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文茵本以为他是注意到什么十分特殊的机关了,但是没想她回头看去的时候才发现莫正所指的那个东西竟然就是那个蛇群石刻。她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这石刻有什么特殊之处,于是就继续问道:“你说的是那个石刻吗?我怎么没看出什么猫腻来?”
莫正点点头回答:“对,就是那个石刻,只是关注点不是那个石刻本身,而是距离。最初我们进来的时候在这个石道里面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来我们产生分歧我独自离开了你们应该就在原地没有动过吧?”
“对啊,阎姐怕我们走了到时候你回来找不到我们。”姚杨解释道。
“嗯,这就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以我们进来的半米每秒的速度来算怎么着都将近一公里了,但是你们看看这石刻跟我们的距离目测也就两三百米的样子,所以我就觉得我们应该是一直在附近没动过。而石道里面又没有上下左右的岔路,因此我只能怀疑是石道本身在给我们绕圈子。于是刚刚我就掐着表具体的做了一个测试,现在基本上证实了这个想法,只不过具体的角速度似乎比我预料的还要稍微慢一点。”
盘绕在众人心头的迷雾被拨开之后吴律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快一点离开这鬼地方吧,我是不想在这多待一秒钟了。”
但是莫正却一把拉住他说:“哎,别急,只要我们过了连接点,石道自然会把我们转到对岸去的。你跑快了没用,就算你五分钟跑到对面那石道才转了四分之一圈,根本都还没跟0A那段连接上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得在尽头等着,你还是回来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就这么着,一群人跟在莫正的后头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十分钟的时间五个人一起坐在连接点的边缘目睹了大半个石道运作的过程,随后果然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莫正所说的那堵石门。
吴律坐在地上一见那石门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然后微微的抬着头看着远处的那扇石门说道:“哎?这地面不是水平的吗?”
莫正见他站了起来于是就走过来在他们前面引导着说:“对,这里有一个向上的坡度,大约十度左右,跟我们进来时候的那个向下的坡度应该是对称的,都是这几十米延展平台上的一部分。”
“那这扇形的延展空间里没有什么机关吧?”吴律一边蹲下来扶着姚杨上背一边说道。显然他是担心背着人的情况下有机关会有危险。不过当他看到莫正一路向前坦然自若的模样也就放心了下来,没再说别的东西。
三两分钟过后一群人站在将近十米高的石门前有些惊住了,谁都没想到在这狭窄的石道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大门。不过更让人好奇的还是这石门上刻画的东西。
它并不是什么古代的艺术雕刻因为上面没有什么龙凤祥瑞之类的图案,同时它也不是记录特殊事件的壁画,从它刻画的风格来看这东西倒是有一点像地图。只是它并不完整,即使两边的石门合在一起,很多的线条还是很难连接的上。
吴律站在石门前一边用手触摸着石面一边说道:“哥,你之前研究过这东西吗?他会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啊?”
“之前因为石道机关的关系我只是看了个表面,没有深入研究过这幅画,所以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图。不过就算是藏宝图跟咱们也没关系,金银财宝在生化猎场内一文不值。”莫正摆动着手电筒在石门的附近寻找着说,“你们还是帮忙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钥匙孔之类的孔洞吧,之前捡到的那把钥匙应该就是这扇石门的钥匙。”
“不会吧。那钥匙总共也就手指头粗细,能拧得动这十米左右的大石门?”冯漪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莫正并没有着急回答,只见他退了两步然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石门两边的石雕上回答:“不好说。这一整个地下石道的建筑风格确实年代久远了,但是其中的细节更偏向于当下的手法,尤其是字母的运用显然不是古人能做到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古迹的大框架不变的情况下,中心属的人应该已经把很多当代的机械融入到机关里面去了。所以这一小把钥匙还是有可能开启这扇石门的。”
果然在他把话说后不久阎文茵就在石门侧面的地方发现了一块能够活动的砖块,而且在砖块被抽出来之后里面确实有一个现代机械的钥匙孔。
而当莫正用钥匙打开这扇石门之后他们顿时间被石门背后的一幕给震慑住了。谁都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一个被遗弃的浩大的地下工程。
只见这偌大的地下空间周围架满了各种各样的钢结构,地面上还搭建着几十顶帐篷,林林总总的建筑材料堆得到处都是,粗略估计这空间应该比两个足球场还要大。
除此之外最引人关注的就是满地的白骨了。从他们的衣着来看这些人多数都是这个工程的建筑工人,具体是因为什么死的就不清楚了。
不过从部分白骨的死状来看倒像是生化病毒所为。因为他们之中有些尸体是压在另一具尸体之上的,个别尸体的头骨口腔内还残存着衣服的布料,这种状况和丧尸啃食活物的情况极为类似。
冯漪在队伍里一见到这画面本能的想到了实验室里的场景,所以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了口鼻。
姚杨见她举动奇怪便问道:“冯漪,你怎么了?你把鼻子跟嘴巴捂上干嘛?”
只听她透过手掌呜呜囔囔的说:“你们也赶紧把口鼻捂上,我感觉这里有生化病毒。”说罢她把嘴巴捂得更严实了。
但是远处的吴律听她这么一说,转身回来用手电筒晃了晃冯漪说了一句:“别瞎说,这些人是饿死的,不是感染病毒互咬而死的。”
冯漪听他语气这么坚定又看了看周边的白骨有些不解,于是好奇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