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审问方法

1953年5月16日

亲爱的弗劳恩格拉斯先生：

感谢你的来信。所谓“偏僻领域”，我指的是物理学的理论基础。

我国知识分子所面临的问题非常严峻。反动政客在公众眼前虚晃着一种外来的危险，以使他们对一切思想上的努力都表示怀疑。到目前为止，这伙人已经得逞，现在又开始压制教学自由，凡不顺从者就剥夺其职位，也就是要饿死他们。

作为少数群体，知识分子应当如何来反对这种罪恶呢？坦率地讲，我看只能走甘地意义上那种不合作的革命道路。每一个受到委员会传讯的知识分子都应拒绝作证，也就是说，他必须准备坐牢和经济破产，简而言之，必须准备为其祖国的文化繁荣而牺牲个人幸福。

但这种拒绝作证绝不能依据众所周知的那种遁词，即援引《第五修正案》以免自己可能受到牵连，而应依据这样的主张：清白的公民屈服于这种审问是可耻的，这种审问违反了《宪法》精神。

如果有足够多的人愿意迈出这严肃的一步，他们就会取得胜利。否则，我国知识分子所应得到的，绝不会比打算让他们接受的奴役更好。

又及：不必将此信视为“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