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尝试

天空的颜色灰蒙蒙的,河堤也尽显斑驳,绿色的青苔和灰色的水泥交织在一起,秋风也开始凉了下来,有了些许凉意。从教室的窗户可以看到路边的护城河,语文老师穿着白色的衬衣,单手举着课本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窗外明亮的白光照在他单薄的身影上,他声嘶力竭的说着《出师表》,韩姚的目光看着窗外,想着放学回家。

朱斌、张磊、周末、陈孝正、黎宇鹏是韩姚最好的朋友,每天放学都会一起走路回家,这次也不例外,放学后其他同学都已经离开,黎宇鹏就住在学校里面的教师宿舍,每次放学都会在学校围墙边的双杠上坐着抽烟,韩姚和张磊并不会抽烟,只是看着其他人抽,韩姚心里痒痒的,每次提出想要一支香烟都会被嘲笑,“你还小,别学坏了”,其实除了黎宇鹏和陈孝正,韩姚应该是最大的吧,只是在这个小团体里面韩姚总是显得比较幼稚。

下周开始就要上晚自习了,同学们唉声叹气,之前也只有住校生才需要在学校自己,现在走读生也要开始自习了,其实韩姚心里暗暗期待,感觉自己长大了,只有高年级的学生才会有晚自习,希望快一点到来。

每次周五下午放学都会有不良少年蹲在学校门口,这些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穿着时尚的少年,嘴里叼着烟看着走出校门的学生,韩姚心里有些忐忑,故意淡定的和张磊、朱斌、陈孝正说着笑话,突然很多人开始起哄,围在路边看着河道,出于好奇,韩姚也走到路边,原来是有人被社会青年殴打进河里了,还好没有到雨季,河流并不是很深。

回到家中,妈妈正在厨房准备饭菜,爸爸坐在客厅沙发看着新闻,简单的问候之后,韩姚也坐在客厅看着新闻,国外还是好乱啊,妈妈一边上菜一边说,“你又不懂”韩姚自以为是的说着,吃过饭后,韩姚接到朱斌的电话,朱斌让韩姚去家里玩,韩姚跟妈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朱斌家并不远,出门后走完一个长长的上坡路就到了,朱斌家是一个老旧小区,过去是一个机关单位,单位搬走之后就冷清了许多,只留下一些老人和无人居住的空房子。

一声声酒拳声传入韩姚的耳朵里,在走廊居然都能听到,门没关,韩姚直接推门进去,朱斌光着身子叼着烟让韩姚快坐下,韩姚扫视四周,果然还是“六人帮”,长条形的茶几上放着不锈钢的大碗,里面是本地产的散酒,韩姚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小区门口的小卖部买的,酒因太烈放了一些米饭在里面中和酒气,黎宇鹏年纪最大,是团队的核心,黎宇鹏开口说,“你来晚了,应该自罚三杯”。

“我接到电话马上就来了”韩姚说。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最后到的”黎宇鹏说。

反正来就是喝酒的也无所谓,朱斌开心的用汤勺将不锈钢大碗里面的酒舀到碗里,“有你这么夸张的吗?”韩姚不屑的说完后将酒喝完。几十个回合之后,不锈钢大碗里的白酒已经消耗殆尽,韩姚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用DVD播放的电影,几张DVD已经看了一年了,由于是朱斌一个人居住的老房子,他父母并没有安装有限电视,只有靠盗版DVD度日,一张光盘里有多部电影,因为压缩导致画质并不是很好,韩姚模仿电影里的人物说着台词对白。

周末是一个死胖子,在青春期胖子应该是少数吧,周末用朱斌家的座机电话玩着“电话对对碰”,可以随机和其他人通话,算是最早的交友平台吧。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打电话了”朱斌吼道。

“这个是免费的”周末笑着说,看得出来脾气很好。

“免费的也不行,上个月电话费都超标了”朱斌点燃一支香烟说。

周末并没有理会,依然小声的跟电话另一头的女孩说这话,周末没有女朋友,每次都会被发一张好人卡,除了网恋似乎没有人适合他。韩姚拿起桌上的香烟,小时候因为好奇点燃试过,想着用打火机点燃,韩姚并没有将香烟往肺里面吸,只是为了让自己感觉成熟,香烟的烟雾随着空气往上飘,在灯光的照射下,烟雾缭绕分着不同的层次,韩姚竟然觉得唯美,不知不觉香烟已经烧尽。韩姚将香烟放在烟灰缸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