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自己翻来覆去连自己也找不清到底该怎么交待了,一个谎言后面必须有苦干个谎言来弥补,现在连自己也糊里糊涂了,连自己交待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口不择言,慌不择路,眼看着让疤瘌头当替罪羊的美梦破灭,没有一顶点办法。
“马四宝,你原先一直说是疤瘌头害死了王翠花的丈夫,并且愿意当场指证,现在你又说是没有看到疤瘌头杀人,仅凭这一条就可以定你个作伪证的罪名,企图嫁祸于人;你自己谎话连篇,拒不交待问题,此第二项罪行;你可以选择顽抗到底,但是我们没有时间陪着你闲扯,这只能加重你的罪行,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时间耗得越长,你的罪过越大,你自己看着办吧。”
马四宝低头不语,实际上脑子里乱作一团,没想到自己陷入自己编造的一个又一个的谎言里无法自拔,不知道如何来圆这些谎了。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自己好好地考虑考虑,这些耗下去瞎耽误功夫,我们本身就忙得很,你拒不交待也掩盖不了自己的罪行,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完全可以不用再对你进行问话,只不过我们希望对于进行宽大处理,给你一个主动认罪的机会,但是你自己把握不住,那没办法,我们只好公事公办,把他给我带下去!”
等马四宝被押下去以后,莫妮卡不解地问道:“李队,为什么我们不趁热打铁一下子拿下马四宝呢?眼看着马四宝已经乱了方寸,再熬上一时片刻,他就是交待了。”
“你没看他信口雌黄,这样不行就再编个瞎话,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们不是有窃听器的录音吗?他给王翠花说的,应该是真的,只不过想一箭双雕嫁祸给疤瘌头,有疤瘌头在王翠花就不得安宁,收拾掉疤瘌头,他正好就可以和王翠花喜结良缘,实事清楚,杀人的动机一目了然,我们为什么不直接采用窃听器的录音呢?”
“那些仅供参考,到时候他万一翻脸不认账呢?他要说为了得到王翠花撒的谎,既然王翠花心里希望自己的丈夫早点死,但是又舍不得自己下手,希望有个人来替她当这个恶人,所以他就按照王翠花的意思乱编一通,就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关键是我们拿不出其他有力的证据,所以现在希望主动交待,但是这个家伙老奸巨猾,瞎话连篇,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说到哪里了,我们再这样审下去也没意思,先放他一放,这也是一种策略。”
“可是他说藏在石榴树里偷听这个事总能证明是说谎吧,他又想嫁祸疤瘌头,想致疤瘌头于死地,这完全就是作伪装吗?我们可以抓住这两点,加上录音的威慑作用,不怕他不交待。”
“先关他几天吧,在这里面本身就是一种煎熬,早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