界之巅，永远是一个人，没有谁敢靠近自己，更没有谁敢和自己来往。

强者永远是孤独的，这句话说得没错。

可凉宫忧不想那样，拥有丰富情感的他，还不想变成一个人。

所以他才不会强迫神里绫华屈服，因为那样没有意义，只有通过特定的方式让对方服从才会觉得安心。

说直白一点的话...应该就是用爱去感化她吧，只不过从开始到现在，凉宫忧还从未表现出对神里绫华的爱。

不过没关系，他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走进神里绫华的内心，在他看来，神里绫华只不过是一个开始，之后他还会征服更多的人。

毕竟是穿越到异世界，而且还是偏男性向的二次元风格，这里拥有着数不清的美少女，如果不开后宫未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从拥有这种想法来看，凉宫忧的人性...未免也太强烈了一些。

......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因为幕府和愚人众最近都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凉宫忧把心思都放在了神里绫华身上。

偶尔会带她出去透透风，但不会是那种人群很密集的地方。

神里绫华也会让凉宫忧去给之前的那位老人送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凉宫忧照做了，只不过因为他一开始是拒绝的，所以后面是神里绫华求着他，他才答应下来的。

凉宫忧会对神里绫华好，但不会是那种无节制的对她好，他有时会拒绝神里绫华的请求，就算请求的内容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无条件的对她好，那么久而久之，神里绫华就会反客为主，自己也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凉宫忧可不会当舔狗，虽然很多人想舔神里绫华都舔不到，但他还是不想那样。

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吧。

这天，凉宫忧带着外出透气的神里绫华回来，两人手上都拿着一串三彩团子，一会儿就给消灭干净了。

“对了。”

回到房间，神里绫华突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凉宫忧。

“什么？”

凉宫忧转过身，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神里绫华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后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有件事...我从很久以前就想做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所以，你能帮帮我吗？”

听到这话的凉宫忧愣住了，怔怔的看着神里绫华现在的样子。

双手交叉在一起，两根大拇指不停的来回翻动，低着头，脸颊微红，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

莫非是...

凉宫忧想到了什么，只不过他有些不大确定，毕竟他可不觉得自己和神里绫华的关系已经发展到那种地步了。

只不过，一想到可能会是那种事情，他的心跳就开始加快...不对，鬼应该是没有心跳的吧？

“是有关我母亲的事情。”

世界在下一秒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彻底凝固，凉宫忧甚至觉得空气的味道都是尴尬的。

自作多情了啊...真扫兴。

不过...有关神里绫华母亲的事情，凉宫忧倒是想起了神里绫华的传说任务，莫非就是那件事吗？

现在想想，那件事对神里绫华来说似乎确实挺重要的，如果帮助她完成的话，应该可以刷一大波好感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