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夜经过换季的温度洗礼,苏清宴果不其然的患上了重感冒。
白景行无奈的挠首,苏清宴的客房他还是第一次的进入。
苏清宴的房间原先主人是白景行的母亲,刚搬入的时候房间徒剩下一点的灰尘,黯淡的色彩。
白景行思绪有些恍然的望着周遭,颜色未有涂改,保持着房间原有的布局的同时却比之记忆中多出了一抹鲜艳。
内部不同于记忆中充斥着稀稀落落的碎片,有着独属于女性的一股净腻,桌上的书籍和笔记本杂而不乱。
“咳咳。。”
连续不间断的咳嗽声把他的注意力集中。
白景行端着在厨房熬好的粥,放在了桌上。
苏清宴眉宇间很是疲惫,双唇发白,咳嗽声间隔几十秒,白景行听着苏清宴沉重连绵的咳嗽,一副要把心肺咳出来的架势。
白景行紧锁着眉宇,把她夹于唇瓣中的体温计拿出来,“39度,高烧,很严重。喝完粥去医院吧。”白景行提议。
用手捂着她滚烫的前额,发梢上的青丝沾染上了她的汗渍,黏糊糊的沾在了她的肌肤上。
“不用。。我。。吃药就行了。”
不复往日的铃音,与之取对的是略带颗粒般沙哑的音色。
白景行自嘲的回答,“嘶。。。随便你吧。”
来自她的第二次拒绝。
白景行望着她欣长白皙的脖颈,汗渍在她如玉般温热的肌肤滑落,向着黑幽的胸间前行。
鼻中那股苏清宴的幽香在空气中散发的尤为强烈,就是如同碾碎了的花沫密集的包裹住苏清宴的全身。
白景行稳住在心间荡漾的情愫,“我喂你。”
砂锅中的粥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白景行用着小桌,放在了他天鹅绒的被褥上,白景行把粥轻吹了两口,送向了苏清宴的嘴边。
苏清宴樱唇轻启,洁白的贝齿若隐若现,乖巧的和小猫似的,一口就把勺中的米粥吞入腹中。
白景行被这虎娘们给吓了一跳,“不是。。。你先尝尝烫不烫啊。”
苏清宴在事后倾吐着小红舌,散发热气,“。。。。行吧。”
白景行在第二勺的时候,还特意的多吹了两下,服务到位。
“还烫么?”
“有点冷,你尝尝。”
“有么。。”本着病人是大爷的原则,白景行特意的放在唇前感受了下温度,“嗯,可以了。”
白景行在确认温度适中后把勺子送到苏清宴的唇边,苏清宴迅速的就把勺子没入腔中,“没人和你抢,慢点。”
米粥顺着白景行的气息混杂而入,因为行动羞涩的把青葱的白嫩的手指放在被褥的前沿,用力的往上拉了些,晶莹玉润的脚趾在纠结的收缩,“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苏清宴事后的理智清醒,短暂性的战胜了发烧。
她自我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人。。不是那个人了。
此苏清宴非彼苏清宴。
脑子真的是烧坏了,回想起方才对白景行说的。
“有点冷,你尝尝。”
她无言于表,她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呢?!
白景行会不会认为她是轻浮的女人啊。。。
苏清宴此刻真有点脑袋反被烧坏了的趋势,思维模式同常态下相差太大。
就这样,她捂着自己的心事,一口口的吞入了少年给出的关怀。
用面纸擦掉了她唇角的污垢,他站起身来,“继续休息,有事情喊我。”
白景行收掉砂锅,出了门口拨通了赵芳的电话。
在接通电话后,传来的就是调侃的语气,“哟。。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把我们的白大侦探个吹来了,小女子受宠若惊呀。”
对方贫嘴的挖苦,让白景行提不起兴致和她纠缠,他强忍下,“苏清宴发烧感冒了,你劝劝她去医院。”
白景行简洁明了的表明来意,然而在电话那头的赵欣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
“她生病,你怎么知道?”
赵欣对白景行这种人研究的透彻,他就是属于那种,你不去约他,他永远不会来约你的被动型选手。
有古怪!
心理学家的直感在指引着她发现知识盲区,“她,在我家。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白景行没有隐瞒的坦白换来的是对方的惊讶的惊呼,“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同居的太快了吧?”
赵欣的回答中坏笑着的回答,她得到了这个结果,简直比自己脱单还要震撼兴奋。
“你想哪里去了,上次,我被人绑架了,她是来保护我的。”
白景行徒有余力的解释换来了对方一声绵长的哦~声,“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收起你大胆的想法。”
赵欣饶有意味的回应,“我可什么都没有,呵呵呵。你希望我想什么呢?我的白侦探?”
赵欣是有着专业知识的心理专家,在情感上任何的蛛丝马迹都骗过过她,换而言之,她是在情感上的侦探。
白景行见证过她的威能,加上她好玩喜欢捉弄人的心性,两种buff叠加在一个人身上,恶魔,就此诞生了。
每次是以理亏的结局收场,“行行行。。姐姐,你说得都对,是我小人信度君子腹。重点是劝劝人啊。”
手机那头迎来一阵沉默,白景行还认为手机连线断开了,“喂。。喂喂。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唉。。。你这小孩总喜欢把麻烦的皮球踢给别人。”
赵欣一声哀怨下,“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你的规劝是管用的。”
“什么我的规劝,说人话。”
“从心理学,不对,正常人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在你这里行不通了?”赵欣语气变得认真,“你装傻的本领堪称一流,你是把她的感情视而不见,还是故意的呢?”
赵欣替白景行把蜿蜒曲折的丝线捋成直线,白景行没有作答,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情列为问题来思考。
“啊。。我和你说的,希望不是对牛弹琴。有时间你才是该来找我好好聊聊的人选。”
赵欣做出认真的姿态,在语气中充斥着强烈的肯定,“你才是心理问题最严重的一个人。”
赵欣向苏清宴表达过白景行有心理问题的征兆,可苏清宴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赵欣虽然是个心理专家,可是她兼职着一个重要的身份,苏清宴的高中同学兼闺蜜。
心理专家这份威严性和权威性,在相互的知根知底中荡然无存。