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桑归的清心咒还没来得及抄,外面就变天了,一觉醒来,就看见解珩看着窗户外面。
“再看什么。”
“特管局的人再布阵。”解珩淡定说道,“醒了,饿不饿。”
“饿,他们布什么阵?”凌桑归捂着肚子,跑过来看热闹,就看到底下的人忙忙碌碌布阵,还是诛邪大阵。
嘶,这地方有什么妖邪吗?她怎么没察觉。
转念一想,凌桑归震惊地看向解珩,却见他点了点头。
“事情都传遍了,鸿崖因一己私欲,私藏邪魔数千年,以堕入魔道,不配为上神。”
“我就占两字?”
“嗯。”
“靠,我才是重点好吗?凭什么我才占两字。”凌桑归不服气道,“那他们是抓你还是抓我。”
“你觉得呢。”
“不公平。”凌桑归抱着被子,愤愤道,“就占两字,还好意思抓我。”
“先吃饭吧。”
“祖师爷,这人不是你弟子吗?不应该你清理门户,直接把人收拾了吗?”凌桑归忽然想起这档子事,按理说他不应该出手清理门吗?
“不想管。”解珩懒洋洋道,“我不得插手人间事,再者说了,他们足够收拾他,用我出手作甚。”
“他这么弱鸡吗?”
“他当年受九道雷劫,毁了根基,再无修行可能。”
“我怎么没有被影响?”她当时虽然九死一生,但修行速度并未受影响。
“我护着你,自然是要你原原本本,怎么可能再断了你得根基,不过当时挺生气的,确实想给你个教训,只可惜。”解珩说到这儿,顿了顿。
“可惜什么?”凌桑归看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解道。
“可惜你这心性,委实太差了些,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遇事还是这般冲动。”
解珩叹了口气,她这性子,再过个千八百年,估计也定不下来。
凌桑归有些无语,“我哪儿冲动了,偏见。”
“你倒还不乐意了。”解珩捏了捏她地脸,“这事打算怎么做。”
“祖师爷不想清理门户,那只能我们这些后辈动手了呗。”凌桑归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管你想干嘛,直接找出来该杀杀该关关,“祖师爷,能透露一下您的宝贝徒弟现在在哪儿吗?”
“罗阙山”
“明白。”凌桑归直接给屠鞍打了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
屠鞍接到电话,顿了两秒,才说道,“你最近别联系我,我怕人误会我。”
“师父,您老人家觉得是您叫我祖师奶奶好呢,还是让鸿君珩叫你师父比较爽。”
“乖徒儿,没事吧。”屠鞍瞬间换了语气,“你说背后之人是叫全琰是吧,就是特管局那个少年,行,他去了罗阙山,我马上就去。”
“那您小心一点。”
“能不能让解珩接电话,你俩结婚以来,他还没叫过我师父呢。”
屠鞍说着,将手机开了免提,其他两人也凑了过来,甚至还打赌,看祖师爷会不会叫。
“您想得美。”凌桑归十分无语,抬手就挂了电话。
对面,三人很是失望。
“你这徒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罗穹吐槽道,“师兄,来继续下棋。”
“最后一盘了,人都去了罗阙山了,我们也得赶紧去。”
“急什么,有祖师爷在,还怕他反了天了,再不济还有他徒儿,有她在,怎么也能控制住罗阙山阴邪之气。”罗穹毫不在意道。
“去,别老想着我徒儿,你当年害我徒儿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赶紧走。”屠鞍踹了罗琼一脚,“师兄,你去一趟丫头那儿,让那些人别瞎折腾了,赶紧解决罗阙山的事,都快过年了。”
“行。”路珘落下最后一子,“赢了,走吧,给老文打电话,让他带人去罗阙山。”
凌桑归挂了电话,正准备吃饭,就听见敲门声,开门就看到一堆前辈满脸严肃地站在门口,看她开门全都举起了法器,如临大敌。
凌桑归一脸懵,这是搞什么?
“凌桑归,我们都知道了。”秦谷主喊话道。
“知道什么?”
“你便是罗阙山逃逸的邪魔,还不束手就擒。”秦谷主仗着人多,一点也不怂,站在最前面义正言辞道。
“哦。”凌桑归没什么反应,“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诛杀你。”
“诛杀啊,你觉得你们是我的对手吗?”凌桑归觉得有些好笑,虽然不知道前世是怎么从小行哥哥手底下逃出去的,但也是逃出去了,鸿君珩她都不怕,还怕他们。
“你这孽障,当日在罗阙山,你伤我孙儿,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孙儿报仇。”祁沣好不容易找到把柄,不由分说就要冲进来,结果剑刚举起来,就动不了了。
“你孙子心思不正,推他人入旱魃洞,肆意诬陷他人,本尊只是给他一个教训,怎么,你觉得不服?”解珩淡淡开口道,“祁沣,你若在胡搅蛮缠,便弃了这些年修为。”
“鸿崖上神,你自诩公正,就如此袒护这邪魔,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本尊何时袒护,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是我诬陷了他。”
祁沣还想说什么,被秦谷主扯了扯衣袖,这事没错,他们都知道没错。
“祁沣,本尊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回去,本尊既往不咎,你的孙儿以后只是个普通人,但若是非要讨个公道,本尊就替你一桩桩一件件算明白,你看如何。”
祁沣不说话了,脸色难看地看着凌桑归,转身离去,祁桡做过的事,他都知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走是留。
“你们既然搜了贺埼玉的魂,便该知道背后之人是谁,还在此处作甚?”
“请上神祝我们一臂之力,诛杀全琰。”
“封印罗阙山之时我就说过,此后再不参与人间事。”
文老忙行了一礼,“上神说的是,我们这就告退。”
下了楼,秦谷主拦在文老跟前,气愤道,“文老,我们就这么走了?”
“那你去。”文老没好气道,路珘这个坑,怎么还不来。
“可那是邪魔,那我们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秦谷主指着楼上,给众人戴高帽,“文老,我们修行之人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临阵脱逃呢。”
“是啊,文老,您给拿个主意。”有年轻一辈的开口道。
众人也都大声附和道。
“秦谷主大义,既如此,此事便由秦谷主全权负责,我就去罗阙山抓另一个。”
“文老,我担不起这等大任啊。”秦谷主忙推脱道。
“你担不起,我就担得起了。”文老翻了个白眼,“那是鸿君珩,以天地规则布阵,他便代表天地大道,罗阙山邪魔在他跟前,由他教导数千年,人世间才有数千年安宁,如今你们却要打破这份安宁,安的是什么心。”
“既如此,那就不管了?”
“管什么,鸿崖上神已经归位,那邪魔自然是随他而去,都不动动脑子,我还没来呢,你们阵法倒是布的快,要是得罪了鸿崖,我看谁能护得住你们。”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赶紧把阵法拆了,搞出多少事。”
众人低下头,默默拆除阵法,然后收拾东西去罗阙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