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萧萧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什么人踹了一脚,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啊”地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卧槽!哪个龟孙子踢我?”
张开眼睛一看,太阳正高高悬挂在空中,格外刺眼,赶紧伸手挡了挡光线。
此刻脑子还有些恍恍惚惚,迷迷糊糊。由于疼痛,一股怒气不由得升了上来。
一个陌生的、跟自己差不多同龄的男子站在面前,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人虽然穿着一身标准的民工迷彩服,但还挺帅气的。
看来,衣服真是不分美丑,就看谁穿罢了。
只听那人咧开嘴笑道:“是我!我踢的。小子,你是哪个工地的?跑到我们这儿来偷懒睡大觉?刚才做梦了吧?”
四周很嘈杂,机器的声音吵得人直发慌。
风萧萧浑身酸痛,好不容易用手撑着地坐了起来,问道:“这是哪儿……我是谁?”
那人笑得更夸张了。
“我……去你大--爷的!别以为你偷了件破西装人模狗样的穿在身上,就忘了自己是谁了……老实交待,这破西装从哪儿捡的?被打了吧?人呐,可以穷,就是不能偷啊抢啊的……”
真是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看来这个人还不坏。
风萧萧头很痛,他的确失忆了。
“这是哪儿啊,你是谁?”
那人大大咧咧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掏出一包芙蓉王,自己叼了一根,挺大方,还给风萧萧也来了一根。两人点上,一口深一口浅地抽了起来。
这么热的天,就是坐在那里,身上的汗水,也是滴答滴答地往外冒。
“我叫陈博。是这个工地的……”说着,陈博往前方一指。“砖科生……搬砖的。”
风萧萧看了看,这里确实是工地,周边都是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他们正在盖房子。地基已经打好,正在铺第一层的钢筋,灌水泥……
自己虽然穿着一身西装,但破破烂烂,而且浑身上下都是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没别的,就是觉得哪儿都疼。
“怎么?跟人打架了?”陈博见他神不守舍的,就跟丢了魂似的,自然是满腹疑问。
“都是出来挣口饭吃的,就别跟那些小混混一起了。你说你去打架,自己被打伤了还要住院,哪来的钱?把人打伤了,还得坐牢,浪费青春。怎么看都不划算,是不是?”
风萧萧还是有点迷茫,也不知他说得对不对。
难道自己真去打架了?我怎么会在这儿?
“……”
看风萧萧沉默许久都不说话,陈博好心好意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关心地问道:“不是脑袋被打坏了吧?这么狠吗你们?打架能进奥运会?”
风萧萧摇摇头,根本不知是不是。
“对不起,我真忘了。好像一觉醒来,就在这儿了……”
怎么着也该有点儿线索不是?
风萧萧想了想,伸手在浑身上下都找了个遍,哎!果然摸到什么东西,摸起来跟卡片似的。
掏出来一看,是身份证和驾驶证。
上边有自己的姓名和照片,自己的身份有着落了。
“陈默?”他看着上边的字念道,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啊,原来我叫陈默……”
“呀!年纪轻轻还有驾驶证呢?”陈博有点儿惊讶,“不错啊,以后我们可以弄个车去兜风了。不是买的假证吧?照片比真人帅呀?”
陈默……我真的叫陈默?
上边的地址是玄州……
“原来我是玄州人……那我们现在在哪儿?什么州?”
“康州啊,你这个文盲……”陈博又用鄙视的眼神看了看他。“你不会连康州都不知道吧?康州距离玄州十万八千里啊……你有筋斗云吗?”
风萧萧挠了挠头,还是不明白,家庭地址在玄州,那我怎么在康州?
被人贩子卖了,还把脑袋打坏了?
自己牛高马大的,不至于吧?
真是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一想,头就痛。
康州和玄州相距遥远,玄州属于一等势力,而康州属于附属势力,不在一个级别。极少康州人去过玄州。一是因为太远了,二是以康州人的实力,到了玄州大部分会被虐,所以主动前往的人,太少。
见风萧萧许久不说话,陈博开口道:“我叫陈博,你叫陈默,咱们是本家,真有有缘……好了,兄弟,我要去搬砖了。你呆着吧……”说完,把抽完的烟往地上一扔,站了起来。
风萧萧跟着站起,捂着肚子,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兄弟,我肚子饿了,身上好像没带钱……”
陈博又好气又好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友好地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也有过很落魄的时候。这样吧,先跟我搬砖,很快就收工了,收工后我带你去吃饭。”
风萧萧感激地望着他,临时加了一句:“好像……我也没地方住……”
陈博一脸黑线,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兄弟!我就给你根烟抽而已,这就赖上我了?你要是个美女该多好。不过……看你也不像个坏人,要是不嫌弃,就在我这儿凑合一晚上吧……”
“谢谢……”风萧萧见他答应,赶紧谢道。“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