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妻妾成群！？

“……秋姨娘已在别院思过四年，本世子的六女儿也受苦了，本世子已经派遣了李元和王嬷嬷明日去通知她们好生收拾着，三日后回府。”若霖宣布道。

“妹妹当年犯错，被赶出府，想必是妾身太过心急了些。如今她静养了这么些年，能想通自己的过错，省过自身，早日回来侍候老爷，姐妹一心，那可是一件大喜事。”

开口的是若霖的嫡妻余氏，娘家乃将军府，嫡出大小姐，年三十。此时着一袭华贵的云锦织缎绣蔷暗红色襦裙，将一张已然有了丝丝细纹的脸衬得有些暗黄。容貌算得上清秀，却不出挑。厚厚的脂粉也掩饰不住岁月留下的，斑斑驳驳的痕迹。

她从开始强撑着的当家主母大度宽容招牌微笑，到后来实在挂不住笑，嘴角僵着，微微抽搐，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里，掩饰不住的恨意从颤抖着的指尖流出。最后，听到要接那个狐媚的歌姬和她的女儿回府，几乎是按捺不住。

余氏不是没脑子的人，虽然嫉妒，虽然不甘心她那所剩不多的宠爱又要被人分一杯羹，却依旧笑意盈盈，只不过那表情极其纠结，叫人看了忍不住皱眉。这一番言语，也算是坐实了秋姨娘当年的犯错，就是以后有人再提起这事，她也能随意用一个时间已久不予追究的理由搪塞过去。

若老爷岂会不知余氏当年和李氏的勾当，眸中光芒一闪即逝，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专心理着发鬓的余氏，并未发话。

老夫人李氏，若攸亭嫡妻，年六十有一。自若老爷娶亲以来，一直帮着自己的正牌儿媳余氏，只因余氏娘家与她的娘家世代交好。一头青丝早已经半白，鱼尾纹更是明显，此时正半卧于榻上，闭目养神。偶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睁开，那不容抗拒的威严与精光便让人看了不得不盈盈拜倒，屈服于这气势之下。显然，从她保养得极其得当的皮肤与她此时的坐姿，便可看出若老爷对她有多孝敬，她在府中的地位如何。

“六丫头要回来了罢。便叫人收拾了原来她住着的西院那头的清苑，安排她歇下吧。再让管事拨几个人手由得她使唤。想当年六丫头走的时候，还长得小小的，现在成了大姑娘喽——”李氏张口闭口都是若可卿，半点没有提起秋氏，明显是没有把这个歌姬出身的妾室放在眼中。西院是若府最僻静的小院子，里面也不过就清苑还勉强看得过眼。

闻老夫人的安排，若霖不可置否地皱了皱眉，这些年自己似乎也是亏待了如蕙，但一个爱妾在老夫人的指令面前，也就算不得什么了。“是，儿子这就命人着手吩咐下去。”

若氏是百年的簪缨世家，若霖又是望南候世子，那么府中除了正妻余氏，也少不了那些个莺莺燕燕。有头有脸，还能勉强算半个主子的也就不过林姨娘和柳姨娘。还有不少根本叫不上名的，不受宠的贱妾。再加上秋氏，府中不久也就该“热闹”起来了。

还有一件大事，一直以来都是若霖的心病——没有儿子。若可卿是府中幺女，排行第六，那么可想而知，府中有多少个女儿。再加上二房和三房一共三个女儿，一共九个，明争暗斗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