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唐再余已经被你杀了,按律唐家将要满门抄斩,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父皇,唐再余刺杀的是儿臣,儿臣请父皇将唐家交给儿臣处置。”
一旁的太子李宇成,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立马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妥,大唐律法岂是儿戏?唐家罪有应得,理应满门问斩,但交给三弟处置是否有些不妥?”
李建元撇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心说你来凑什么热闹?
开口反驳道。
“有何不妥?我才是受害人!唐家竟敢派人刺杀我,我便要亲手杀了唐家之人,以泄心头之愤,正我大唐律法。此所谓杀一儆百,有这雷霆手段,方可震慑这些乱臣贼子,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胡作非为!”
上官家的人,李建元的舅舅,就是都城的十万禁军统领。
禁军的人,现在就在皇宫内外候着。
一旦有所异动,立马就能封锁皇宫。
李宇成正准备跟李建元争论一番,异变突起!
“噗!”
唐灵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死死捂着胸口。
早年征战的时候,唐灵皇带兵亲征,胸口中了一箭。
当年御医诊断的时候,推测陛下极有可能活不过五年,于是才会早早立下太子。
如今,距离陛下受伤已经过去七年了。
尽管上天庇佑,但终究还是走到头了。
“父皇!”
三兄弟一声惊呼,都围了上去。
“快!召御医!”
近身太监大声呼喊着,一群人护送着陛下前往寝宫。
兄弟三人跟在身后,前往寝宫之前,李建元给了上官家嫡系的一位大臣留了一句话。
“让我舅舅统领禁军,立马封锁皇宫内外,任何人不得进去!”
“是!殿下!”
大臣点头应允,立马将消息传了出去。
李建元跟在一行人身后,冷冷的望着前面两位正在献殷勤的哥哥。
寝宫内,陛下昏了过去,躺在病床之上,御医站在一旁直摇头。
李宇成焦急的问道。
“御医,我父皇怎么样了?”
“太子,请恕臣无能,陛下积血攻心,已经......已经坚持不了不久了!”
“这!这!”
李以新闻言,脸色大变,正准备往外走。
却被李建元一把拉住了,戏谑的问道。
“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儿?父皇病重,咱们还是好好守在父皇身边,尽尽孝吧。”
李建元心中知道,李以新是想通知自己的人,准备动手夺权。
眼下禁军或许还没布置好,自己得给舅舅争取一点时间。
一旦合围之势形成,李以新纵使能调动整个大唐王朝的将士,依然无用。
“三弟,我见父皇如此,心中悲痛难以自抑,出去吹风缓缓。”
“不必如此麻烦,小德子,带我二哥去侧房,打开窗户,让他透透气。”
小德子是陛下的近身太监,在此之前,是皇后的人。
闻言二话不说,带着目光不善的李以新前往一旁的侧房。
李宇成之所以成为太子,完全是李以新一方和李建元一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
顺道占了嫡长子继承者的便宜,本人其实是没有什么能力的。
此时李宇成疑惑不已,开口问道:“三弟,你这是何意?”
李建元听闻,缓缓的向前走了两步:“大哥,我奉告你一句,这个龙椅,你坐不了。”
“三弟!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建元看了对方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个龙椅,我坐定了!大哥你若是识时务,还能当个闲散王爷,一辈子衣食无忧,若是不识时务,唯有一死!”
守在陛下床边的御医和太子李宇成听到这话都懵了,啥?
现在的人都这么直接,不加一点掩饰么?
正这时,唐灵皇,睁开了双眼,紧紧盯着李建元。
“我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建元见父皇醒了,淡定从容的走到病床前。
轻轻握着父皇的手,直言不讳。
“父皇,我要做大唐王朝的君王,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你可知道自己这番话乃是大逆不道?”
“若我任由大哥即位,二哥必定不服气,要起兵造反,届时是大唐王朝,将是一锅乱粥。内忧外患之下,父皇认为,我大唐王朝,会变成怎样?”
有意思的是,唐灵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微微笑问道:“若你即位,难道你二哥就不会造反吗?”
对于二皇子的动作,唐灵皇早就看在眼中。
身为君王,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挡不住的。
除非自己亲手杀光其余儿子,为太子铺路。
但可惜的是,太子,并没有这个本事,不值得自己这么做。
李建元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森冷:“父皇,此刻禁军正在布置,不出半个时辰,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无法出入皇宫,他们纵是有千军万马,都阻拦不了我。”
唐灵皇听闻,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开口询问:“作为一个君王,心是够狠了,但谋略呢?大唐王朝的日后,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