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婚礼取消

樊新无疑是自私的,他利用了原主的善良,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同时,他又是坦荡的,他和白露之间的所有事情,都没有隐瞒原主。原主和他假结婚,双方都是自愿,这没什么。

但后来你一边和女友你侬我侬,一边在原主心生退意后吊着不答应离婚,三个人生活在一起,这就过分了。

你有妻有子过的幸福,可原主怎一个惨字了得。

语音播放结束,池柠拿着话筒,“我的本意是帮忙,但后面的事情就不受控制,本来只是假女朋友,后来竟然发展到结婚,我无法拒绝的同时,心中却是彷徨的,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她露出一个笑容,“樊新没来这里,说实话,我是暗自高兴的,他帮我下了决定,我很难开口拒绝别人,所以有了这场不该存在的婚礼,新郎未到场,那这婚礼便取消,谢谢樊新,我的朋友,是他用行动催我开了这个口。”

没有理会脸色大变的樊父樊母,池柠眼神坚定地看着池学海和宁文锦,朝她们鞠了一躬,“爸,妈,对不起,是我没有原则,不该用婚姻去帮助别人,婚姻是神圣的,不该为了任何事情而使它变了味道,突然宣布婚礼取消,给你们造成麻烦了。”

这一下,宁文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借着低头的动作把眼泪擦掉,红着眼睛朝池柠一笑。

池学海则摇摇头,两手竖起大拇指,以此表示对女儿的支持。

他站起身,走到池柠身边,接过话筒说道:“是我和你妈的错,错在只教你岁月静好,却不知有人别有用心,利用你的善良。好孩子,爸爸妈妈希望你能幸福,可不希望你用婚姻去给别人的幸福做嫁衣。”

池学海漫不经心的扫了樊父一眼,樊父还在震怒中,一下被这眼神扫了个透心凉,他们的计划,被池学海知道了?

不应该啊,儿子的语音明明没说取消婚礼,只说让池柠帮忙撑撑场子,他尽快回来,全程没提取消婚礼半个字。

樊父满面愁容,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心里却把池柠恨上了,这丫头片子就是不可信,想一出是一出,说好了帮忙临到头来撂挑子,害樊家丢人。

哼,错过这一次机会,再想进他们樊家的门,窗都没有。

樊父的心思池学海看的一清二楚,他看在两家孩子交好的份帮扶樊家,与樊父打过几次交道,樊父属于一肚子坏水,偏又不会掩饰的那种人,和他来往不用动脑子,那坏主意全在脸上写着呢!

也因此,池学海认为把樊父看透了,掉以轻心,差点把宝贝女儿的幸福给葬送了,樊父恨池柠,殊不知池学海也把他恨上了。

与樊父心里想想的恨不同,池学海一怒,必须要付诸行动,他站在台上内涵樊家和樊新,控制局面,一边琢磨如何给樊家使绊子,让对方又伤筋动骨又不至于被一棒打死,毕竟慢慢折磨才是最有意思的。

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樊家是胆肥了,得帮忙让樊父认清自己才是。

话说清楚,池柠退场,和陈薇回了后台换掉婚纱,穿着休闲装回到大厅。

婚礼取消,可池学海和宁文锦都面带笑意,这笑不是装出来的,在场每个人都看出,这是发自真心的笑。

与池学海和宁文锦夫妻的开心不同,樊家夫妻脸色铁青,表情也不好看,本该成为亲家的两家,忽的没了关系,樊父樊母能高兴才怪。

就算他们对池柠心存不满,但不可否认,樊家与池家扯上关系,对他们大有益处。

可惜,这关系被池柠扯断,又被池学海补了一刀,两家不交恶就不错了,还指望搭顺风车?

樊父耷拉着一张脸,招呼宾客也提不起精神,顾不得被人看热闹,心急的往池学海身边凑,都被池学海借着招呼客人躲开。

这就有意思了,相熟的宾客们互相交换眼神,樊家彻底被踢下池家这艘大船了。

没有池家撑腰,他们也无需对樊家客气。这樊家虽然暴发户了点,但这十几年有池家帮扶,皮薄肉厚,扯下一块肉大家分分,还是可以的。

商场的老狐狸们心照不宣,离开庄园后便动手对付樊家,力求扯下一块肉来。

这就不关池柠的事了,她换好衣服便走过来,做到宁文锦旁边吃饭。

结婚可真是累人的活,就算假结婚也是一样。婚姻实质是假的,可累人的过程是真的,原主一晚没睡好觉,一早就开始换衣服化妆,池柠一过来就感受到了身体的疲累。

想想还是意识体好,没有肉身做累赘,想飞就飞,想穿墙就穿墙,就是不稳定,怕一阵大风刮来就散了。

收回飘远的思绪,池柠大口吃菜,抚慰饥饿的五脏六腑。宁文锦见此很是心疼,一直给女儿夹爱吃的菜。

本来主桌这边没池柠位置,都是和两家关系亲近的长辈,但婚礼都取消了,还揭露樊家算计池柠的事实。

池学海可不管樊新做了什么,他把账全部算到樊父头上,对樊父不满极了,哪还愿意和他一桌吃饭,直接把人打发到别桌,空出两个位置正好池柠和陈薇坐下。

饱餐一顿后,池柠陪在父母身边一起送客,笑吟吟一反先前台上的强势,与池家关系好的已经在暗戳戳和池学海商量,自家小子/孙子还不错,能不能和池柠凑一对。

对此池学海不置可否,只笑不语。笑话,闺女好不容易留在家里,这么快想过来挖墙脚,他不答应。

有了解池学海的人便不提这一茬了,还有些被利益冲昏头的,认为池柠如今是弃妇,他们可以争取争取的,无视池学海渐黑的脸色,话里话外贬低池柠,一个劲推销自家孩子,吃相难看的紧。

这样的人基本都是樊家请来的,池学海一边把这些没脑子的记下来,留着秋后算账,一边又在樊家的账上记上一笔又一笔,加倍坑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