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夢 年少的悸动

大人的世界是复杂的,小孩的世界是简单的,正是如此,才会创造许多美好和留下诸多遗憾。

在未转学之前,那时的我们还是稚嫩的面容,稚嫩的声音,稚嫩的脸蛋,精力旺盛,对世界种种充满着好奇与喜欢,跑来跑去,乐此不疲。我们受欺负了,受委屈了,或是打不过别人了,有大人或是哥哥姐姐为我们撑腰,以泪洗面,哭诉衷肠,找大人们主持大义,找回场子,但也少不了一些存心不善的人,伪造事实。我们还这么小,人之初,性本善,一个个的天真无邪,能有多少花花肠子呢?谁家大人不向内啊。

虽说我们已成为了学生,但还是免不了尿裤子,拉粑粑在裤子里,无法自已啊,不过随我们的长大慢慢的减少。让我意外的是,在梦中也能尿床,如此的虚假,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不可置信,是我们白天偷偷摸摸玩多火柴被惩罚了?上课时来了三急我不会和老师讲,会憋着,非要等待下课或者回家。当然,有时坚持不到曙光的到来,回家免不了被外婆一顿责骂。

那时有两个和我玩的很好的女孩子,天天黏在一起玩,从学校到田地,从田地到河边。她们一个叫月,一个叫珂,像亲密的姐妹,但姓氏又不一样,小孩子才不会注意这些吧,或者说是能力有限,不知道。她俩中我与珂更合得来,那时我以为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只恨两家不是亲家。有点讽刺的是,我只陪她们走到分岔路口,看着夕阳下的身影晃动,越来越长,我太小了,并不知道她们的家在哪。我以为我们在一起玩耍会一直持续下去,不知为什么,就是这么觉得。不过,好像并不是。

我还没来得及和她们挥手告别就匆匆离开了,自转学以后,相见一面已是难如登天,再见已过五年,准确的来说,五年之后。五年后,初入初中,我只知道会认识到更多的人,但不知道她们也在。直到我和月在同一个班,我才知道我和她们同校许久。我仍记着她们,但她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在她们眼里我是过客,可在我眼里,并不是啊!如果樱花以五厘米每秒的速度落下,就像你我近在咫尺,可五年之后你我又会是一段怎样的距离?

许久未见,美貌已忘,仅凭一丝思念,一丝感觉。我见到月时是在放学后,我凭我的感觉,认为出现在我眼里的这个女人,就是珂。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叫了她的名字,珂,珂,好久不见啊!她似乎听见了,步伐有所停顿,但未长久,便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直到我走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你是?刚刚是你叫我吗?我点了点头,我不是珂好吧,我是月。刹那间,面子丢尽,我未继续搭话,快步的回家了。原来,那么久,变化那么大……

不论是在小学,还是在初中,同学都会吐槽班上的女孩不如别人班好看,别人班漂亮的女孩一抓一大把。可我觉得吧,我们班也有好看的女孩啊,并不比其他班的差,是相处太久少了新鲜感?还是有意为之?

初中时期的我可以说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喜欢这喜欢那的,好像有点见异思迁?毕竟,有那么多好看的女孩子,怎能不让人怦然心动?况且,我们也不小了。不过,大多数只是我想象出来的世界,现实的我和她们交集甚少。我也不会向他人倾诉我的这个爱好,只是把她们当成目标而已,因为我明白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我第一个看上的是燕,燕通常扎高马尾,身材娇小,很让人拥有保护欲,眉清目秀,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吃了蜜一样甜,小手纤细,年纪轻轻就写的一手好字,老师们对她都是赞不绝口。我和她的交集几乎为零,只是默默的坐在她身后关注着她,看着她笔直的后背,看着她认真写字的样子。如果硬是要说一些接触的话,就是我替她去商店买过几次东西。因为学校的商店只有一个,开放的也只有那么一片小地方,而买东西的人却很多,所以需要我们快速抢占先机和后手挤位置。排队买?能让他们排队简直猪都可以上树。我那时就做过这个活,有时也会赚到一元的跑路费,不过之后我就不做了,因为这种小事不值得我去做。

我第二个看上的是诗,瓜子脸,戴着一副眼镜,身材很正,热爱学习,爱憎分明,有点霸道,担任班级副班一职。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曾喜欢过我,因为我们那时候只通过本子交流过,跟飞雁传书和邮寄差不多吧。课上不准我们交头接耳,所以我们就把想说的话写在纸上,小心翼翼的传递过去,还不时的关注老师和窗外的动态,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传递本子的人也不忘调侃我,毕竟异性嘛,也让我一度相信她喜欢过我。如果我能和她当面交流,多点情商,说不准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吧?不开窍啊。我不知为何会和她聊,也不记得我们聊了些什么,反正无所不谈,不知那时记录我们聊天的本子被我放哪了呢?

我第三个看上的是玲,隔壁班的,之后同班过一年,样貌平凡,但可爱耐看,声音柔软,见识广,文采好。虽和她同班一年,但相识也不过半年,也是意义非凡的半年。让我记忆犹新的一段回忆便是第二年分班那天,那时空座还有很多,前面的中间的都有,她偏偏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坐的是靠墙的那一排。她坐的那地方还留有许多的垃圾,她没有嫌弃,把它们收拾进了垃圾桶,然后就坐,我承认,她坐在我旁边我脸红了。她旁边坐的是很好的玩伴,一见我就跟我争吵,拌嘴,简直是八字不合,不可理喻。

等分班公告一出,她还是在那教室,而我,去了旁边的教室,中间隔着楼梯过道,似是楚河汉界,似又不是。我从未进去过别人的班,别的班有一股陌生的感觉,让我感到格格不入,而且我因何去找她呢?异性啊!会招惹许多非议的,而且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似乎没那么多顾虑,还是她的好朋友跟我同班,顺道来看看我?每当我趴下休息一会时,她便会跑过来拍我一下,问好一声,像精灵仙子一样,我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呵,跑的真快。

小心翼翼,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爱你我不能说,怕你知道,怕你感觉不到,又怕犹豫就会败北。自然而然,不知为什么,眼神总归落在你身上,令我流连忘返。懵懂,青涩,再加上少年时代的冲动,创造着属于我们年少的独特回忆和独特悸动。

我啊,讨厌这样想你的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