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人对千人？

自全真教发出消息，一个多月过去了。现如今赶到终南山的江湖中人已是颇多，人声嚷嚷，好不热闹，在古墓之中也能听的声音。

师姐，你这些年在江湖上有这么多仇家呢？厉害厉害。李柳打趣道。

哼，怎么可能。你看看现在来到终南山的人数足有千余人，我招惹的仇家至多不过十分之一，依我看其他人都是凑热闹来的，又或者存着看能不能趁此机会扬名一番的主意。

哈哈，确实有此可能。

聚集了如此多人，他们之所以还不来古墓进犯，是因为之前已有尝试者，不过功夫不甚高明，林莺驱使玉蜂之术，就将来犯者蛰的哭爹喊娘。然后照李柳的说法道“待到下月初时，将立下生死贴，以武论恩怨”。一些自认武功不错的人，都想着到时候在无数武林同道面前一展自家绝学，如果还能不小心杀了赤炼魔头，那真是瞬间名声响彻大江南北，整个人生都将就此达到巅峰。怀揣着这种美梦，他们就应了下来。

如今明天就是约定日期了，不少人已经在古墓外围安营扎寨，期望提前占据一个好位置，不错过明天的好戏。

师妹，你真的有把握吗？李莫愁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这种事谁敢说有绝对把握，不过七八分还是有的。一切尽待明天知晓。师姐，回去吧，今晚我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到得第二天拂晓时分，古墓外密密麻麻围满了江湖人。熙熙攘攘，乱七八槽，有暴躁者已在出言辱骂，要李莫愁出来受死。人数一旦聚集成群，就会产生一系列心理反应，让胆小者变得胆大，让虚荣者越发想要表现自己，让没有主见的人主动让别人主导自己的决定，并安之如怡。全真教道士只能分散在外围，维持基本秩序。

就在众人越发烦躁，将要爆发之时，有箫声突然从古墓中传来。闻着如置身蓝天碧海中，万里无波，空瀚无垠，让人不由自主心情平复下来，这时箫声突然从平缓无波转变为激流涌动，洪涛不息，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于无声处隐伏凶险。箫声越来越急迫，众人突然感觉心中如被人蒙上一层阴影，一些功力浅薄者更感觉胸口发闷的厉害。箫声越来越急，波涛声更加汹涌，难受的感觉越发明显。

这时众人才感到不对劲，这分明是一种以音律伤人与无形的高深武学。是东邪的碧海潮生曲，有见多识广者惊恐大叫。众人纷纷大骇，难道是东邪，那今日可如何是好。

就在一些功力不深者将要扛不住，几欲咳血时，箫声从激烈慢慢转为平缓，就好像刮过暴风雨后的雨过天晴，直至彻底恢复平静。箫声也终于到了尾声不在响起，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这时在无人大声喧哗，静待古墓来人出现。而也没有让他们久等，古墓洞口出现了三个人影，当中一人作少年公子打扮，只是脸上覆有面具，让人看不真切，腰间配剑，手中拿着一只翠绿竹萧，应该就是方才吹萧之人了。左边一人貌若四五十，按照这些天打探的消息应该就是李莫愁之师了。右边那人自然就是李莫愁了。

李柳看着眼前千余人，心中也不由微凝。幸好先前以碧海潮生曲震慑住了他们，让他们恢复了理智。不然等下根本没法交流，若是一拥而上，自己等人直接就可以跑路了。

组织了一番语言，李柳以内力将声音徐徐传出，教周围里许范围都能听的真切。

“今日群雄汇聚与我古墓门外，着实是教我等不胜荣幸。在下知晓各位好汉所为和来。只是既然走上了江湖这条路，恩怨情仇就是避免不了的，不可能在江湖中趟了一辈子，也没有一个仇人。技不如人被人杀死，无可厚非。而替亲朋好友报仇雪恨更是天经地义。只是......”。

李柳语气略微停顿，众人将目光聚在他身上，看其会说出何等惊人言论。

只是李莫愁是吾师姐，是我挚爱亲人，绝不容许任何人害她分毫。今日如要寻仇的，就请上前来，正大光明，各凭手段，今日不论谁死谁亡恩怨都将就此两清。诸位以为然否。

围观众人不由哗然，好猖狂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就是五绝再此也不敢说出这种话，他以为他是谁......。诸如此类话语不绝于耳。

哈哈哈，诸位一定觉得在下不自量力。只不过人活一世，总有些事是必须要做的，无关生死。

师妹，李莫愁眼中瞬间沁满了泪水，心中有股难言的悸动。

群雄也不由对眼前这年轻公子的气度暗暗心折。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诸位若无意见就由我师徒三人迎战诸位豪杰，我只有一点要求，一次双方只出一人，败者退下不可在上场，胜者可继续出战，也可休息一番在出战。看看到最后是那一方站在场上。诸位可同意。

哈哈哈，三人迎战上千人。本就是极不公平的事情，如果不是一对一的话，难道还要我们一涌而上，反正我是没那般脸皮做出这种事。不知道在场的有没有人想如此做？

人群中不知是何人说出此话，声音覆盖全场但语气平稳如常。李柳心中凛然，看来来的这千余人也不都是庸手，等下须得小心为上。

场中众人听了也是纷纷点头说道“没错，没错，理当如此，便该这样，怎可不要丝毫脸面......”。只有一小部分人才会心中嘀咕“这次不是为江湖除害的吗？又不是友好交流来了？怎么就变成‘一对一’比试了”？

李柳轻轻一笑，朗声说道“既如此，不知那位好汉要打头阵”。

众人互相看看左右，之前说的热闹。真到这时候了，心中才回想起自家武功其实并不怎么样，那李莫愁又是心狠手辣，她的同门怕也是不好想与的。暗暗期望别人先行出手，让自己探一探虚实。

等了良久就要让场中众人变成笑话之时才有一人跃众而出道“既然诸位不愿打头阵，就让老夫来吧”。

是五虎断门刀杨老前辈，他老人家早已将门中刀法练至出神入化之步，在关中一带可是大大的有名，咱们话说不定第一场就赢了。

李柳看了一眼这所谓的杨老前辈，对旁边的师傅林莺说道“这老先生年纪大了，未免她被我和师姐打败英名扫地，不如由师傅出手如何”。

有何不可。林莺上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