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一遍播放下来完结之后荣募兵回答道:“按照录音里面的来说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家的开支应该恢复正常了甚至于说小有富裕了,可实际上当年我们一家子依然过的很寒酸,我记得当初我爸因为这个实验所欠下的个人债务都是我妈在第三年才帮他还清的,我就没有听过有什么丰厚的报酬一说。而且实验结束后当年集团的所有项目中也没有一个因为通血荼的出现而发生质的飞跃。”
“哦?”莫正好奇的应了一声说,“那就奇怪了,难道你妈在撒谎?还是说你大伯当时窃取成果后根本就没有交给集团?”
“这就不知道了。”荣募兵摇摇头继续道,“但没准我们可以去我大伯的家看看,也可能可以找到一些当初他带走的东西,或许里面就有二代通血荼的样本。”
“嗯。”
莫正赞同一声后端着枪跟着荣募兵顺着原路就回去了,他们一路奔跑乘上电梯便直降来到了与荣阜中的水滴持平的高度,紧跟着两人就来了到了水晶外层的连接台上等待着水滴主动靠近过来。可没想到就在水滴靠近过来打开入口的一瞬间两人借着玻璃上的反光顿时看到了一只锋利的镰刀兽爪笔直的从上面劈了下来。就听“噼里啪啦”的一声,无数的玻璃碎渣便从上面纷纷洒落下来要不是两人反应及时那如刀刃一般的爪子就直接把他们的脚趾给剁下来了。
而回过神来的两个人便立即端枪对着眼前的这个东西疯狂扫射起来直至它被子弹推出了水晶坠落到几百米的地面上摔成肉酱后两人才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没命了。”荣募兵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说道。
但莫正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后回过身来淡淡的说着:“这倒是给我们提了个醒,等会儿进入你大伯的家之后可要多个心眼。”
两人说着就一同进入了属于荣阜中的水滴,不过好在这里面跟荣募兵的水滴一样封闭的完整因而里面并没有生化病种入侵的迹象。而他们两个也借此在里面放心大胆的寻找起了有关于当年通血荼的相关物件。
只是他们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几乎是快把荣阜中的家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有发现任何跟通血荼有关的东西,所以两人只得无奈的暂时先停下来喘了口气。只听荣募兵抱怨道:“真是奇怪了,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找过的吗?怎么会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东西呢?难不成他当初就没拿走吗?”
而倚靠在桌案边上的莫正沉默着看了看台面上一本已经落灰的书籍思考了片刻,随后伸手拿起那本书翻了翻顿时起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念头,他问了一句:“二代通血荼的实验是你爸在什么时候进行的?”
“应该是十五年前。至于具体的时间我给忘了,反正刚刚咱们看到的那个实验记录上的时间落款好像是九月十二号。”
“九月十二号?”莫正听到这个顿时间看向了荣募兵然后展开书籍夹着一支笔的那一页说着,“这上面也是九月十二号。”
“九月十二号?”荣募兵有些发愣的看了看莫正问,“一样的时间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仔细看,书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上面寥寥几句的读后感。这感想并没有写完,他才写了四句半就停笔了,而开笔记录的时间就是九月十二号。”莫正说着将书本塞到他手中继续说,“你看看页眉上的手写时间就知道了。估计当天荣阜中是在家里看书的,而之后你妈是突然过来打断了他读书的兴致,因而两个人才去往了通血荼的实验室。但是按照道理来说人回来了就算因为杀人的关系一时间没了读书的欲望那也不至于后续这半本书都不读了吧?你翻翻书本后面是不是再也没有像前半本那样隔几页写几句读后感的情况了?这是什么原因?”
“这是问题吗?”荣募兵有些没明白的猜测起来,“或许这本书他就是不想读了呢?又或者这本书他不要了?”
可莫正连连摇头道:“不对。从房间的成列规整来看你大伯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读书读一半有点说不过去,而且就算真的不打算看这本书了那最起码书本内部的钢笔也得拿出来吧。就这么一直夹着直到眼下都依然夹在九月十二号的那一天。这说明这本书从那天过后一直就没有人动过。这只能说明你大伯从那天过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房间。”
“那可不,因为他假装成我爸了呗,所以不回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不正常。”莫正说道,“一个正常的活人不管伪装成谁记忆里面多少还是对原始的东西保留一些情感的,十几年中他一次都没回来概率太低了。一般只有背井离乡的人才会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回来的。而且这还仅限于远距离的离开,可荣阜中的家跟你的家根本就没有多少距离,说破天了就几百米而已。就这距离随便喝杯水散个步都会不自觉的绕过来的。他怎么可能克制的住一直不过来,并且你要知道当天他离开的唐突就算真的要变成你爸的身份那再怎么样也得回来一趟处理掉身上因为杀人留下的痕迹吧。但是这里是根本看不出来他曾回来过的迹象。”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荣募兵追问完之后莫正看了他一眼认真的回答道:“你爸没死。实验室里面死的是你大伯荣阜中!”
“你的意思是其实是我爸妈联合起来害死了我大伯?!”
“可是为什么?”
“因为二代通血荼需要祭品。同时你们家还欠着你大伯一笔大钱。刚好处理掉他既解决了经济又提供了祭品。”
只是荣募兵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着:“有更直接的证明吗?这两点最多只是推测可能性吧。”
“有。”莫正坚定的说了一番,“你说过的,实验结束出来之后你见过那个人是披头散发不修边幅的野人模样。这可是整整一年时间才造成的,如果出来的是你大伯的话怎么可能是这个模样?除非你大伯也蓬头垢面了一年,否则他根本达不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当然也不可能是伪装,他不可能带着假发和胡子去实验室对吧?另外树干上的那张人脸沦落太干净了所以那才是你大伯。”
一番话将荣募兵彻底钉在了真相的石板之上,以至于他沉默了好久之后才开口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爸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大褂披在我大伯的身上?难道他想伪装成自己被人杀死的假象吗?既是如此为什么出来之后又依然还要以我爸也就是荣阜功的身份存在于荣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