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有一栋规模很大的房子,是“牢狱”,用于关押和审问“犯人”的。
里面戒备森严,层层把守,想进去,想出来都要有手牌做证明,否则,即便是雇佣兵也攻不进去。
此刻牢狱内,一间阴森森的房间里,五名“犯人”被拷着手脚,吊着站在墙边,浑身血迹斑斑,皮肉撕裂,可以说是体无完肤。
这五名“犯人”,就是意图截杀宋嘉仪的杀手,至今仍未肯松口招供。
在他们面前十米远处,一张舒适的软皮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穿着得体的西服,翘着二郎腿。
虽然看起来像个绅士,眼神却阴冷阴冷的,像雄鹰的眼睛。
他,就是宋远山的孙子,宋朝北的儿子,宋见月。
他点着了一根古巴进口的雪茄,风清云淡地问道:“怎么?还不肯招吗?我的耐性,可没那么好……”
被吊起来的无名杀手,面无表情,嘴角却一动不动。
“你们的家境,你的父母,孩子,亲人,我要查随时可以查到……”宋见月似笑非笑,缓缓说道,“我保证,他们活不过三天……”
“不要动我的家人!”其中一个杀手终于一脸痛苦地叫起来了,“祸不及妻儿,这是江湖规矩,你不要破坏规矩!”
“规矩?呵呵!”宋见月冷冷笑道,“在丰城,我就是规矩!”
那杀手脱口而出:“在这里你是规矩,到了外面就未必管用。你现在想知道的答案,我说了以后,你未必想知道!可能你还会后悔!”
“这个人,不是你或者宋家能招惹得起的!”
杀手喊出这几句后,忽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闭嘴不敢再说了。
“哦?”宋见月眉头一皱,似乎来了兴趣。
“你倒是说说,什么人敢动我宋家人?什么人,是我宋家招惹不起的?说出来,你活,我还可以解决你后顾之忧,给你和你家人一大笔钱,送到国外隐居起来!”
那杀手听完,心一动,但想了想,又重重摇了摇头,心内似乎在斗争,纠结。
“怎么?我宋见月说的话,还不管用?”宋见月眉头皱得更深了。或许,敌人真的很可怕,要不然,这杀手早就招了。
除了死士,对于一般杀手来说,谁会傻到连自己和妻儿性命都不要,荣华富贵都不要?
“不是你说话不管用,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那杀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他们太可怕了。只怕你们宋家不能抗衡。而我一家老小,无论躲到哪里,都难逃一死……”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我宋某人作保,宋家给你承诺,你就不要担心了。”宋见月认真说道,“再说,你只要说出来,至于对付得了对付不了,与你无关,都是我宋家的事。”
那杀手低头想了想,许久,终于抬头,咬着牙说道:“好,我说……”
宋见月心里刚一喜,却见牢狱房间之中突然出现一道闪光,像铁签穿过烤串一样从那五名杀手身体中穿过。五名杀手哼都没哼一声,就领了盒饭。
闪光一现即逝,他差点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谁?谁?给我出来!”宋见月罕见地面呈惧色,猛地站起来失控喊叫道。“你到底是谁?”
却见牢房空空荡荡,除了自己的回音,没有任何人影。
这一下,连宋见月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吼道:“混蛋!混蛋!”
牢房房突然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他眼光犀利,步伐沉稳,颇有气势。
只见他缓缓走到宋见月面前,冷冷问道:“他们怎么死了?问出什么了吗?”
宋见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垂头丧气、战战兢兢道:“没……还没有。”
中年人“哼”了一声,一巴掌狠狠甩到宋见月脸上,骂道:“废物!这点儿事都做不好!”
宋见月嘴边渗出鲜血,也不敢去擦,更不敢反驳,低头恭敬说道:“爸爸骂得对,我是废物,我没把事办好,该打!”
原来这人,就是宋朝北,宋家少主。
宋朝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把情况说说吧!”
宋见月不敢怠慢,连忙把审讯情况一一汇报,不敢漏掉一点点细节。
听完后,宋朝北又沉默了,许久,才若有所思地说道:“连我宋家都不能与之抗衡的大势力?甚至能秒杀我宋家?看来……这件事要禀报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