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爱咋咋地

  • 鲛宠
  • 夜涧山
  • 2017字
  • 2022-01-20 19:30:05

半个时辰后,如子岸几人迟迟不见殿下跟上来,便调转马头原路折返去找。

“殿下在那!”一名将帅用手中的鞭稍一指前方。

如子岸手搭凉棚望去,只见执明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以手扶额,长发垂散遮住侧脸。

莫非殿下头晕?

几人赶紧策马奔到跟前,随即面面相觑。

只见那只绵羊像一块毛毯,腹部紧贴着地面,四腿摊开。嘴巴却死死咬着执明的裤脚,眼含热泪,视死如归。

执明的裤腿布满一个个小窟窿,衣袂也豁牙烂齿。

“殿下?”如子岸叫了一声。

“没事。”执明的声音无奈而疲惫,“这只羊就是不肯放我走。”

“岂有此理!这牲畜难道成精了?”如子岸上前,举起马鞭,想要赶走小羊。

“别。”执明制止,“它也并无恶意,许是忘了回家的路。”

执明最后的一句话,蓦然拨动了南征的心弦,她没有忘记回家的路,而是找不到了。

“可殿下,我们总不能带着它翻山越岭吧……”如子岸嫌弃的瞥了羊一眼,明显就是个累赘。

执明垂眸看着耍赖的绵羊,“放在马背上驮着吧。”

殿下的命令,几人虽不愿意,也只好遵从。看向它的眼神都很不友好。

这样几人轮流驮着小羊,直到黄昏,前方山坳里终于浮现一个小镇。

这里是去往华元山沿途唯一的村镇,虽不大,却也挺热闹。狭窄的街道上马车与行人来往穿梭,随处可见僧道装扮的人。

几人找了家客栈落脚。

可羊却不能进去,和骏马一起关在了马厩里。

望着执明离去的背影,南征咩咩咩的叫个不停。

然而,他没有驻足。

嘤嘤嘤……难道她这辈子都要当一只羊了么,随时面临被火锅的危险。

天擦黑时,马厩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蜷缩在草堆里萎靡不振的南征睁开眼,随即蹦了起来,摇着尾巴朝来人跑去。

可当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时,心顿时凉了半截。

执明手中握着一大束青草。

绿油油,鲜嫩嫩。

“来。”他屈膝蹲下,对小羊温柔一笑,晃晃青草。

南征心里是拒绝的,可嘴巴却不受控制的凑了上去,嚼的津津有味。

执明怜爱的摸着她的脑瓜,忽然,他的手指在卷卷的羊毛里顿住了。

南征也刹那停止了咀嚼。

“这是什么?”执明喃喃自语,指尖摸索着羊的额头眉心位置,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金属质感的东西,像是针柄。

快快快!快把它拔出来!

南征在心底大喊,发出连续的咩咩声。

“疼了么。”执明同情的望它,“有人在你头上钉了一根针?”

小羊使劲的点头。

执明略一迟疑,修长指尖闪过一道黑色流光,一阵彻骨寒意从空中飘落,顿时南征只觉从头到脚都麻木了。

随即,执明拇指和食指捏住针柄,猛地向外一拽,一枚细长的绣花针被拔了出来。

南征刹那间,涌上一股醍醐灌顶般的通透,一缕光线从眉心处刺入。

“竟是没有流血。”

执明拨开小羊的卷毛,查看着针孔的位置,一丝血迹都没有,他不禁心生迷惑。

方才施的术法,只是在一瞬间麻木羊的神经,减少痛感而已,并无止血的作用。

锁住羊皮天魂的针已破,整张羊皮开始出现松弛。

南征惊喜万分,扬蹄狂奔,绕着马厩一圈又一圈,跑的尘土飞扬。

执明迷惘的站在原地,心道,莫非这是只疯羊,针是用来定住它的神智的?

就在这时,令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

羊皮竟从羊的额头下方裂开一道缝,随即缝隙越裂越大,整张外皮竟生生脱落了!却没流一滴血。

而更恐怖的还在后面,竟然从羊皮里滚出一个人。

执明瞠目,皱眉,惊骇!

那人不正是南征么。

南征在地上滚了半圈,翻身爬起,直扑向仍在震惊的鲛人,两只胳膊搂住他的脖颈,死死抱紧。

鲛人的脊背刹那僵直,时间仿若都凝固了。

“鱼。”

南征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吐出一个字。

鱼。在那个世界,她总是这样叫他。

执明的心绪被无声的拨动起一缕涟漪。

“滚。”他冷冷道。

“不滚。”南征搂着他不撒手。

“别逼我动手。”

“你动!有种你就打死我。”

旋即,南征只觉肋骨一阵剧痛,还伴随着轻微的咔咔声。

执明毫不犹豫,一拳敲在肋条上……

“少跟我拉拉扯扯!”

执明冷喝,语气中充满嫌弃。

“就扯,粘上了。”

南征也不示弱,要比脸皮厚,她能甩他十万条街。

只听执明轻声冷笑,“你真是愈发的不知羞耻了。”

随你怎么说,我就不撒手,爱咋咋地。

这时几个人影齐刷刷出现在马厩外。如子岸等人见殿下迟迟未归,跑来查看,却瞧见这暧昧的画面……

南征死抱着殿下,殿下阴沉着脸,地上还有一张羊皮,从南征身上散发着阵阵膻味……

如子岸朝其余人使个眼色,众人默默退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就听马厩里传出一阵噼里噗通的声响。

须臾,殿下独自一人潇洒走出,头发上粘着几根干草。

片刻,南征鼻青脸肿的走出来,身上满是尘土,头发乱成草窝。

几人赶紧抬头望天。

“子岸兄,今晚的月亮真圆。”

“星星也好亮!难得一见呐。”

南征默默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心底真是他吗的千般滋味。

还没等她迈进客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扯了进去。随即,脚下一空,被提了起来,狠狠按入了水中。

直呛得南征眼前发黑,几乎窒息。手脚慌乱的扑腾,好不容易才挣脱那只按着头顶的手,将头探出水面。

她大口的喘着气,透过睫毛的水珠,映出鲛人冷峻绝美的容颜。

鲛人一语不发,伸手就去撕她的衣裳。

咔咔几道裂帛之声,南征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

“你干嘛!”她冲他大喊。

鲛人漆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情感,扯落她的衣物扔在地上。

随即,从旁拿起一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