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十方，娶媳妇儿了？真漂亮。”
“十方，明日早市你去不去？”
“十方，这是你夫人？”
……
十方一路走，一路笑着回应。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突然咧嘴笑道，“姑娘，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白衣女子本四处打量着这个村庄，忽而听得他这么一说，想了想，倒也是，便“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十方继续说道，“姑娘的衣服是白的，鞋子是白的，连戒指也是白的，不然……就叫小白吧。”他说完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就叫小白。”
女子无意与这个有些自来熟的少年争论，便应了下来。
“小白。”
“嗯。”
“小白！”
“嗯。”
“小白小白小白！”
“……嗯。”
“哈哈哈！”少年畅快地大笑起来。
——
太阳快要落山，十方与小白还未回到竹屋。
一只雪白的垂耳兔蹦蹦跳跳地来到桃树下。
它左顾右盼，接着跳到门口，使劲儿朝门内嗅了一嗅。
它有些激动。是主人的味道！
——
十方向小白一招手，道，“走，回家咯！”
小白点点头，跟在十方身后。
村口一背着背篓的少年见了十方，明显眼前一亮，跑了过来，“十方！”
十方也是笑着挥手，“阿展，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那个名叫阿展的少年转乐为愁，苦着脸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十方不解皱眉，食指指着自己。
阿展深深叹了口气，“十方，你都十八了还没娶媳妇，今日我在街上遇见媒婆了，她叫你尽管去找她，她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的。”阿展忧虑不已，自己这个朋友似乎不近女色，与他同岁之人都已有了儿女，而他却还孤单一人。
村口大娘抱着孙子经过，恰好听见了这话，不由得打趣道，“诶十方，你媳妇儿在那边都等不及了！”说完便抱着娃快快跑了，留下飞红了脸的小白与十方。
阿展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十方身上，经大娘一提醒，这才注意到了十方身后的小白。
他简直不知该用何词汇来表现他的惊讶，亦或者说是惊艳了。眼前这少女惊世绝俗，一袭白衣自有出尘之意。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原来这句诗要表达的竟是这样的感受。
“……那个，”十方有些慌张地连连摆手，瞧得好友一脸吃惊的说不出话的样子，他急红了耳朵，“阿展你别误会，这是小白，昨日我们才认识。”
阿展张大嘴巴，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念念不舍地移开视线，对十方投来一个既羡艳又替他高兴的复杂眼神。
十方无奈抚额，知道对方一时半会儿是听不进去他的话了，于是给小白递了个眼神，二人便急匆匆地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