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些首领,杀了又能如何!不过换个人做王位,我大唐虽不惧周边小国,也没必要四处树敌!”
听陈千里这么说,李承乾总算松了一口气,真的怕陈千里会犯浑,“你心里清楚就好!孤自然是怕你不按套路出牌!”
“如此说来,那你制出火药,是何意图?”李承乾问。
“自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陈千里正要展开阐述,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是黄忠的声音:“陛下驾到!”
“藏进暗室里。”
幸好,实验室初建时,陈千里早有远见,现在东宫屋子俱有暗室。
随之他直接推门而出,李二急匆匆走来,他连忙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李二板着脸打量一番,见儿子无碍,责问道:“又搞什么鬼?还弄出这么大动静!”
“儿臣为蛮夷准备的礼物,一种新式武器!”
“父皇请移步这边。”
陈千里引着李二去炸药坑,一边解释道:“此物可毁天灭地!破坏力极大,顷刻间可摧毁一座大殿!儿臣称之为火药。”
李二闻言也是一惊,但还是不露声色,反而端起来父亲的架子,“真有这般威力?你小子休要夸大其词!”
在李二看来,儿子所谓的新武器,威力或许是有的,但不至于那么夸张,毕竟没上过战场嘛。
陈千里也不予辩解,事实胜于雄辩!
走到方才炸的土坑,他指着说:“方才动静,便是炸药造成的,包括这个。”
李二在坑边蹲下,方才进来已经注意到了,只是担心儿子安危,所以当时没有放在心上。
仔细一看,人头大小的一坑,边上还有灼烧的痕迹,他用手指一抹嗅了嗅,有股奇怪的味道,问:“这便是火药?”
“这是烧后的灰烬!”
李二终是沙场厮杀下来的,对这所谓的新武器,还是有几分兴趣的。
一个小坑,不能说明什么,他要亲眼看看。
“父皇稍等,儿臣这便去准备。”
“还请父皇留步!”
李二眼睛一眯,看着他说:“怎么,连朕也瞒着?”
“父皇误会,这火药遇火即燃,您身上丝绸极易产生火光,十分危险。”
这种事,不能有侥幸心理的,一旦发生就是毁灭性的。
陈千里可不想死!
不多时,陈千里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装好火药的陶罐。
一看西瓜大小的陶罐,李二板起脸来,认为自己紧张过头了,“就这么大个东西,能有多大威力?看把你怕的!”
他甚至拿在手中,把玩一下。
陈千里暗暗期待起来,等会儿李二见到火药爆炸,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等陈千里接好了引信,见李二还在门外站着,这是打算在外面观看!陈千里如何敢冒险,这次装的药,量可比方才足。
“还请父皇移步,到屋内观看!”
“千军万马朕都见过,岂会惧这么个小东西!”李二握着腰间玉带,不以为意。
但见儿子十分坚持,那架势,自己不进屋他便不开始,李二只好走进实验室,陈千里这才拿出火折子,点燃引信,转身躲入实验室。
“朕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大威力!”李二不信邪了。
外面“轰”的一声巨响,顿时觉得脚下一震,他才没了不满。
地上炸出一个坑来,沙土漫天飞扬,真正让人胆寒的,还是那些陶片,“嗖嗖嗖”宛如一柄柄利剑,轻易钉入木柱之中。
之后,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一时失去了听觉。
“这……”
李二再无之前的淡定,一脸错愕,只觉得脊背冒汗,想想自己方才举动,不由一阵心惊胆战!
不过,下一瞬,他便恢复了镇定,不愿在儿子面前掉价,“不错!我大唐有此物,谁还能与我为敌!”
见李二的样子,陈千里嘴角上挑,一脸惭愧,装逼道:“刚开始实验,份量拿了不准!按儿臣的想法,加入蛋清制成颗粒,或许威力更大……”
“还能更大!”
看着李世民跃跃欲试的眼神,对他来说自然是眼见为实了,实在难以想象为了还能更大。
陈千里连忙劝说道:“父皇,此物不可在此试验,不然儿臣这实验室便毁了!况且这只是理论上,效果如何,还需试验,不若改日到更大的地方,再试!也好看看火药真实威力。”
闻言,李二终于绷不住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火药你是如何得来?”
陈千里早有准备,“儿臣听闻炼丹时,曾有丹炉爆炸,伤人之事,便想到了这个……儿臣将其配方做了些优化。”
说着,他双手奉上一张一条,“此乃火药配方,请父皇阅完即焚。”
“这便是你那实验室?随朕进去看看。”
李二看了一眼,将手中纸条燃成灰烬,打量起这个石头房子,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
……
只是,陈千里没想到,过了李二这一关,却又被长孙皇后拿住。
长孙寝宫在丽正殿,次日陈千里去请安,当时长乐也在。
只是陈千里一入殿内,本来和女儿说笑的长孙,顿时板起脸来。
陈千里刚行完礼,还未坐下,长孙皇后便问道:“听闻你创出一种新式武器?”
身为天下之母,掌管后宫,这位对宫中掌控十分了得,消息已经传到她耳中。
因为发现长孙皇后脸色不善,陈千里白白放过了这么一个难得的吹嘘的机会。
果然,不等他开口,长孙皇后一番耳提面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身为太子,一国储君,岂可碰那等危险之物?”
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地位,终究是一个母亲,虽然有些时候必须做出取舍,但这等事完全没必要去做,不用靠性命凭前途。
这被关心的感觉,陈千里心中暖洋洋的,好久没听到母亲的唠叨了,好一阵没有反应过来。
“听到了没?”
长孙皇后怒道。
“听到了!”陈千里乖巧点头,一改他张牙舞爪的常态。
“还有……你堂堂一国之储君,岂可行强盗之举,如此肆意妄为,落人话柄!”长孙皇后训斥道。
“是四方蛮夷之举太过……”
“你还狡辩!”
陈千里一开口,便被长孙皇后打断,“身为储君,当以礼仪约束自己的行为,对付外族使臣多得是手段,不应失仪……”
当时听闻此事,长孙皇后大吃一惊,甚至以为儿子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