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老不修

翌日

白景行早早的就来到现场熟悉环境,在达到“圆星”展览的现场后,白景行懊悔不已。

望着展览现场的奢华的布置,他的委托费用收少了。

对于赚钱这个概念,属于是阶层停留固化了。

他打工每月三四千,一下子见到十万,认为非常了不得了。

他才认识到是自己见识短浅了。

偶尔的在耳边听闻他人的介绍,在这次展览上画作最低的价格竟也要达到50万往上的水准。

黄秋生在昨天留下邀请函后,特别的嘱咐了白景行一定要穿正装进入,否则门口的安保是不会放置同行的。

白景行用手略微的松了下领带。

沉沉的吐出口浊气,“不觉得奇怪么?”

白景行向着身后的声源转移视线,苏清宴身上穿着风格简约的黑色长裙,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大腿,蹬着一双五六厘米的高跟鞋。

青丝垂于后肩,清容上略施粉黛,却有着不俗的惊艳之感。白皙的玉肌在昏黄的灯光下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在高跟鞋的加持下,苏清宴基本与白景行并肩持行。

她警惕性向着白景行提醒,“每次指向的都是你。”

连续两次凶手有意的把目标聚集在了白景行的身上。

“有什么关联。”

白景行一怔,苏清宴的直觉和他的直觉大同小异。

他隐隐的也有这般的作想,他不安分的抖动着肩膀,总觉的后背特别的不舒服,有股阴森的错觉。像是被人用着细长的线粘合住,和提线木偶一般。

“白先生,苏小姐。”

黄秋生从展馆和两人从展馆里面走出来。

黄秋生和他周遭的人谈笑风生的走来,靠近了后,才向众人介绍,“这是我朋友,白景行先生以及她的女伴。”

谈及“女伴”,苏清宴俏容闪过异色,未有过多的停留。

“你们好。”

白景行微微低头,面目上倒没谦恭,还露出不悦的嫌恶。

在介绍过后,黄秋生左侧的一位青年男子直勾勾的盯着苏清宴。

苏清宴已明确介绍是白景行的女伴,他的不假遮掩的眸光无疑是对白景行和苏清宴的不尊重。

“这位是魏海老师。”黄秋生介绍站在同他稍前位置的魏海,“和他的徒弟,王秋岩。”就是右侧一直盯着苏清宴的男人。

魏海?

经由介绍,白景行重新的审视了一眼双鬓胡子花白,精神抖擞的老人。

在电视上经常有过关于他的作品的解析,在美术界是泰斗级别的人物。

“你们好啊。”

魏海非常亲切随和的跟白景行他们打招呼,“黄馆长,晚上的画展上尽是俊男俏女啊。哈哈。”

王秋岩扶了下金丝镜框,他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白景行宣誓主权的拉上苏清宴温软入玉的柔荑,挡在她的前方,“人可比画好看,是不是?”

以苏清宴的机敏程度怎么可能注意不到王秋岩饱含私欲的视线,她碍于颜面没有多言。

在白景行挡在她前方的时候,心间小小的一漾,忽觉得白景行稚气未退的脸颊上又弥漫着成熟的气息。

手被他紧紧的握住,大手炽热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被揭穿的王秋岩倒没太过在意,黄秋生见局势僵持住了,在中间充当起了润滑剂。

“大家相见就是缘分。魏老师,我先送您去休息室。”

在他们同白景行擦肩而过的时候,白景行暗暗的偷骂了一声,“老不修。”

他声音很轻,但是保证他们都能听到。

“你。。!”

魏河气的胡子抖擞,王秋岩没忍住的向前理论,白景行机警的掏出手机摄像,“啊。。。魏河老师的徒弟打人啦?”

王秋岩见摄像头就急冲冲的上前。

“秋岩!”

魏河威严的喊了一声,王秋岩很快的就退回了他的身侧,“我的徒弟做事鲁莽了些,请朋友多多海涵。”

白景行不屑的哼声,旋即转过手机屏幕,“我还没解锁呢,你急什么?”

魏河平缓心情的深吸一口气,“呵呵。。人的路很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魏河在威胁白景行过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突出一个健步如飞。

“魏河老师。。等等。”

黄秋生谄笑的跟在后面,埋怨的眸光一瞬间给到了白景行。

白景行满不在意的哼声,“嘁,电视上的果然是骗人的。”在电视上经常能听到或者见到别人吹嘘魏河平易近人,儒雅随和。

魏河在传闻中的人设还真经不起推敲,一句话就被干破防了。

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会不会太过了。”

“哼,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白景行对于他们两个离开时的表情还是非常喜欢的,“他徒弟的礼貌不端,魏河有阻止他么?反倒在最后还出言威胁我,我觉得是便宜他了。”

苏清宴在白景行的引导下细细一想,道理是没错,威胁虽说是口头的,可魏河的身份是名公众人物,他的言语词句是具有影响力的,在享受优渥的社会资源的同时,就注定了他把握起自己的言行。

“呵。。嗯。”

“人心隔着电视,果然什么都看不穿。”

黄秋生在隔了一会就从内场的休息室中出来。

在关上门后,拉沉着脸色,“白侦探。”他找到白景行,提醒道,“魏河先生是享誉国际的艺术大师,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无礼么?魏河老师现在已经生气了,等下你态度诚恳些,和他道个歉,这个事情就翻篇了。”

白景行眯起了眼睛,“他和你关系怎么样?”

“。。还行,老馆长生前和魏河老师是挚友。”

“所以,你让他提前的把他带进去把里面的画都认了遍,为的就是确认安抚内心。”

被白景行拆穿心事,黄秋生有些震惊。

对上白景行古井无波的眸光,“现在,威胁你的人可能是真的,可能是谣言。而你之所以还留着我,是因为你害怕,你赌不起。”

被戳中了软肋,黄秋生主场的气势弱了下来,“来者皆是客,我不希望你们闹出点不愉快什么的。。”

“黄馆长,我们要是委托人和被委托人的关系还没结束,就请你及你的客人,基于我方尊重,要是你觉得是谣言,我们绝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