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突然见到风萧萧，脸上瞬间出现了恐惧的神态，但也是一闪而过，就笑嘻嘻地说道：“陈总……你……你好啊！”
风萧萧从他的神态之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面如冰霜，冷冷道：“既然没忘记我，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一把抓起王震，瞬间消失。
两秒之后，再次张开眼睛，王震发现他和风萧萧两人，已经到了康州国际大厦最顶层的天台之上，耳边是呼呼风声，很是吓人。
康州国际大厦，是康州最高的建筑，高度达到一千二百米，高耸入云。从天台往下一看，模模糊糊一片，更别提他有恐高症。
王震两腿抖动得厉害，一下子就跪了下来，那种高傲自负消失殆尽。
“选择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风萧萧厉声喝道，眼中射出两道仇恨的光芒。
王震哪里想到“陈默”这么恐怖，不由得脸色发白，眼中充满了恐惧，颤动着说道：“陈默……陈默，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找人杀你的……”
捅我一刀，要杀我，还说——不是故意？
照这么说，如果你是故意，那我还不得被你挫骨扬灰，灭了我祖宗十八代？
风萧萧冷冷一笑，喝道：“别废话，说原因！”
王震低下头，不敢看他。
眼前这个陈默，似乎已经不是平日办公室里那个斯斯文文、爱说爱笑的陈默，而是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陈默了。
这个陈默，即便只是瞪他一眼，也能给他无穷无尽的心理恐惧。
他只好实话实说。“谁让你整天护着苏泉儿？天天围着老板转……我堂堂一个职业男，在公司还有什么前途？我怎能不杀你，怎能不诋毁你……”
果然如此，人性啊！妒忌和名利，让人性彻底丧失。
“我和泉儿那些杂七杂八的话，是你传遍公司的吗？”流传在公司的风言风语，也是迫使苏泉儿离去的原因之一，虽然不是主要原因。
风萧萧冰冷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浓浓的杀意，几乎将王震全身笼罩住。
“你诋毁我，可以！老-子不在意！但你犯了不能原谅的大错，那就是，诋毁泉儿！”
王震吓得连忙磕头，说道：“是我一时糊涂，我……是我让你的助理干的……”
此话一出，风萧萧有点儿震惊，顿时呆住了。
德勒？我最信任的助理吗？那个我亲手培养并扶他上位那个？
在自己沦为凡人的时候，他却当了叛徒，暗助别人暗算我？
他图的是什么呢？就是在公司里的晋升机会？无耻啊！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风萧萧很失望，眼神变得暗淡起来。
不过，那也是一瞬间的事，很快，眼神又变得无比凌厉。
这点儿事，虽然让人心生厌恶和失望，但并不能震撼击垮我风萧萧。
“谁在帮你操控尸体？”风萧萧冷冷问道。
王震战战兢兢答道：“是来自冥州的一个小姑娘，叫做冥雪……是她主动找的我。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她也不许我问。陈总，我真没有隐瞒，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冥州？九大州之中最为神秘，不为人所知的冥州，竟然跟这件事有关联？
冥雪……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为什么与我为敌？
这些，王震当然没资格知道。
“好了，谢谢你，王总！”
风萧萧突然咧嘴笑道，“不好意思，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我这个人吧，不太习惯欠账，但凡我欠别人或别人欠我，都习惯了当日就清。”
“而且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很记仇，有仇必报，你说怎么办好呢？”
“所以，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是选择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帮你？”
耳边响起这几句话时，王震已经软塌塌地瘫坐在地上了。
没办法，风萧萧只好帮了他的忙。
你要杀我，我必杀你。
以牙还牙，有仇必报。
这才是风萧萧。
把王震从楼顶扔下去之后，风萧萧消失了。
但他没有再去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助理，没必要。
也没有去找王震口中那个来自冥州的冥雪，他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他去找了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