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刻骨铭心的表演

在那间弥漫着粉笔灰与青春荷尔蒙气息的教室里,顾玹的心如同一只被困住的小鸟,扑腾个不停,却始终找不到方向。

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教室的另一个角落,那里,坐着李欣怡。

她安静地做着笔记,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轻易地牵动顾玹的心弦。

然而,他的眼神却像胆怯的小鹿,总是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慌乱地逃窜,从未有过一次真正的对视。

学校的活动通知打破了这份看似平静的日常。学校要举办一场大型活动,正在寻找会转呼啦圈的同学。

这个消息像是一颗投入顾玹心湖的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一直以来在班级里如同小丑的他,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当老师询问谁愿意参加时,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举了起来。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同学们投来的惊讶目光,而他的眼角余光瞥见,李欣怡也正看着他,这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冲出胸膛。

虽然上次呼啦圈比赛落选,但这次要的是表演,十分缺人能上就上了。

之后后,顾玹便与徐皓一起开始了训练。

徐皓,这个在班里成绩优异、备受老师喜爱的男生之一,同时也是李欣怡闺蜜杜昕的绯闻男友。每次训练,徐皓总是吊儿郎当且霸道至极,对顾玹呼来喝去。他会故意将呼啦圈用力地滚出去,看着顾玹狼狈地跑去捡,脸上露出死狗一样的笑容。

徐皓双手抱胸,不屑地看着顾玹。

顾玹咬着牙,默默地跑去捡起呼啦圈,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怒。

他知道自己不能反抗,因为徐皓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他要是敢说什么,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就这样,呼啦圈在一次次的滚落和捡起中受损严重,顾玹不好意思再让家里人买新的,只能将就着用那已经变形的呼啦圈,继续在徐皓的欺负下坚持训练。

日子在紧张的训练中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六一汇演。那天,阳光格外耀眼,顾玹和徐皓早早地来到操场后台准备。因为操场主席台没有专门的更衣室,他们只能在操场边的旱厕里换衣服。

顾玹走进那间弥漫着恶臭的旱厕,刺鼻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脏污,找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开始换衣服。心里想着时间紧迫要快点换好出去,然而,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在他慌乱地套上裤子时,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隔板,一只脚一滑,鞋子就这样直直地掉进了旁边那个没冲的坑里。

顾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着那只鞋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惊恐。

“我踏马服了”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怎么办?这可咋办?”

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他试图伸手去捞那只鞋子,但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黏糊糊、散发着恶臭的秽物时,他的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环顾四周,看到了两侧的水泥隔板,心中一横,咬着牙将鞋子从坑里捞了出来,然后颤抖着双手将鞋子上的屎一点一点地刮在隔板上。每刮一下,他的心里就多一分恶心和愧疚,但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刮完后,他看着那满是刮痕和残留污渍的隔板,心中充满了不安。他试图用手遮挡住鞋子上那些还未清理干净的部分,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旱厕。

刚走出旱厕,他就感觉到脚下黏黏的,低头一看,鞋上还有一些残余的脏东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便赶紧走到主席台两侧的观众席阶梯旁,快速地将鞋上的脏东西蹭在阶梯上。

刚蹭完,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个体型肥胖的学生正朝着这边走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个胖学生就一屁股坐在了他刚刚蹭过的地方。

顾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和尴尬。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过了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来,仓皇地逃离了现场,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脸上一阵发烫,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

没等他缓过神来,徐皓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神秘兮兮地拽着他的胳膊说:“顾玹,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顾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徐皓拉着他走。一路上,他的心里忐忑不安,脑海中不停地想着徐皓到底要带他去看什么。当他们走到旱厕门口时,顾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会是……”他不敢再往下想。

“进去看看吧。”徐皓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用力地将顾玹推进了旱厕。

顾玹踉跄着走进旱厕,抬眼就看到里面站着几个学校的领导,他们正对着自己刚刚刮屎的那面隔板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愤怒和嫌弃。顾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心虚和恐惧。他想要转身逃离,但双腿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是谁干的?太不像话了!”一位领导愤怒地说道。

徐皓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顾玹说:“你看,这多有意思啊。”

顾玹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真牛逼”

从旱厕出来后,顾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尴尬的他想现在就跑回教室猫起来。脚步沉重地走向主席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表演,心中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表演开始了,顾玹强打起精神,试图将刚才的尴尬抛诸脑后。他和徐皓一起走上舞台,手中的呼啦圈随着音乐开始转动。然而,他的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台下寻找李欣怡的身影。

由于呼啦圈受损严重转起来很费劲甚至差点掉落。

表演结束后,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顾玹却觉得那掌声像是在嘲笑自己。

回到台下班级里只得到了一句班主任的

“关键时刻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