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精神损失费

凌桑归在车上焦急地等待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正要下去找人,就见解珩出来了。

一上车,解珩将药丸递给她,“贺埼玉就是那个施蛊做傀儡的人,她打算用蛊控制我。”

“我去杀了她。”凌桑归开门就要去杀人。

解珩忙把人叫住,“我又没吃,怕什么,这事你别插手,她毕竟是你母亲,你若是动手,定要担罪孽。”

“我知道,我寄给师父。”凌桑归把药丸收起来,“小行哥哥,你以后别单独见她,指不定就被她阴了。”

“好。”

解珩摇摇头,怪他将她养地太单纯,什么事都不动脑子,随口就能糊弄过去。

“小行哥哥,你跟贺埼玉都聊了些什么,手机可能被屏蔽了,什么都听不到。”

“也没什么,就是告知了一些真相。”

“什么真相?”

“她在你身体里中了蛊。”

……

凌桑归撇了撇嘴,“她说的。”

“嗯。”

“她怕我跑了,方寂就死了,就下了蛊,好控制我。”

“不止,你刚出生时就被下了蛊。”

“靠,合着我身体里一直有两只虫子,卧槽。”凌桑归震惊地看着解珩,有点恶心是怎么回事。

“别多想了,蛊已经全解了。”解珩安慰道。

“我知道,师父花了好久,找了好多古籍,才把蛊解了。”凌桑归低着头,“我其实都想过,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就骗你,说自己是被控制了,这样你就不会怪我了。”

“你偷跑回山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切,根本就没怪过你。”

……

“解珩,你混蛋。”凌桑归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可又舍不得,“亏我还拼命瞒你,结果你八百年前就知道了,你怎么不早说。”

“还不是怕你跑。”解珩叹了口气。

“那你就看着我胡说八道陷害别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凌桑归委屈地厉害。

“乖,当年并不是你的错,是贺埼玉控制了你。”

“蛊早就解了。”凌桑归闷闷道,“人就是我杀的,虽然可能是个傀儡,我还差点毁了罗阙山大阵。”

“贺埼玉下了两种蛊,一个是刚出生下的,一个是让你救方寂的时候下的,你只解了第二个,当时还是被控制的。”

……

“那老天爷为什么劈我?”

“天道无情,只认对错,不问缘由。”其实是因为她以前的错,数罪并罚。

“傻逼天道,憨批祖师爷。”

……

外面晴空霹雳,吓了凌桑归一跳,仗着自己在室内,指着外面骂道,“本来就是,你怎么不去劈贺埼玉,还有那个被你罚过的,在你眼皮子底下抢别人气运,你怎么不去罚,就盯着我,不要脸。”

天空之中,白云剧烈地变换着形态,看样子气得不轻,可奈何凌桑归说的有理,再大地火都得憋回去。

解珩心情有点复杂,“凌桑,别乱骂。”

“我骂错了吗?”凌桑归不乐意道,“劈了我七天,我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没人能管他,我都想要精神损失费了。”

……

“那你骂吧。”发泄一下也好,反正也劈不了她。

当天下午,凌桑归抱着祖师爷的画像,坐在窗户边,不仅骂了天道,还骂了祖师爷。

凌桑归骂了好几个小时,骂地口干舌燥,拐着弯讽刺,偏偏还拿她无可奈何。

解珩最后实在听不下去,喂了一颗葡萄,堵住了人的嘴,“差不多了,别骂了。”

“哦。”葡萄挺甜的,凌桑归张嘴,让解珩又喂了一个,“我心里不平衡,他们都说祖师爷疼我,结果罚我罚的最狠,天火焚体,我都以为我真的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所有人都说罚的太重,天罚就罢了,祖师爷为何还要再罚,难道真的要这么严苛吗?

凌桑归心里也有这种想法,可是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现如今知道身体里还有一种蛊,心底隐藏的不满又涌了上来,一个天道,一个祖师爷,都那么厉害,怎么就不知道她身上有蛊,怎么就不知道她是被控制了呢。

“说着最疼我,其实都是骗人的。”凌桑归摸着镯子,有些发烫,“小气,我说错了吗?居然还生气了。”凌桑归把手伸到解珩跟前,“小行哥哥,他又要罚我。”

解珩握住镯子,疼痛慢慢减弱,但还是有丝丝天火顺着顺着经脉灼烧全身,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便靠在解珩肩上,哼哼唧唧地呼痛。

“小行哥哥,你说他们要是搞连坐怎么办。”

“不会。”解珩心里无言,她对天道怎么这么多偏见。

“哼,他这么小心眼,指不定呢。”凌桑归看着外面渐渐放晴地天气,“他要是敢搞连坐,我就去诛天。”

“别做梦了。”解珩颇有些无语,想的倒是挺远。

“哼,你居然不信我。”凌桑归掏出红参,当场就打算演示给解珩看。

解珩赶紧把人拽住,“别闹。”

“哼。”凌桑归觉得委屈,靠着解珩撒娇,说自己疼,“小行哥哥,好疼啊,要死了。”

“别胡说。”解珩敲着她的脑袋,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

“真的很疼啊。”凌桑归鼻尖在解珩脖子上蹭了蹭,呼吸洒在上面,眼睁睁看着解珩耳垂泛红,伸出舌尖舔了舔,轻声道,“小行哥哥,你耳朵好红。”

“凌桑。”解珩握着手镯的手一紧,“又闹什么?”

“没有啊。”凌桑归伸手抬起解珩下巴,痞笑着看着他,调戏道,“帅哥,笑一个,笑一个我就饶过你。”

解珩忍无可忍,将人摁在地上,吻了上去。

解珩被勾出火,吻得有些凶狠,直直把凌桑归逼出眼泪来,手顺着手背,隔着衣服抚摸她的伤痕。

凌桑归一阵颤栗,拼命把人推开,“我错了。”

解珩胸膛起伏,眼底欲望未消,声音有些低沉,“错了?”

“嗯,错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