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拿过旁边墙上挂着的火把,透过栏杆,将面前那隔出来的空间照的亮了一些。他看到角落里似乎缩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在摇曳的火光下忽明忽暗。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而把头转了过来。
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成玉吓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儿拿不住火把。在昏暗的火光下,那分明是一颗狼头。略显突出的嘴巴,脸上长着白色的毛发,而让成玉感觉这是一颗狼头的原因还在那人的一双竖瞳上,这分明就是跟白色巨狼一样的眼睛。
成玉往后退了两步,那人所在的地方又陷入了昏暗,那两颗瞳孔在黑暗中竟然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犹如鬼火一般。那绿光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应该是那人又把头转了回去。
成玉拿着火把,仍是心有余悸,他不明白面前这个被困着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大长老又为何把他带到这里来。他看向大长老,大长老却只是看着被栏杆隔着的人,由于火把的存在,一般的脸在光亮里,一般的脸在黑暗中。
大长老并没有理会成玉,只是也拿了一个火把,带着成玉向着山洞深处走去。
这条路的两侧,顺应着山洞本来的地形,有着不少空间,都是用栏杆隔开,就如同刚进来看到的那个一样。而有些空间里是空的,有些是有人的。
在行走的过程中,借着火把的光亮,成玉努力观察着被困住的那些人。他们的身上似乎都有着一些狼的特征,有一些是长着如同你狼头一样的脑袋,就跟刚进来看到的那个一样。
有一些长着狼的尾巴,还有一些长着畸形的四肢,若仔细看去,有些像狼的四条腿。
那些人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外面的情况,有些人感觉到光亮的变化,还向外看一眼,有些人根本连动都不动一下,就像是死了一样。
跟在大长老后面的成玉,终究压制不住心中的疑问,对着大长老问道:“这些人都是什么情况?”
大长老却没有停下脚步,仍然继续走着,甚至连头都没回。只是有大长老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幽暗的山洞最深处传来:“为了能延续下去,我们的族人做了很多事。”然后便是沉默。
走了有一些时间,来到了山洞最深处。这里也有一个空间,只是不再用栏杆隔着,而是用石头建了一个封闭的房间,木门上有一个小窗口,这是唯一可以看向里面的地方。站在门口,大长老示意成玉向里看。
在适应了里面的昏暗之后,成玉看到房间里很是空旷,只是在房间的中间有一个木制的笼子,里面锁着一个人。那人感觉到门口的火把亮光之后,竟是显得异常暴躁,双手抓着木笼子不住的摇晃,喉咙里发出“赫赫”的声音来。
笼子里的人有着紫色甲壳一般的皮肤,张开的嘴里长着两排尖牙,鼻子更像是两个三角形的孔开在了嘴的上面,眼球向外突出,呈现淡黄色,脸上的皮肤贴着骨头,看起来阴森恐怖。
这是他似乎累了,也可能是意识到无法破开木笼子,停止了摇晃笼子的行为,而是在笼子里焦躁的转圈,突出的眼睛通过小窗子死死的盯着成玉,眼神里只有混乱和疯狂。
这时,大长老的声音从边上传来,这也是人计划的产物,是由人类异化而来,只是现在,他们被称之为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