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男人的话一句也不能信,他既然能瞒你一件事,那就能瞒你千千万万件事,你可是趁机问一下,他绝对还有很多事瞒着你。」
知道两人关系不会破碎后,乔思然松了口气,开始在旁边拱火,早就看解珩不顺眼了,高中时她跟桑桑走在一起,他非要跟个小三似地掺和进来,看她跟看仇人似地,跟她说话都夹枪带棒,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抢了他女朋友。
凌桑归一想也对,打小就能瞒着他,这么多年了指不定瞒了她多少件事了。
不行,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让他把他的秘密都说出来。
「这事你先别急,你先冷着他,等他给你道歉的时候,你再问,他要不说,就别原谅他,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刺激刺激他。」
「怎么刺激?」
「跟异性吃饭,看电影。」
「明白。」
这倒是冤枉了解珩,他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来,不过搞坏空调还是可以的。
解珩湿着头发就敲开了凌桑归的房门。
“干嘛。”凌桑归板着脸,故作冷漠道。
“空调坏了,有点冷。”解珩说着,一步就跨了进来。
“您是神仙,还怕冷吗?”凌桑归抱着臂,直接戳穿了解珩。
“我现在是凡人,除非身死归位,不然就是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的凡人,怕冷怕饿。”解珩说着,还打了个喷嚏。
凌桑归看他嘴唇发青,不像是说谎,“那你先把头发吹干。”
“太冷了,吹风机忘拿了。”解珩拿毛巾擦着头发,手被冻得有些红,看着莫名有些可怜。
凌桑归抿着唇,看不下去,去浴室拿了吹风机。
谁料解珩没接,只是看着她,意思很明白。
“手有点僵。”
凌桑归摸了一下,跟冰棍似地,便只好给人吹头发。
解珩享受地坐在床边,果然,还是得示弱。
吹干头发,凌桑归放了吹风机,顺道洗个澡,等回来时解珩已经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本书。
……
他的书哪儿来的。
“刚才去书房拿的。”解珩解释道,“很晚了,还不睡吗?”
“祖师爷,麻烦您能回去睡吗?”凌桑归挑眉道,“不合适。”
“房间空调坏了。”
你什么时候晚上睡觉开过空调。
凌桑归很想把人拽下来,但知道不可能,便多拿了一床被子,自己钻进被子,熄灯睡觉。
没过一会儿,凌桑归就感觉后背一热,温热地胸膛贴了上来,手还搂着她的腰。
“祖师爷,麻烦您老人家松开。”
“凌桑,别气我。”解珩抱到人,也不再装了,亲吻着她的后颈,“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不会再瞒你了。”
“谁信?”凌桑归哼道,“能看见鬼这件事瞒了我二十多年,指不定还瞒着我多少事呢。”
“真没有,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给我点长生灯的人是不是你?”凌桑归很早就有猜测,只不过一直没证据,这个世上,还能这么保护她的人,除了小行哥哥,她想不到其他人。
“是,我找不到你,又怕你冲动行事,就点了一盏灯,我气运这么好,护着你应该是足够的。”
那个时候,解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点的长生灯护了凌桑归一命。
“这段时间我一直再想,若是能早点恢复记忆,你就不用受罚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能不罚。”
“我替你担着,这样你记得更牢,也不会离开我,我可以陪着你,我们一起在后山,一切有我替你担着。”
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以前数千年也就这么过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九年他却险些撑不下来。
“你这分明就是双标。”
“嗯,我也难得自私一回。”
“你还有其他事瞒着我吗?”凌桑归又问道。
解珩没说话,表示默认。
凌桑归顿时就炸了,说了这么多,居然还有事瞒着他。
“松开。”
“这件事以后会告诉你,现在说怕你更加接受不了。”
“什么事我接受不了,难道你以前结过婚,还有孩子,还是说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凌桑归一瞬间想了许多,“你说,你有几个老婆,有多少孩子。”
“就你一个。”解珩无奈道,“净知道胡思乱想,不是这事。”
“那是什么事?总不能你还有个身份吧。”
……
看解珩不说话,凌桑归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还能有什么身份?”
“你现在绝对不想知道,睡吧。”解珩捂住凌桑归的眼睛亲了亲她,“乖,以后一定告诉你。”
“小行哥哥,我们前世是怎么认识的。”
“你跟着我闯到了我住所,我便留你住下了,你的名字,也是我起的。”
那是看着她站在桑树下,满眼地天真,便给她起名凌桑。
“那前世你就喜欢我吗?”
“是,你让我知道情是什么。”
“那我是你初恋啊,你说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却偏偏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特别优秀,特别漂亮。”凌桑归信心再次爆棚,恬不知耻道。
解珩伸手捏住她的脸,“你这脸皮倒是我见过最厚的。”
“那我总有一点吸引你的吧,你就说嘛。”
“嗯……”解珩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一直在我跟前晃悠,不喜欢还能怎么办。”解珩故意说道。
凌桑归张嘴要咬,被解珩捏住了下巴。
“逗你的,我本无情无欲,你却一直在我跟前闹腾,想拉我如红尘,拉了几千年,一开始觉得烦,会生气罚你,可后来竟也习惯了,甚至期望你这么做,你陪我了数千年,让我从无情到有情,甚至生出恶念,想将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再也不能离开,那时才明白,冥冥之中,我竟对你生了情,有了欲。”
天道无情,一切皆是规则,可有人用恶念污染了他,将他拉进红尘,他也甘之如饴。
在他因为欲念而生了梦,梦中全是她时,他便知道她成功了,恶念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生根发芽,欲望滋生了恶念,他竟想占有她,他也惶恐过,也曾想过驱逐她。
他不该有情,天道若是有了情,还怎么公平。
可他发现,比起惶恐,她更怕她会离开。
恶念占据了理智,他想困着她,打着救世的名义,让她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