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谁都逃不掉
- 盗墓:我当净宝天师的那些年
- 空侃
- 2058字
- 2022-02-19 07:53:15
我没做自身防护。
噩力的侵蚀无形无质,很难第一时间查觉,有时候发现就已经完了,尤其是现在面对的这一款根本探查不出来,隐蔽性更强,危险性更高。
虽然内有护法神,外有药包香烟,但小心无大碍。
做为一个新手,怎么多做提前预备都不为过。
夏思雨的谨慎行为,着实给我提了个醒。
我便在身上写了军歌。
用于自身精神层面防护,最关键的就是自己要相信书写内容能够带来力量,对这些内容无比熟悉。
所以,写的内容要根据防护人的思维习惯来确定。
做为一个离开部队时间不久,对参军经历依旧记忆犹新的退伍兵,没有什么其他信仰,自然是写军歌是合适的;要是换成个二次元肥宅,需要的话,写个宅歌就更合适。
但无论在身上书写什么内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提笔就能来的,而是需要书写者炼过精神锤练法的法门,在书写的同时,将精神力量烙印在内容里,这样才能确保受法者在幻觉或是噩梦中能够与身体上的内容产生共鸣,为其提供精神层面的防护和刺激。
所以,虽然困难无比,但只能我自己写,没法子求夏思雨帮忙。她虽然靠着PAD内容自学了一门精神锤练法,但至今没能入门。
自己是没有办法给自己写满全身的,好在PAD里有现成的解决方案,名为裹素法,就是以前的净宝天师提出的自写全身问题的解决方案。
以专门的配方药材混合香灰朱砂金属碎碴,先反写在黄布上,然后以黄布裹身,于日光下暴晒一个小时,便可以在身体表面半永久性地印下护身内容,过后只要定期以熬煮的药汁洗浴就能保持内容清晰稳定。
这些东西,祝春晓家二楼的架子上都有现成的,这一层实验室重新开放后,夏思雨专门跑了一趟,把所有东西都挪了过来。
我依法炮制,很快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夏思雨把我扛到窗外的露台上晒太阳。
没片刻工夫,我就发觉这PAD里的资料缺有严重缺损,漏了一个最重要的内容没有提醒使用者。
太特么疼了!
全身都好像被火烧烤的同时,又万针攒刺般,那叫一个痛彻心肺,那叫一个痛不欲生。
我觉自己够刚的了,可也被痛得满头大汗,全身哆嗦,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知道其他净宝天师在使用裹素法的时候,是怎么熬过痛苦问题的,为什么在里面也标注提醒,要不然,提前吃个镇痛药也是好的嘛。
不幸中的万幸是半个小时后,疼痛开始衰减,可变得又麻又痒,比起疼来更难受了。
我忍不住在地上拱来拱去,夏思雨一脸同情的表示,她以后可绝对不要做这个,然后掏出手机来啪啪地对着我拍了几张照片,顺便给我显摆了一下她的手机。
刚上市的诺基亚N86,拥有卡尔蔡司光学镜头,以够达到800万像,号称性能可以媲美优质的数码相机。
我一直特眼馋这手机,想了好些日子,还准备攒钱也买一部呢,可惜人算不如算,这个人的命运啊,固然要靠自我奋斗,可还要看历史的进程,我一个打工仔现如今也身家千万,还成了净宝天师,这以前看着遥远的N86,如今也可以买一部扔一部的任性了。
胡思乱想多少分散些注意力,减轻了一些身体痛苦带来的煎熬。
一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熬一熬总算是过去。
等解开黄布出来的时候,我全身跟水洗了似的,腿软得站都站不稳了,只能扶墙走路。
但这苦头吃得还是值得的。
全身上下都清楚地印满,而且冲洗之后,也没有掉颜色。
我缓了一会儿,便和夏思雨回到实验室,重新检查所有布设,确保没有问题纰漏后,稍等了片刻,到了香炉噩力回缩的时间,便拈起那三根得自白树全的线香,正准备点燃,夏思雨却又叫住我,“我给你的铃带了吗?”
我从脖子上掏出来给她看,“刚冲完澡就戴上了。”
她提醒我,“遇到危险记得摇啊。”
我冲她轻轻晃了一下,塞回衣服里,这才走进八香阵里,点燃线香,小心翼翼地插进香炉中。
幽蓝色的轻烟冒出来,如同活物般在空中转折舞动,四下乱窜。
再以噩力手法探查,噩力反应强烈的令人心惊肉跳,但却还达不到屏幕里监测到的那种浓重程度。
我向着噩力反应强烈的方向深入探查,最后着力点落在了线香那三点火头上。
强烈的噩力反应全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但这线香本身不是噩物。
我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再探查香炉,突然间意识到不对,暗叫不好,立刻停止探查,伸手去拔线香,却迟了一步。
手刚伸出去,眼前的那个香炉突然晃了晃,就在我面前变成了一颗大大的血红色的眼珠子。
那三根线香变成了眼珠子上的三条触手,灵活地舞动着,躲开了我抓过去的手,然后骨碌碌地向前滚去。
我下意识拔腿就追。
刚追了两步,赫然发现,前方矗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门。
眼珠子滚到门前,触手往地上一撑,跳起来扑到青铜门上,一下子便融了进去。
紧接着,那青铜门上便睁开了一只又一只的眼睛。
每一只眼睛都是血红色的,在门上鼓起老高,一冒出来,便直勾勾地看着我。
紧闭的青铜门无声地开了一条小缝。
门缝里黑漆漆的,没有一丁点光亮,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趴在门缝上窥视着我。
我觉得脖子后有冷风吹来。
湿湿的,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随之而来的,是某种滑腻湿粘的东西,一点点地滑上来,攀住我的肩膀,手臂、双腿、脖子。
耳旁响起了细细碎碎的杂乱无章的低语,咯咯的笑声混杂在其中。
笑声渐渐清晰,杂乱的低语变成了模糊不清的背景,然后就在这一片模糊的杂乱低响中,一个声音紧贴着我的耳朵响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也逃不掉,谁都逃不掉,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