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声音刺激着两个人的耳膜让荣募兵不得不立马停止了使用对讲机说道:“靠。看样子这幽灵船里面有干扰信号的东西,估计后续我们肯定联系不上外面的人了。”
而莫正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所以他淡定的走进房间循着房内臭味散发出来的方向在一张床前停下了脚步紧跟着缓缓蹲下侧着身子朝床底的内部看了过去,原本他以为这床底下可能会藏着腐烂的尸体,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床底下竟然是空空如也,不过地板上倒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好奇之下莫正便继续往床底的内部观察过去,当他靠近那个窟窿的时候他本能的将目光和手中的灯光一同投向窟窿下的地方,他随即望着下面杂乱的一切说道:“床底下有个洞,臭味是从下面传上来的。估计这下面才是藏着真正让别人弃船逃生的原因。”
荣募兵站在门边听莫正介绍着床底下的情况也跟着走过来钻进床底顺着他手里的光线往下看去,这时他就看到下面乌漆嘛黑的一团液体之中有一些白骨浮在上面,而在液体的边缘位置有一些类似透明的饺子皮一样的东西贴在船体的铁皮上,仔细观察的话这些东西似乎还会蠕动。因而他随口嘀咕了一句:“那些像水晶虾饺皮的东西是什么?”
这时莫正将灯光聚焦到其中一个上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应该是原盘吸母。”他说着顿了一顿继续开口,“一种从水母变异的奇特变种。保不齐老胡子两年前救下的那对男女身上就有这玩意儿。”
“能具体说说吗?为什么你觉得那对男女身上会有这东西?”
“我也是看到这东西突然想起来的。以前在猎场的一处病种资料馆里面看到过,原盘吸母是一种寄生体。一般情况下这种东西是会寄生在女人身上。它会通过女人的肚脐进入人体腹部然后蚕食掉女人的子宫之后取而代之,变成一种寄生子宫,而这种假子宫会分泌性激素刺激宿主向异性所求性需求。其目的是将卵体通过性行为传播到男性身上依靠男性分泌的睾酮催化卵体孵化。简而言之就是借一对男女繁殖后代。”
“这么说当初那对哥俩并不是老胡子说的那样在强暴那个女人而是那个女人在勾引那对哥俩?”
“只能说有这种可能。但是现在女人的尸体都不在了就不好盖棺定论了。不过概率应该蛮大的,因为老胡子说过那女人的尸体移交尸检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人早就死了。事实上原盘吸母或者多数寄生体在寻得宿主之后都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尽可能的保证对它们有利的器官存活下去,而那些不必要的器官就任其衰竭死亡。而对于原盘吸母来说它需要保证宿主有活动的能力所以它多半是保留了大脑和心脏的一些简单功能,除此之外那个女人确实就是一具尸体。”
“那我还有一个疑问,尸体送去尸检之后为什么女人体内的原盘吸母没有被发现呢?还是说那个法医没告诉他又或者老胡子没告诉我们?”
“原盘吸母基本上在三次产卵之后身体就会开始自我分解的,类似于大多数动物寿命穷尽后的死亡。最终它会分解成绝大多数的液体从排泄器官流出来,所以法医要是尸检能发现的估计也就是空空荡荡的腹腔,他们是不可能见到原盘吸母的。”莫正说道。
“可那个男人为什么也能保证一些活人的特征?难道原盘吸母的卵体也具备保存尸体活动的能力?”
“或许是吧。但也或许不是。可能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女人是早就死了,但是男人未必死了。老胡子并没有在海里找到男人的尸体所以他是没经过尸检的。”
“好家伙,难道一个活人带着一个半死人真的在这条幽灵船上生活了不少日子?”
“这个还有待我们两个人调查。”
莫正说着慢慢的从床底下退出去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荣募兵则是紧随其后的出来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继续到下面一层去吗?”
“这就不用多说了,肯定得下去,要不然这一趟不就白来了。”
莫正说着从房门跨了出去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继续在迂回曲折的走廊内部摸索起来,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生活区下的贮藏舱室,而随着他们靠近这里那股恶臭也越发的强烈起来。可就在他们停下脚步准备用多余的衣物捂住口鼻来充当简易口罩的时候莫正忽然发现旁边的一条门缝底下出现了一个反光的东西。于是他连忙朝着那扇门走了过去然后捡起了地上的一本蓝色的本子擦了擦肮脏的封面惊讶道:“这居然是本航海日志。”
后面的荣募兵见他有些发现就跟过来站在莫正的身边补充起来:“航海日志怎么会被随意丢在这个地方?按照国家法律来说如果船员到了弃船逃生的地步的话,航海日志以及本次航海使用的海图和文件等等东西不是都要带走的吗?这轮船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导致他们丢下航海日志就跑了。”
“也可能船上的所有人一个都没逃掉,他们都死在了船上也说不定。咱们刚刚通过那个窟窿看到的白骨或许就是以前的船员的。”莫正说着翻开了航海日志看了看继续道,“不过这东西没有被带走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我们应该可以从这航海日志里面找到一些关于这条轮船过去发生的事情。”
根据这本航海日志的记录这条船舶原本是空载回国的,但是在航行的途中他们刚从公海进入领海就遇上了一条小船漂浮在海面上等待救援。当时小船上总共有五个人,他们所有人都是衣衫褴褛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从什么荒岛逃出来的样子,所以船上的船员在发现这些可怜人之后便与轮船的船长将这五个人一同从海里救了上来。本来这也算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只是没想到这五人上船之后却给整条轮船带来了一个巨大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