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王母!
相比以前,小荷花更厌恶她了!
她凭什么把别人的命运都捏在自己手心里?
就在小荷花苦想对策之时,忽然一阵骚乱。
原来是二郎真君家那只傻狗居然在花仙们的裙摆之下钻来钻去,吓得花仙子们慌忙躲避。
小荷花正要动手去捉那恶狗,谁知哮天犬居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健壮的男子。
“花仙姐姐们好!”
哮天犬拱手施礼,脸上却带着猥琐的笑容,让人见了就恶心,但花仙们是敢怒不敢言,二郎真君不仅法力高强还是玉帝的亲侄儿,他座下的神犬也开罪不起。
“神官大人好!”
花仙们纷纷施礼,但也保持着警觉。
哮天犬拿起酒壶,脸颊绯红,显然已经有了醉意:“姐姐们,宴会无趣,我来陪你们耍一耍!”
“你不去捡你主人剩下的骨头,跑到这里来作甚?”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荷花。
花仙们怕他,小荷花不怕!
哮天犬笑嘻嘻,语带轻蔑:“小公主,你初来天庭,我劝你还是好好学学礼仪,莫要像乡间的野孩子似的不知礼数!”
小荷花脸一沉:“不过一条狗,居然胆敢嘲笑我是乡野村姑!你就不怕酆都帝君扒了你的皮,吃你的肉!”
哮天犬在天界横行惯了,在众花仙面前更是好面子:“公主殿下,这里是天界不是地府,由不得你胡来!”
小荷花毫不客气用剩下的蟠桃砸在哮天犬面门上:“一个畜生也敢放肆!识相的赶紧滚开!”
哮天犬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脸面,岂肯退让?
他蛮横地搂住荷花仙子的腰肢,把酒杯放在她嘴边:“仙子,陪我喝一杯!”
荷花仙子又羞又恼又不敢惹事,正要张嘴喝下,却被小荷花用彤天索把酒杯打倒在地。
“大胆畜生,居然敢调戏花仙。今天我若不教训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虽然成了小孩,但虞紫薇疾恶如仇的个性分毫未改。
被人当众骂畜生,哮天犬借着酒劲胆子也越发大了:“小娃娃才几岁,说话居然这般冲!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
“呸!就你也配做我老师!”
话不投机半句多,小荷花和哮天犬跳到大殿外的广场上打了起来。
哮天犬毕竟是大将军二郎神的猎犬,神力比许多神仙都还要厉害。
可他偏偏遇上了小荷花。
小荷花灵根卓越,又有崔嵬一层法力加持,斗一斗恶狗也不在话下。
哮天犬露出锋利的爪子,东抓西抓就是抓不住小荷花的一根毫毛。
小荷花冲着哮天犬的脖子甩出彤天索,哮天犬又变回了原形在广场上大叫挣扎。
“公主殿下,手下留情!”
花仙们纷纷央求,生怕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小荷花铁了心要教训恶犬,祭出神力和哮天犬周旋。
忽然,一股大力窜出,彤天索竟生生被震断成了好几截!
小荷花惊愕,抬眼一看,原来是狗主子来帮忙了!
“三眼怪,你们主仆竟然以多欺少,我呸!”
小荷花讥讽,却不料气红了眼的哮天犬居然快步偷袭,一口咬住了小荷花的手臂。
真他妈下作!
小荷花怒气滔天,一拳打在哮天犬的天灵盖。
哮天犬被一拳打飞,顺带还撕咬下小荷花的一块皮肉。
小荷花力道不轻,哮天犬顿时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二郎神见下属受伤,怒不可遏,拿出绳索想要捆了小荷花。
谁知绳索还没靠近小荷花就被震成了齑粉。
围观的众神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再定睛一看,小公主已经被酆都大帝抱在怀里。
崔嵬正与老友叙旧畅谈,听说女儿和哮天犬打架,连忙出来一看,看见的竟是女儿鲜血直流的胳膊。
他连忙替女儿止血,原本笑颜如花的脸顿时黑云密布。
二郎神恶人先告状:“帝君,是您的小公主恃宠而骄,把我家哮天犬先打成了这副样子。”
小荷花争辩:“三眼怪你放狗屁!明明是你家恶犬······”
此时小荷花视线落在了花仙们的身上,只见她们忐忑不安,愁眉紧锁。
她们身份卑微,在天庭的夹缝中生存,一边是幽冥之主,一边是天庭大将军,谁都开罪不起。
小荷花看出她们的苦处,改口道:“是这恶狗先咬我,我当然要教训它!”
女儿受伤,崔嵬早就怒不可遏,他召唤出诛神鞭。
诛神鞭乃不尽木的枝条淬炼而成。
不尽木是上古神树,早就灭绝,此世间只剩崔嵬手中诛神鞭。
诛神鞭凝聚不尽木和崔嵬神力,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只起太过强大,一直暗藏于崔嵬血脉之中。
今日陡然现世,众神都惊愕不已。
二郎神闪身躲避,最后还是被崔嵬一鞭子抽打在地。
好在二郎神法力高强,换做其他小仙,只怕小命休矣。
玉帝和王母赶来,连忙从中调和。
玉帝问道:“贤弟,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肝火,就连诛神鞭也拿出来了?”
崔嵬沉着脸,连玉帝的面子也不给:“陛下,你养的好侄儿。居然纵容手下畜生伤我女儿性命!你说,该怎么处置二郎神君?”
二郎神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跪在玉帝和王母面前:“请陛下和娘娘明鉴!小公主刚才就说要扒了哮天犬的皮炖汤喝。她仗着酆都帝君的袒护才无法无天,把天规天条不放在眼里,就连陛下的蟠桃都敢拿走!”
二郎神话里话外都在暗讽小荷花无礼,气得小荷花牙痒痒。
小荷花反驳:“三眼怪,你怎信口雌黄?明明是你的狗腿子仗势欺人!你们主仆俩还联手欺负我一个小娃娃,也不怕丢人!”
王母道:“贤弟,小公主还太小,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母这话分明就是向着二郎神,暗示小孩多善于撒谎。
崔嵬反问:“娘娘这是怀疑崔嵬教女不严?”
玉帝打圆场道:“贤弟,你这是误会我们意思了。我们只是想化干戈为玉帛,好好的宴会何必惹上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