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当即一惊,看向大叔,“这是?!”
“看把你吓的,这是蝠鸟,已经死透了,泡酒都不灵了。”
蝠鸟,是一种人为改变的变异之物。
有着蝙蝠的兽性,还有着鸟类的灵巧之姿,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蝠鸟能够控制生物。
蝠鸟喜食心脏,不管是人类的,还是其他动物的。
蝠鸟会钻入生物的心脏之内,通过自身释放的毒素,从而控制神经,掌管六识,达到控制生物的目的。
寄生宿主,却不会立刻杀死宿主,通过不断吸收养分,从而壮大自身。
当自己彻底榨干宿主后,或者当宿主遭遇不测意外身亡之时,便会破心而出,重新寻找下一个宿主。
大叔不屑的将蝠鸟标本踩在脚下,那姿态说不出的霸气。
“这不算是什么厉害物件,甚至是连麻烦都算不上,你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大叔如此轻松自然的状态,秦非可不那样认为。
那破心而出的恐怖画面,现在还在秦非脑中呢。
“那房东是被蝠鸟控制,从而将我当做下一个宿主了?”
大叔笑笑不言,并不回答。
秦非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若是房东被控制,蝠鸟只是将他当做下一个宿主的话,那是必须保证秦非活着才对,毕竟一个死尸是不能成为下一个宿主的。
但是看房东的样子,很显然是想要将秦非必杀的。
这不像是寻找宿主,更像是在寻仇,或者,追杀。
“它,为何要杀我?”
这个问题让大叔点头,看起来秦非还不算太笨,马上就意识到了关键的点。
“因为你是混木司君。”
秦非习惯性的深深皱眉,在上次的对话中,他从大叔的话中知道了自己脖子上的是混木,也知道了自己是什么奇怪的混木司君。
但是,就算他莫名其妙的成为混木司君,但这怎么就成为追杀他的理由了?
大叔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轻松的表情挂在脸上,似乎对秦非的遭遇和追杀,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的事情,哪里需要大惊小怪的。
“混木,可是很有价值的,而混木司君可不是非你不可。”
就这一句话,马上就让秦非明白了。
按照大叔的说法,这混木,乃是天地间的奇物,其妙用多多,不可估量。
至于有着何等的妙用和神奇之处,大叔并没有多说,只是十分神秘的让秦非一定要保管好混木。
自然就会受益匪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秦非现在有混木在手,自然就成为了许多眼馋混木之生灵的目的。
有混木在手,被称为混木司君,但是这只是一个身份罢了。
秦非可有,自然,其他人也是可以有的。
没想到是这小小的木头,给秦非带来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同时,秦非也想到了一件事。
他不是第一天戴上这混木,十几年来都没有半点问题,但是在昨天遇到大叔之后,其他人就知道了了混木的存在。
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秦非的眼神,大叔岂会不知其内心所想。
“的确,你暴露的确是因为我的关系,若不是我让你去古渊仓库,你还是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说起来,你被追杀,我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责任,但是问题不大,只要你现在去到古渊仓库,那这天下将没有任何人可以伤你。”
大叔一边在承认自己的一丁点责任,一方面又似乎带着蛊惑,想要让秦非加入古渊仓库。
这样的话,让秦非看向大叔,带着狐疑。
二十年没事,遇到大叔就暴露?
那又是如何暴露的?
还有大叔可以轻易拿出蝠鸟的标本?
事情真有那样凑巧,还是说?
大叔一眼就看穿了秦非的心中所想。
“我是想让你加入古渊仓库,那是因为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你请放心,我还没有卑劣到会用这样的手段来迫使你加入。”
秦非看着大叔,虽然是挺油腻的,但是看面相不像是坏人,应该不会为了让他加入仓库而使用追杀和放出毒物这样的手段吧。
“大叔,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知道了自己在被追杀,那自然是不能束手就擒,还是要做出反抗的。
既然眼前的大叔知道许多,那不如就捡便宜问问大叔了。
大叔竖起两根手指。
“一,就是加入古渊仓库,万事可解,什么追杀和邪异之物,都会烟消云散。”
“二,那就是你时刻小心,暴露之后你遇到的追杀会越来越多,遇到的东西会越来越奇怪,除了小心,还是小心。”
你这话说了,又好像没说。
“有没有第三条路选?”
和这个大叔不熟,还有遇到的事情,让秦非还是不情愿加入那个奇怪的古渊仓库,最起码现在不怎么相信眼前的大叔。
但是,小心的话,想到之前的房东和蝠鸟,秦非觉得自己的小心或许不能完全救了自己。
“当然有了。”
大叔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秦非一阵无语,既然有你刚才为何不说。
“三,就是你在短时间内成为真正的混木司君,那样,天下自然随你心意,神游自在。”
秦非嘴角抽搐,你这话说了也好像没说。
我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混木司君,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混木司君,这根本不可能。
看起来,大叔的建议,也就那个废话的小心,还算有点营养了。
“还有第四种选择吗?”
大叔凑近秦非,嘿嘿一笑,“你做梦呢。”
秦非尴尬,起身深深呼吸,“我还想要再考虑考虑。”
大叔并不强迫,一切都看秦非自己的心意行事。
“随意,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我一直都在这里,若你想通了,可随时来找我。”
大叔的话,让秦非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解开半点,反而还平添了更多。
混木,混木司君,追杀,蝠鸟,等等。
似乎,以前觉得一辈子都遇不上的东西,现在却是一瞬间全部扑面而来,而秦非不知所措,难以应付。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哈哈轻笑,似乎秦非的这个问题让其很高兴。
“我的名字极为普通,”还刻意清了清嗓子,显得很是自傲,“鄙人免贵姓步,名为平凡,步平凡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