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与虎谋皮

少年去了晤水,取最后一点气运,以消除自己的天罚。

霍瑞看到少年,恭敬说道,“大人,小宝他会没事吧。”

虽说效忠于眼前之人,可不代表他就要献出自己儿子的生命。

“自然。”

“多谢大人。”

少年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宝,小宝神情呆滞,显然已经被控制了。

少年抬手,就只见小宝身上金色的光芒汇入少年体内,小宝面色痛苦,却因为被控制,无法挣扎。

少年吸了十几分钟,终于将最后一丝气运吸走,小宝倒在地上,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小宝。”霍瑞赶紧抱起小宝,却发现小宝已经没了气息,“小宝,小宝。”

霍瑞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大人,小宝他……”

“蠢货,气运没了,人还可能活着吗?”少年看着自己的手心,这么多年了,天罚总算是没了,下一步,就该是报当年之仇。

屋里,霍瑞抱着小宝,瘫坐在地上,这么多年与虎谋皮,却不想害死了自己儿子。

等少年走后,屋里出现了两个人,“哟,这孩子魂魄呢?”

”没有吗?人刚死我们就来了,怎么魂魄还是跑了。”

“找找吧,这孩子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一爹,好在他爹也活不了几天了,偷了这么多人气运,死了有他好受的。”

少年无债一身轻,出门直奔罗阙山,不过走了没两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么多年了,全琰,还是不敢见人吗?”女人正是暗恋了鸿崖几千年的人。

“秋黛师叔。”全琰摘下斗篷,嘴角上扬,“好久不见啊,怎么,找我何事啊。”

秋黛便是浮尘所收的最后一个徒弟。

“大人跟那个邪魔,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师尊喜欢上了一个邪魔,就是这么简单。”全琰眼底全是讽刺,“秋黛师叔,你该不会以为,这一切是我算记的吧,你也太高估我了,我能算计师尊的心吗?”

“那邪魔不是与你合作吗?你敢说你没有从中作梗?”秋黛还是不敢相信,鸿崖怎么会动情,怎么会喜欢一个邪魔。

“那你得去问那个邪魔,或许是她诱惑了师尊,毕竟那是汇聚了所有恶念所诞生的产物,指不定就有师尊的弱点。”

秋黛咬牙,心里却信了几分,大人绝对不会动情,绝对不会爱上一个邪魔。

再次坐在特管局审讯桌前,凌桑归表示很有经验。

“你确定当时没有再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对面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

凌桑归一脸无语,关于那天发生的事,除了没说解珩就是鸿崖,其他的都交代了,谁承想这些人还是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些什么。

“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凌桑归压着火问道。

“我们在现场,感受到了罗阙山的阴邪之气。”文老走进来说道,“桑桑,你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真没有,文老,你是怀疑什么?”

“罗阙山几千年前诞生了一个邪魔,后来却逃了,这几千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寻找它的踪迹,现场的阴邪之气,我们怀疑是那个邪魔的。”

原来如此。

凌桑归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离开特管局,凌桑归扑进解珩怀里,闷声道,”小行哥哥,他们在现场发现了阴邪之气。”

“害怕?”

“也不是,就是有点紧张,你说到时候我要不要装一下逼,就那种电视剧里的反派大佬,牛逼哄哄地放大招,要毁灭世界那种,然后你再从天而降,我俩打个十天十夜。”

“……清心咒,回去抄十遍,你的水平还不足以让我花费那么久时间。”他就不该对她心存幻想,她若是紧张,这世界怕是也该毁灭了。

“行吧,你是大佬,你怎么都是对的,我要吃佛跳墙。”

“走吧。”

吃饭的路上,凌桑归掏出红绳布阵卜算。

“在算什么?”

“算算我的身份能不能暴露,提前做个准备。”

“算出来了吗?”

“祖师爷,剧透一下呗。”凌桑归眼里全是期待。

解珩笑了笑,打破她的幻想,“神不得干预人间事。”

“剧透都不行吗?”

“不行。”

“切,要你有何用。”凌桑归自顾自又算了起来,什么都没算出来,便又开始算少年,这段时间没出来作妖,不知道人哪儿去了。

“祖师爷,方家这运势,按理说不该这么显赫啊,他家是不是借了运。”

凌桑归不善此道,只能看出来一点,再深就不行了。

“还不算太笨。”解珩点了点头,“还看出什么了。”

“看不出来,我修的是剑道,这种东西真不行。”凌桑归收了红绳,“小行哥哥,那个身负天罚的人是不是跟方家有关系?”

虽然算不出来,但推一下就能知道,贺埼玉这么多年一直借别人的气运,为的不就是替那个少年消除天罚吗?现如今气运全给了方家,绝对是那少年跟方家有什么关系,可能是怕天道察觉,所以从方家身上过一下,再给那个少年。

“嗯。”解珩点点头,表示她说得对。

“还真是,不过九年前方家气运开始衰败,所以贺埼玉用小宝当中转站,她跟那个人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做。”凌桑归掏出红绳,又开始卜算。

“天机不可过多窥视。”解珩提醒道。

“知道。”凌桑归嘴上说着,手却没停,阵法慢慢形成,真相也慢慢清晰。

就在阵法形成之时,一道光照进凌桑归眼睛,凌桑归痛呼一声,忙捂住眼睛。

凌桑归眼前一片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揉着眼睛慢慢睁开,眼睛充血泛红,看着十分吓人,“疼死我了,马上就看到了。”

解珩伸手直接收走红绳,“一个月不许再布阵。”

“为什么?”

“我刚才说的话你是没听到吗?”解珩抬手敲在凌桑归脑门上,得亏他在眼前,不然她这眼睛别想要了。

“我现在只能用红绳,你拿走了,我赤手空拳跟人打吗?”

“我算出来,这一个月你不会跟人动手。”

……

靠。

凌桑归郁闷地抱着臂,以前管她学习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修行都管上了,还有正当理由,这到底老公还是爹。

不对,人家是祖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