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睁眼看见的是解珩,动了一下,发现手镯还在解珩手里抓着。
手刚收回去,就发现解珩醒了。
“我吵到你了。”
“没有。”解珩伸手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又闭上了眼睛,“这种是有规律的,还是随机的。”
“什么?随机的。”凌桑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我都习惯了,你也别再帮我挡,你一直挡着,它还在那儿,最后要是来个猛地怎么办,指不定还会伤到你。”
“没有别的办法吗?”
凌桑归轻轻摇了摇头,天罚,怎么可能有办法。
“摘不下来吗?”
“嗯。”罪孽镯,以罪孽炼制,罪孽不消,怎么可能摘下来。
“那就先挡着,我问了屠鞍前辈,他说没事。”
解珩早上五点多就去问了,什么事都问清楚了才睡的。
“不行。”
“我是房东,有意见先等你把房租交了再说,陪我再睡一会儿。”解珩抬手捂住凌桑归的眼睛,强迫她闭上眼。
凌桑归无法反驳,郁闷地闭上眼,还是觉得不太对,问道,“陪睡有钱吗?”
“没有。”
……
等再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两人睡得昏天黑地,要不是肚子饿,还真不想起来。
“我饿了。”凌桑归捂着肚子,她是真饿了,昨天晚上就没吃饭。
“吃什么。”解珩看了眼手机,未接电话好几个,全都是夏宁的,她还发了很多消息,以及一个文件,说是什么调查到的凌桑归当年的事。
解珩没什么兴趣,看也没看删除拉黑一条龙。
“不知道,想吃肉。”凌桑归睡得太多,有点累,说话也跟撒娇似地。
解珩把人拉起来,“去洗漱,出去吃。”
“我想洗澡,昨晚躺在地上,还出了汗。”凌桑归觉得自己身上都有味,学霸那么爱干净,居然还能抱下去。
“嗯,要去的餐厅会开到晚上十一点,小心胳膊上的伤口。”
“好。”
洗完澡整个人都精神不少,就是胳膊有点疼,咬得太狠了,洗澡也没注意。
出去就看见医药箱,凌桑归有些心虚,看来学霸也知道她不会注意。
解珩自然清楚,熟练地包扎好伤口,“走吧。”
“还有件事。”凌桑归指了指披散地头发,“手疼,抬不起来。”
其实倒也不至于,就是凌桑归单纯不想扎。
凌桑归小时候不喜欢被人碰,主要是因为年纪小,分不清楚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偏偏自己还扎不好,就一直缠着解珩,以至于从幼儿园时期,解珩就能熟练地绑各种辫子。
解珩接过她手里的发带,坐在她身后帮她绑了一个高马尾。
“这就结束了?”凌桑归还有些不可置信,学霸这么应付的吗?她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吃个饭而已,回来还得拆,不嫌麻烦吗?”
……
好有道理哦。
凌桑归嘟着嘴,不满地看着解珩。
解珩附身吻了上去,吻到人喘不过气来才松开,又拆了一颗糖喂她嘴里,“不是饿了吗?不吃了。”
“吃。”凌桑归吃着糖,暂时原谅了解珩地所作所为。
吃饭的地方还是那家素食餐厅,不过凌桑归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别人。
“我大学室友,我订位子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就想见见你。”
“解珩你怎么才来,你居然也能迟到。”其中一人抱怨道。
“胡说什么呢,没看到嫂子吗?”另一人笑嘻嘻地迎上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笑道,“这位就是嫂子吧,你好你好,我叫何宵鸮。”
“你好。”凌桑归挑了挑眉,握住何宵鸮的手,传音道,“这年头吉祥物也要上学。”
“你才吉祥物呢,主人嫌我太笨,非让我来念个大学,我能怎么办。”何宵鸮表示很心累,他就一只猫头鹰,居然还要上大学,“这么个大气运者,居然是你男朋友,你可以啊。”
凌桑归笑了笑,松开手,这年头,猫头鹰都比她学历高。
“坐下再说吧,胡宥呢。”解珩意味深长地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熟人啊。
“听说嫂子来,亲自上后厨做菜去了。”何宵鸮笑着看向凌桑归,十分好奇,毕竟她的身份……“能问一句你是怎么追到他的吗?”
“对对对,嫂子好,我叫文程,你给我们说说,你怎么拿下他的。”
“这个……”凌桑归看了一眼解珩,“可能是因为认识的比较久,我们一起长大的。”
“青梅竹马啊,怪不得。”文程一脸果然如此,“那怎么大学一直没见过你。”
“因为一些事,就离开了几年。”
“然后你发现你喜欢他,他也发现他喜欢你,就在一起了。”
“呃……那倒不至于,我俩在一起是在高中,他追我,追了我一年多。”凌桑归本就是开朗之人,还好胡说八道,聊开后什么都敢编,“当时我也不想答应他,可他知道我家在哪儿,天天送我回家,我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
“真的?”何宵鸮满脸不信,以她不要脸的程度,应该是相反的,“没看出来解珩还能追人啊,然后你就答应了?”
何宵鸮一脸看穿地表情,凌桑归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吹牛,“我也不想啊,可他因为我,考试考差了,去了差班,我要再不答应也对不起他家人啊,就只能答应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嫂子,佩服。”何宵鸮一边抱拳,一边传音道,“你吹牛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觉得我怕吗?”凌桑归笑道。
也是,人家不怕。
解珩在一旁喝着水,对于凌桑归胡编乱造也只是淡淡一笑。
“怎么就聊上了,都没人帮我端菜。”就见一人端着一盘菜走进来,看到凌桑归笑了笑,“这就是嫂子吧,你好,我是胡宥。”
“忽悠你不知道,解珩是个恋爱脑,嫂子都跟我们说了。”
“卧槽真的假的。”胡宥当即搬了椅子坐下,“嫂子你没骗我,他怎么可能是恋爱脑。”
“骗你干什么。”凌桑归压低了声音,“这算什么,以前我跟他分手,结果人哭的撕心裂肺,最后都闹到老师那儿,逼我跟他复合呢,还有呢,我跟你们说……”
凌桑归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东拼拼西凑凑,硬生生把解珩说成了一个心里承受能力极差地恋爱脑,说到最后说得众人都信了,看向解珩的眼神都变了。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几人还叮嘱凌桑归,让她千万别分手,就算要分手,也要等解珩博士毕业。
凌桑归严肃地点了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提分手,几人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