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回应了一句:“少糊弄我,你连我女儿是谁都不知道哪有什么线索?”
“我们之前在六楼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尸体,旁边的校徽上面有一个小女孩的照片,而且她也叫元阳,所以你还觉得我是在糊弄你吗?”
莫正的言语和神情让眼前的这男人顿时间失去了原有的固执,尤其是当他听到“尸体”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精神几乎陷入了崩溃的境地。在他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必须带我去见见我的女儿。”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带你去的。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是谁?”
莫正的明知故问让元阳有些意外,他看了莫正一眼反问了一句:“你不是已经猜出来我叫元阳了吗?还浪费这个口舌干嘛?”
“我问的是你的身份,不是你的名字,哪怕你今天真的叫陆冰,我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那群人会绑架你的女儿?”
元阳简单的“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去慢慢回答起来:“我叫元阳,是中心属核心研究部门的乙级旧部成员,过去负责中心属下发的中等研究项目,后来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我就调离了那个部门,变成了中心属外层普通成员,开始处理一些简单的医疗事务。时间应该有十年了,在这期间我一直都在这栋大楼的五层工作,直到前两年大楼成员搬迁我才被调到别的区域。”
“你以前认识八七九组织的人吗?或者你得罪过他们吗?”莫正继续问道。
元阳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说:“八七九?什么八七九?我们作为研究部门的人是不直接参与猎场之内的事情的,我们只负责研究项目,你说的我根本就没听过。”
“那为什么那一群人会绑架你的女儿?按照道理来说中心属的研究人员以及家庭都是受到猎场保护的所以你的女儿怎么可能随便被猎场内卑微的求生者控制?”阎文茵问着。
“谁说绑架我女儿的人是猎场内的囚徒?”元阳扫视了他们一眼补充起来,“从他们绑架我女儿胁迫我透露三九九计划的核心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中心属新任指挥官派来的。”
“你说什么?那群人是中心属的?”吴律问道。
元阳点点头继续说:“对,而且从他们追问三九九计划的核心内容来看他们应该是直属于指挥官的特殊部门的成员。”
“这个计划很特殊吗?为什么高层的人会允许那些人做这种伤害内部团结的事情?还是你们做了什么触犯中心属高层利益的勾当了?”莫正好奇的问。
元阳听了长叹一口气回应着:“这个故事说起来可就长了。而且具体的高层绝密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十年前旧指挥官还健在的时候中心属曾经下令规划过一个秘密计划,这个计划的名字就叫三九九计划。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四岁,刚入中心属的研究部工作不久就被安排了乙等的职务负责这个计划的部分研究项目。那个时候和我一同工作的总共有十个人,工作的七年期间我们一直被安置在一个密密空间里面,我们也不知道在哪,也不被允许跟外界任何人沟通。可以说那七年我们几乎就是人间蒸发的状态,家人除了知道我们在执行任务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包括生死都不知道。我记得项目起初三年的工作计划基本上都是能很顺利的完成的,可是之后两年的研究目标不知道是哪里除了问题我们十个人一直被卡在一个问题上没法攻克,进度减缓之后直到第七年年底我们还有百分之十的指标没有完成,所以上级就给我们延长了一年的计划时间。但是就在延长的第三个月我们突然之间就被通知计划结束,所有的项目负责人统统都被释放了出来。其后从事过那个计划的人都被不同程度的调离了原有的岗位,有的甚至调到了与专业领域完全无关的后勤部门工作。我则是变成了一个医生一直工作到了现在。”
可以说元阳的这番叙述基本上毫无意义,计划的内容不明,计划的结果不明,除了零星的经过根本让人听不出有什么可以深度挖掘的东西,唯一奇怪的就是突然中止计划的原因,当然他肯定也不知道。
莫正在一旁能听得出此时此刻的元阳确实没有在刻意的隐瞒什么,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过去他为中心属工作的时候忠于组织为组织隐瞒利益那确实情有可原。但是现在组织高层下令对他的家庭做出这种刻薄的事情他自然就没必要维护组织了,所以他肯定没有说谎。
既然如此那么这段没头没尾的故事只能说明当时这个计划是绝对意义上的保密,可能总览计划全局的就那么几个人或者甚至一个人,其他的人只被告知仅有的工作目标而已。
只不过既然计划终止了为什么十年之后的今天又有人要重新提起这个计划呢?而这计划跟八七九又有什么关联呢?为什么那群身份特殊的人要潜入八七九组织?作为指挥官直属的部门成员完全没必要盗用任何身份才是,毕竟他们原有的身份更具有威慑力,伪装成八七九成员显然毫无意义。
更何况八七九组织十年前根本就不存在。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联系呢?难不成现在的八七九组织内部有过去的计划成员吗?还有为什么这些事情通通都是在十一号地宫事件之后开始慢慢的暴露和开展出来呢?难不成这些都是夹杂在一起的意外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过巧合了。
莫正思考之下不禁问了一声:“那我问你,当时给你下令安排工作计划的人现在还在吗?”
元阳无奈的摇摇头道:“死了。”
“死了?”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木讷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